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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过很多地方吗?找她?”
“是啊,她家搬了,杳无音讯,以后再没找到。不过我相信,她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顾欣然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了:“那她的亲戚呢,就没人知道一点消息吗?”
“能找的能查的,我都努力过了,甚至,最后我都想到了丐帮,传说中的丐帮,我在这个群体里混着,希望有好消息”
虽然声音微弱,顾欣然还不忘回答:“你也太痴情了吧?也许人家早就忘了你。”
“我不是为了找回她,只是想确定一下她幸福吗?只要她幸福,我会远远地离开,再不出现。”
“嗯,你的声音怎么越来越远了?”顾欣然躺在何宇非怀中,慢慢接近着梦乡……
何宇非轻轻拍着顾欣然的肩膀,他的声音更小更温柔了些:“那是因为想让我的公主做个好梦,梦里全都是快乐幸福和健康!鲜花遍地,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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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顾欣然感觉非常舒服,她感觉了下,赶紧坐了起来,何宇非被她弄醒,眼也没睁:“醒了?我再睡一会儿。”他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顾欣然用手掩住自己的嘴,眼睛睁得很大,她怎么会在他怀里睡着了?她努力地想了想,都是故事惹得祸,幸亏他没醒,也许什么也不知道。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怕吵醒了他,假寐的何宇非偷偷地笑了,他们已经越走越近,真好。
何宇非到外面挖了些野菜,切碎放在稀饭中,这样就多了点味道,可以增加顾欣然的食欲。他什么活儿也不让她做,只让她做健身操,看书、和他聊天,或者躺着休息,晚上就拉她出去散步,这种被宠被疼的感觉,顾欣然第一次享受到,心中感动不已。他们还是陌生人呢,他就如此呵护倍至,由此可见,何宇非对那个叶欣然该有多么宠爱?是她多心还是真的,她总觉得何宇非看她的眼神不对头,好像是越来越深情款款了。她现在不太敢和他对视目光,怕被他搅乱了心。
何宇非在另一座山中遇到一个看山人,他是一位老者,人很热情和善良,教了何宇非很多在野外生存的知识。
何宇非在外面买东西的时候,带一张报纸,是用业包青菜的,已经皱起来了,顾欣然发现了它,拿过来翻看着:“哈,这上面有篇文章呢《路过桃花山》,不知是哪里的桃花山?”她认真地念下去:
我来得不巧,此时已是芳菲尽的四月天,美丽飘逸的桃花在让众人为之惊艳,又收获了无数诗词歌赋之后,还是悄然退场了。桃花满载盛誉,或安然踏入红尘,或与清泉作伴,谱写一曲桃花泉恋歌,由此酿成了芬芳四溢、浪漫诗意的桃花酒。
……我们的车随着山势蜿蜒慢行,此处空气清新,幽静雅致,从车上观看,漫山遍野的绿色桃林都一览无余。若是桃花怒放时,自然是来赏花,像我们,专门来赏桃树和望树兴叹者,却也别具一格。因为想像无极限,因为距离产生美,所以给这片未曾会面的桃花又增加了更多浪漫和诗意。其实,想像的妙处也不是今天独有,前人早就实践过,连杜甫先生都 “翠华想像空山里”,这不是心有灵犀了吗?
不知不觉间,已经看到“桃花山”石刻,三个红色的大字鲜艳、醒目,紧接着“蓦然回首”景点也呈现眼前,我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此刻,桃花涧与桃花山正与我们渐行渐远,还有那些隐藏在桃林中的山泉。
桃花涧?我在心里重复着、思索着,我终于想起来了 “涧里春泉响,种桃泉上头。烂红纷委地,未肯出山流。”进山时的疑惑,在即将离开时却豁然开朗了。感谢桃花山的浪漫,感谢桃花的灵气,终于让我茅塞顿开,不谦虚地说,还萌生了几分诗意,梦想着堆砌一首桃花诗,若真如此,也不枉从桃花山上走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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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文章,顾欣然自言自语:“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我也是看到桃花才有诗意,不过人家是看到桃树就有灵感,比我高一筹。”
何宇非赶紧抢过报纸:“和谁一点通啊你?哦,一个女作者啊,没关系。”
顾欣然嗔怪地瞪他一眼,这人真是全身都是酸味了。
“欣然,咱们一起去爬山好吗?”这天,何宇非提出他想了很多次的想法。
“不行,你见哪个鬼在白天晃着出去游玩的?不要吓死好人啊?”
