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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想这事也的确如此,只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些发虚,所以他对于他的小命也格外的看重,所以他平素饮食都是极为小心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任何人有那个机会。
最最重要的是,他所吃的食物都会由他的掌事太监试吃之后他才会吃。
那人看到皇帝面上的表情之后当即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直接回了他一句:“没错,你身边的掌事太监的确是我的人,毒是我下的,他在试毒之前先吃了解药,所以他才会没事,而你才会有事。”
皇帝一听当即汗透重衣,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最信任的掌事太监竟会是那人的人!
这件事情如同晴天霹雳一下直接在他的耳中炸天,他最信任的人都是敌人的人,那么其他事情呢?他身边的其他人呢?他实在是不敢想。
“很吃惊是不是?”那人淡淡一笑道:“我若是你也同样会很吃惊,因为你身边的那个掌事太监看起来一直安份守已,平素话也不多,做起事来却极为稳妥,最重要的是你在用他之前查过他的各种来历,然后用的时候还百般试探,确认他很安全之后你才用的,对不对?”
皇帝面如死灰,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他之所以任用掌事太监,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很温和,之前还曾救过他的命,所以这几十年来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掌事太监,却没有料到他竟是敌人的人!
那人又道:“这件事情其实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在我看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怀情,这在几十年里,还有很多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情。比如说当年有人刺杀你,你怀疑是简钰做的。再比如说当年的长林之战,简钰立功回来之后,你见他的王府里兵将云集,众人合谋要让他将你取而代之,成为太子的事情。再比如说当年有人在你的杯中下毒,毒药却是西莽那边的毒,那种毒只有刚从西莽回来的简钰才会有。”
皇帝听到这些事情心里突然就有些恐惧了,这些事情不管哪一件对他的触动都极深。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事情,让他一直觉得简钰想要杀他,存有谋反之心,所以他一直都处心积虑的防着简钰。
而简钰在他的面前又一直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这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简钰在装模做样罢了,所以在他的心里,对简钰也就更加的厌恶和讨厌。
可是此时他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那些事情不过是那人处心积虑安排的,而他却一头钻了进去,反倒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
皇帝想到这里心里极度不安,他眼里的震惊比方才那人出来的时候还要浓郁得多。
那人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没有想到?”
皇帝此时其实心里在想的是,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挑拔他和简钰之间的关系对那人到底有什么用?
他将这些年来的行事全部想了一遍之后,他所能想到的便是他将精力花在对付简钰上,以至于对大秦的国事些少了很多耐心,以至于他会纵容简仁去做一些事情,以期能与简钰的抗衡。
只是简仁和简钰两人的能力相差何止一点点,两人几乎不用交手就已经分了输赢。
所以简仁一直都是一败涂地的,又因为这些事情,所以皇帝对简仁就更加的纵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替简仁撑腰,所以也就慢慢养成了简仁骄纵的性子。
但是简钰不是和那人有极特别的关系吗?他那样挑拔皇帝和简钰之间的关系,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人看到皇帝的面色后眼里满是不屑,他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此时在想什么,我也知你到底可能都猜不透我要做什么。”
皇帝的牙咬得吱吱的响,他此时的情绪已经极为激动。
那人看了他一眼后又道:“其实这一切的确如你心里想的那般。”
皇帝的眼里有了一分不解,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那么窜进他的脑海,就那么直接让他的心里乱了起来,让他的心里生出了极多的不甘。
皇帝用尽全力终是让自己坐了起来,他的嘴里发现了怪声,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无比。
那人看到皇帝的样子却笑道:“此时看到你这副样子,我怎么会觉得那么痛快呢?此生能看到你这副样子,我便觉得我这些年来的辛苦蛰伏没有白废。”
他说完伸手一把拉起皇帝的衣领道;“我早前就对你说过,我们两个之间,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这些年来你看似赢了,其实你早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皇帝眼里有泪珠滚落,他这些年来身上痛得要死没有哭,长公主死他也没有哭,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里的泪就那么滚落下来。
那人看到他的样子,眼里满是冷意道:“怎么?后悔呢?”
皇帝的眼里满是哀求,那人却又道:“你在求我吗?真是好笑,你竟也会求我!”
皇帝眼里的哀求更浓了些,那人看着他的目光却似在看一抹破抹布一般,冷笑道:“现在才知道求我,你不觉得太晚了些吗?”
他说到这里,眼里的情绪再没有任何掩饰,他一字一句地道:“当初你在将我所有的东西彻底毁掉的时候,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皇帝的嘴唇微微一抖,眼里此时满是后悔,那人的脸已经有些扭曲,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道:“现在后悔了吗?可惜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你的那些后悔,如今已经没有用了,将用你你的一切做为代价,来偿还你当年种下的苦果!”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后道:“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儿子一个个全部在你的面前毁灭,让他们一个个为了皇权争得你死我活!”
皇帝的身体剧烈的抖了起来,那人又道:“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了他们的父亲,这些年来对他们是如何的猜忌,也让他们看到就算简钰是你最出色最了不起的儿子,也一样会被猜疑!而你中了毒的事情,已经经你的手全部传播了出去,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而你之前教会他们的那些事情,他们必定会一件一件的全学了去!”
“不……要……”皇帝拼尽全力终是发出了这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那人轻笑道:“不要?你此时才说不要会不会太晚了些?其实你应该谢我的,你这些年来费了那么多的心力也没有将简钰拉下马来,这一次却能借用你自己的死来大做文章,你心里应该很开心才对。”
皇帝的身体再次抖了抖,他原本还想再跟那人说几句话,可是他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他的心里此刻满是绝望。
那人看到皇帝的样子后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今日来找你吗?”
皇帝睁大眼睛看着他,只是此时他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
那人缓缓地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我多年前就下在你身上的毒到如今已经起了作用,你活不过明天。你我之间斗了那么多年,你将我害得那么惨,我若不亲眼看看你的惨状,我心里又如何能平衡?”
皇帝此时再也抓不稳他的手,一双眼睛里满是泪。
那人又凑到皇帝的面前道:“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皇帝抬眸朝他看去,他轻附在皇帝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皇帝听完他的话后当即瞪大了眼睛,原本已