何宇非认真地看着顾欣然:“欣然,我觉得,有时咱们也可以当成一个游戏,就当玩一下,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被太阳晒化了,晒散了,就是你说的魂飞魄散,那我再想办法把你聚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他深情款款地诉说着。
顾欣然被他这些话吸引住,半天才笑了一笑:“小河先生,你是不是在背台词啊?不过,你说错了一个字,再?不会再让我离开你?从来没有过,哪来的再?夸张了你!”她取笑他。
何宇非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是调皮和坦然,他不由叹息了一下:“是啊,你看我,有时说话颠三倒四,大概是老了,得了健忘症什么的。”
顾欣然不再开玩笑了,她认真地看着何宇非:“如果我不去,你会怎样?很失望吗?”
“当然,我会失望地要死掉,然后和你一样,也做个鬼!”他真的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顾欣然又不忍心,她轻轻地拍着何宇非的胳膊:“好了,舍命为君子,虽然你不是君子,但是我也可以为你拼一回!”
何宇非笑了:“你这话,怎么好像是要拼命一样?我保证你不悔此行。”他举手发誓。
“哈!我三岁半了,你那个小儿科的把戏留着哄三岁的小孩子吧。”不知为什么,顾欣然特爱取笑何宇非,觉得逗他玩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样幽默,算是幽默吧,总这和这人在一起,她学会了很多,感觉放松,自由自在。看何宇非在准备明天要带的东西,顾欣然忽然想起来:“小河先生,我能不能戴一个养蜂人的帽子,把我的脸罩起来?”
“心有灵犀!”他转身拿出一个草帽,四周全是黑色的纱网,他直接就扣到顾欣然的头上:“怎样?又遮太阳,又让人认不出你。”
顾欣然站在镜子前照着:“我怎么觉得很面熟呢?”她左右端详着,忽然她恍然大悟:“知道了,是女侠,侠客都是这个范儿,对吧?”
何宇非赞同地点着头:“绝对是,不是像,根本就是一个绝世武功,不是,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世外高手。”
顾欣然掀开纱网,露出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笑容:“那你就是我的随从了?”
“是!请主人吩咐。”俩人都哈哈笑起来,何宇非完全跟得上顾欣然的节奏,不管怎么笑闹,他们都是棋逢对手,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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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顾欣然的要求,早上五点多就上路了,她还是不想出现万一,不想再遇到什么熟人,其实也没什么熟人可以遇到,在这城市里,认识她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她也不想看到其他的陌生人,她都是鬼了,自然不希望再与人打交道,何宇非是个例外。
她穿了件淡蓝色的上衣,里面套了件白色的小衫,下配一条休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清爽利索,美丽可人。只是她的美丽容颜被遮在黑纱网之下,深藏不露的美丽,总让何宇非感觉有些遗憾!何宇非也穿了牛仔裤和白衬衫,他不怕冷,没带外套,他背了一个大包,里面是吃和喝的,他怕顾欣然不适应远行,准备一些应急的东西。
顾欣然一直害怕出来,那个洞,她以为会老死不会再出半步了,可是何宇非殷切地希望她陪他爬山,他对她实太在好了,她无以回报,只好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陪他爬山,看看山里的风景,让他不再孤单地一人来来回回。
怕顾欣然累,何宇非给她准备一根木棍,让她随时拄着,能帮助她在山上更安全地行走。木棍是他精心准备的,那些小刺都被他打磨过了,不算十分光滑,但是可以无忧地使用。
“野花太多了,这个叫山桔花,真漂亮,你看,那边还有淡紫色的,黄的,白的,还有点香味呢,你闻一下!”顾欣然采了不少花,她把花放到何宇非的鼻子下面:“怎么样?好闻吗?”
“还行吧,因为我不是采花贼,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什么味道!”
一听何宇非在讽刺她,顾欣然举起木棍就打他:“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尝尝我这打狗棍的厉害!”
何宇非一边躲闪一边喊:“我说自己不是采花贼,也没暗示你是采花大盗!”
顾欣然又追他:“贼就够好听了,你还大盗?我不教训你一下,也对不起我这掌门棍。”何宇非虽然背着大包,但他行动敏捷,他经常在山里来去,体力极好。顾欣然的棍子还没有打到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站在那里小憩,嘴更里不忘记打趣他:“嗯,不错不错,闪转腾挪,灵活有余,不错不错!”
忽然听她夸奖起来,何宇非就得意了:“怎么样?泰山不是吹的,我这身板杠杠的,一条木棍能耐我何?”他还拽起来了,双手握拳做了个很英雄很力量的动作。
顾欣然扁了下嘴,强忍着笑:“你看你,我还没说我是你的粉丝呢,你就得意成这样了?我还没说完呢,我这棍子,只打狗,不打别的,你那么配合干吗?难道你真是”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笑得拄着棍子,生怕站立不住。
何宇非以为她是在恭维他呢,闹了半天,还在笑话他是狗呢,他又笑又无奈地看着她,她就是一个鬼灵精,想从她那里赚到便宜,很难很难。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儿,这一说一笑间,疲惫已经减轻不少。
又翻过一座山岗,她指了指前面,喘了半天粗气,一边擦汗一边问: “小河,咱们是去那座大山里吗?”何宇非抬头看了看:“是啊,看着不算远,走起来还真远,你要累了,咱们随时停下来休息。”
顾欣然闻听立刻停了下来:“太好了,那你不早说”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拿着手绢扇着:“我太久没运动,真有点累。”
何宇非把包放下来,拿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顾欣然:“来,喝一口,今天走到哪里算哪里,咱们多练习几次,你才会有力气爬山。”
“嗯?”顾欣然歪着头看他:“不会吧?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没打算爬到目的地?”看到何宇非默认的笑容,她把帽子摘下来,佯装生气地瞪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给,这是巧克力,能增加体力的,吃一块!”
顾欣然一下夺过巧克力,不满地看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
何宇非摸了下后脑勺,一脸尴尬地低下头。
顾欣然倒是轻松了:“那你不早说,我都快累死了,那就多休息一下。我估计明天我是走不了路了,现在腿都是抖的!心慌得很呢。”
何宇非很紧张地看着顾欣然:“啊?还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累坏了,你让做的那套体操,锻炼不了多少体力,这一爬山,早就现原形了,还好我能坚持。”顾欣然说了实话。
何宇非心疼地看着她:“来,你坐好,我给你按摩一下腿,你的筋没有拉开,突然有这样大的运动量,适应不了是正常的。”他一边给她按摩腿一边建议:“都怪我,应该早想到这点,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什么意思?这就后退啊?”顾欣然有点矛盾。
何宇非看了看前面:“咱们走到大树下吃饭,在那里玩一会儿,那个地方比较平坦,咱们还可以在那里的草坪上休息一下,太阳也热起来了,咱们还是多休息,下次再来征服前面的大山。”
顾欣然早已经挥泪如雨了,她擦了下脸上的汗:“好吧,既然你不能往前走了,我也只好同意!那就到此为止吧,我还真饿了,走,到大树下用午餐去!”一说到用午餐,顾欣然的力气又增加了些,站起来,拄着棍子向前走。何宇非有点担心:“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说话啊。”
顾欣然小声嘀咕:“现在还行,不知道回家时能不能行?”
“放心吧,如果你真走不动了,我来背你!”
顾欣然忽然回头对他嫣然一笑,何宇非的心跳又加速起来,她的笑容不仅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更有一种迷人的魅力。只要看到她笑,何宇非的人和心就会被她俘虏,因为从小到大,他只看到她的可爱,仿佛这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女孩。
何宇非感叹着,她的美丽怎么会越来越多呢?比小时候更妩媚更动人了!看着她慢慢地在前面走,就喊她:“欣然,再回头看我一下。”
顾欣然只是不理他,装作没听到。何宇非又喊:“欣然,回头一下,不回头,我就没力量爬山了。”听到这话,顾欣然忍俊不禁,她轻轻地转过头来,何宇非赶紧按下快门,迅速抢拍了几张照片。
两人在树下的草坪上用餐之后,又躺下休息了一会儿,何宇非忽发奇想,他用石头垒成一个三角架,把相机放到上面,他们拍了几张合影。顾欣然嗔怪道:“真讨厌,出来放松一下,你还留下点罪证!”
何宇非一边查看自动拍摄的效果一边回答:“那有什么办法?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把我甩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这就是我的生存动力。”
顾欣然幽幽地看着远方,没有回答他,但她的笑容还是一点一点地慢慢逝去,他对她太好了,一个陌生人,宁愿抛却一切,和她守在一个洞里,而且还对她无欲无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男子呢?因为和他的小青梅重了名字,就值得他这样一生守护吗?顾欣然又看了一眼认真摆弄相机的何宇非,他正满意地看着拍摄效果。
顾欣然站起身来,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很熟悉的植物,槐树结着长形的荚,松树挂满了松球,这两种特有的“果实”,竟以共同的土红色竞相挂满了枝头,从远处看去,一片淡淡的红色,还有几分朦胧的味道呢。橡树也不甘寂寞,橡子三三两两地从枝头落下来,叶子也均已呈黄色了。凡是叶子红红的那种,不管是枫树、柞树,还是楸树,都统称为红叶树吧,它们高高低低的布满山中,鲜艳的色彩不时让人眼前一亮,对红叶的赞叹远远胜过了对落叶满地的感叹。彩色的秋天真是美丽无比。
何宇非也没闲着,他见顾欣然看风景出神,就趁机又拍了几张,因为是抓拍的,更见自然和美丽,何宇非感叹着,她太上镜了,怎么拍都是美不胜收。
回来的时候,虽然顾欣然并没说什么,但见她疲惫不堪,何宇非把包挂在自己胸前,不由分说地背起她。“喂,你干吗?路这么难走,你想摔我一下吗?”她不想让他太累。
“没事,我爬山习惯了,再说你,轻得像羽毛。”他已经生出几十次想背她的冲动了,又帮她减负,又能那么亲近地接触,他可不想错过。
“放我下来,真的,我还能走。”她有些不好意思。
“别逞强了,你这样走法,咱们黑天也回不了家。你别乱晃,越晃越重。”
听他这样说,她便不再坚持要下来,只是乖乖地伏在他的背上,温暖、结实的背很让人有安全感,她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何宇非背着顾欣然,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虽然汗水不断在流下来,但他脸上是幸福和无比满足的笑容,多年以后,再背上他的小青梅,这仿佛在梦中,他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看着四周美丽的景色,就像他美丽之极的心情,他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所有的压抑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释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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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回来,何宇非给顾欣然按摩了三天,也自责了三天,他对她越来越好,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想到他对自己的无尽的宠爱,顾欣然就感到有强大的压力。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热烈,她也不不再那么淡定,很想避开他的目光。可是,这小小的洞里,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在那个一平米的小洗手间里?还是躲到床上?
因为有了心事,顾欣然被何宇非牵着手出去看月亮时,感觉像触电一样,感受到她的紧张,何宇非就揽着她的肩膀,这让她更是脸热心慌,幸好是夜晚,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何宇非也觉得她有点怪。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强辩。之后两人都默默地看月亮,散步,最后又默默地回到洞内,只是他从没放开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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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非半天睡不着,感觉到顾欣然也没睡着,他就小声感慨着:“既然你已经不是顾欣然了,做我的叶欣然好吗?你没故事,她有,你不是能穿越到她的故事中吗?你说感同身受对吧?也许这就是咱们的缘分。”
顾欣然不敢作声,也不知怎么回答他。何宇非当成是默认了,他轻轻地拿掉纸板,温柔地低声在她耳边请求:“亲一下你的额头好不好?做一次我的欣然?”看她半天没动,他就探过身去,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是他多年来的梦啊,能抱到她,亲到她,他死而无憾。因为太激动太幸福,他的眼泪不自觉地滴落在她的脸上,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又躺回去。
顾欣然紧张地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感觉到他强大的力量和热气压迫过来,她有些眩晕,被他亲到的一刻,她失去意识了,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坍塌掉了,摸一下脸上他滴下的泪水,她的心疼了起来,这样好的男人,他不应该这么痛苦,做一次他的女人,她这辈子也死而无憾。
等了一会儿,感觉到他在拼命控制自己,他还房间往床外边挪动了些。她侧过身,轻轻地偎在他身边,何宇非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揽着顾欣然,眼泪不断地涌出来,感觉到他的抽泣,顾欣然轻轻地擦着他的眼泪,何宇非握起她的手,用力亲着,他咽了下眼泪:“是我的欣然吗?”
“嗯”她轻轻地哼一声,便再也不能说话了,他用火热的唇剥夺了她说话的机会,虽然眼泪仍然肆虐,但心跳和激情完全胜过一切。他吻得那么热烈而专注,深情而贪婪,把她的思想都吸走了,如果说他曾爱得痛彻肺腑,此刻他更是酣畅淋漓。
顾欣然也泪流满面,她知道这是幸福的泪水,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她居然没有害怕,能和他同呼吸,同生死,她感觉非常满足。和祝晓伟在一起,她总是担心和紧张,但此刻她居然完全释放了自己,拼命地想与何宇非融合为一体,感受着他给的力量和快乐,甚至将生命留住,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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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顾欣然和何宇非就是两把燃烧的火,恨不能把对方重新熔化,合成一体。冬天来了,又过去了,春天也来了,又走了,在夏天快要离开的时候,他们的缱绻缠绵还一如既往呢。顾欣然要和何宇非终生厮守,她要去一个深山老林,只有他们俩的地方,盖房、种树种花,自耕自织,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听到这话,何宇非的心都飞起来了,幸福来得太多,他都乐晕了。
顾欣然还在继续描绘和畅想他们的桃花居,小院内外,全都种满桃花,置身于花海,连呼吸都着了花的颜色和芬芳,那时,不是诗人也胜过诗人,因为桃花本身就是充满诗意的。而他们家中,全是桃花饰品,壁挂,诗画,甚至一件小小的挂件,都是和桃有关,都是自己制作,粗拙而自然,质朴的天然美,与金碧辉煌的装饰天差地别。
“一年四季都要有桃花,假的也可以,特别是冬天,我们一起赏桃花雪,比三月天的桃花更有韵味。我们把所有的诗词都集中起来,一首一首甄别优劣,仿佛咱们是大师一般。”
何宇非笑了:“那么,咱们就是品桃花诗的专家了?请书法名家给咱们题诗,然后挂在院子四周。”
顾欣然眼前一亮,既而又摇头:“那得花多少钱?算了,咱们自己写,反正观众也只有咱们俩。”
何宇非取笑她:“不久前,有人还说,这幽静之地,谈钱就俗了!”
顾欣然转了转眼珠,故意耍赖:“我谈了?刚才没听到,不可能。我说什么了?”
“你说那得花多少钱?”他的话音一落,顾欣然笑弯了眉毛:“过去的没听到,现在我听到了,俗话是从你这个俗人口中说出的!”
何宇非知道上当了,故意夸张地张大嘴,后悔地半天合不上,顾欣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不会放掉一个可以让她开心的机会。她的欢乐就是他的,此刻看到她笑得如此开心,他的心也是美不胜收了。
何宇非找一个看山人打听,说隔两座山的后面,有片平地,有一间看山人住过的破房子,重新修一下,还可以住人。何宇非和顾欣然一说,她非常愿意:“只要有你,在哪里都一样。”两人开始规划着隐居山林的幸福日子,也是可以见阳光的幸福生活。
何宇非已经去看了无数次,从桃树树枝一点点鲜活起来,直到桃花骨朵一个一个站上枝头,他知道该是请出女主角的时候了。月色下,何宇非拉着顾欣然的手,慢慢走在桃花林中:“含苞欲放,想像无极限,在这里感觉一下,已经是十分享受了。”她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呼吸一下新鲜的桃花清香,她还没辨别出什么,何宇非已经吻住了她。
他早已按捺不住,也许是她这动作太具you惑,感觉不热吻一番,都辜负了这大好的月光,这满树的含苞欲放,还有她这自然而可爱的动作……
何如玉就没这么悠闲了,前夫周天祥恨极了何宇非,办理了离婚手续后,他一直伺机而动,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何宇非。他花了不少钱,找人专门盯着何如玉的公司和家,奇怪的是,居然连何宇非 的影子也没看到。
听派出去的人又打电话说没有找到何宇非,周天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奶奶的,我花钱就是养你闲玩儿的吗?多久了?别以为我真有耐心,孙子,告诉你,你这么糊弄我,我一分钱也不给你!”
“周老板,你听我解释,这人实在是没露面,不是我们不尽心。”对方解释着。
“呸!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都干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整天搂着娘们儿睡觉了吧?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他奶奶的,何宇非就是死了,我也要在他坟上踩上几脚。”周天祥实在是生气,就把气全撒在他顾的人身上,那人在电话那头纳闷,怎么回事?这一个电话,倒被骂了这半天。
看周天祥打完电话,仍然没有消气,他的新女友小珍就过来劝他:“和这些小人生什么气啊?不值得!”周天祥一下就把她甩开了:“一边去。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何宇非破坏我们的婚姻,我现在能这么紧张啊?花钱还得前算后算?”
“好了,别生气了!我又没多向你要钱?”小珍继续劝解。
“你试试?”周天祥不耐烦地把眼一瞪,着实有些吓人,小珍才住了口,走到一边去翻看杂志。
餐馆里,周天祥和朋友阿文正在喝酒,两口闷酒下去,他又开始发牢骚:“你想想,他还能躲哪去?”
“他老家也有咱的人盯着,确定没有回去过。”
“难道还真死了?死了也有个死的信儿吧?”周天祥还是不解。
阿文摇摇头:“死是有可能的,也许何如玉还不知他的死讯,周哥,我看,把咱们的人撤了吧,这么长期蹲守下去,浪费人力财力。”
周天祥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仿佛把何宇非吞下肚去了。
阿文给他倒上酒:“哥,你就这么确定是他破坏了你们的婚姻?”
“可不是?如果他不回来,何如玉有几个胆子和我离婚?我的日子能这么紧巴?最可气的是,他平白地分去了何如玉一半的财产,我再怎么分也没几个了!这个死刑犯,还不如被一枪枪毙了呢?”周天祥是越说越生气。两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办公室里,何如玉问刘家群:“周天祥还在打我哥的主意?”
“还是在四处打听。”
“哼!”何如玉不屑地笑了笑:“我哥算是又躲过一劫了。家群,如果我哥一辈子不露面,那个混蛋会不会一直找下去?”
刘家群坦然地笑了:“找吧,这样闹下去,只能拖垮他。”
“对了,今晚周老板请吃饭,一起去吧?”何如玉邀请着。
“这,不好吧?”刘家群有点犹豫。
何如玉皱眉了:“我哥不在,你也不管我了?周老板是老色鬼”
“好,我去!”刘家群是答应过何宇非,而且他还时常打听何如玉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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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非鼓励顾欣然白天去看桃花,白天在阳光下欣赏,桃花的颜色才最正点。“你不觉得你还没有看到桃花真正的颜色吗?”
顾欣然反对:“怎么没有?桃花一直开在我心里,一年四季。颜色也在心里,从不褪色。”
何宇非见她认真反驳,就有点吃醋了:“这么说,桃花比我还重要了?”
何宇非见她认真反驳,就有点吃醋了:“这么说,桃花比我还重要了?”
顾欣然又忍不住笑起来:“天啊,你是不是男人?酸得像林妹妹。这么爱吃醋啊?我说的是花哎。”
何宇非正色:“花也不行,你心里种满了花,我去哪里?”
顾欣然笑倒在他怀中:“天,没见你这样的小男人。”
“那,我和桃花合为一体如何?我是你心中唯一的桃花仙子。”
“仙子有你这品种吗?有污清听。”
何宇非一边揽着顾欣然,一边努力地想:“对了,应该是桃花童子才对,仙子是你,对吧?”
顾欣然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到外面看桃花,附近就有,看一看又怎样?”
何宇非赶紧给她戴上墨镜:“外面有强烈的阳光,你适应了再摘下。”
两人白天去看桃花,欣赏和赞叹了半天,回来时,何宇非还折了一枝,插在瓶子中,一枝独秀,感觉更加美丽动人。顾欣然翻看了半天桃花诗词,赞美的词句还嫌太少。天快黑时,何宇非才从外面回来,他拿回一个矿泉水瓶,还有一小袋子桃花,兴冲冲的样子,让顾欣然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高兴什么?”
“你过来。”
“一瓶水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她还是仔细看着瓶子,也真没看出什么特别。只见何宇非从袋子中拿出一些桃花花瓣,慢慢地装进瓶子,然后晃一下,看花瓣沉了下去,就再放几片:“这是我酿的桃花酒。”他的声音都透着兴奋。
“哈,这就算桃花酒了?不过,看着很漂亮。”桃花在透明的瓶子中,一览无余。看到何宇非盖上盖子,就提醒:“不多放点儿?”
“等上面这些和酒融合,沉下去,我再放一些。”
顾欣然忽发奇想:“如果再有套带桃花图案的酒具,餐具,真是相得益彰了!”
“好创意!等你把这金点子卖给陶瓷厂,没准儿还能赚大钱呢。”
顾欣然越发来劲了:“我们席地而坐,抬头便是错落有致的桃花林,虽然在月光下,也能看到朵朵桃花,多浪漫啊!”“说好了,咱们就在月光下边喝桃花酒,边赏桃花。不过,到时一定要喝啊!”何宇非亲了下她的额头,小声道:“醉了也要喝!”
顾欣然连声答应:“好好好,菜都准备好了,你快去做饭!”她的眼睛可没离开这瓶桃花酒,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天。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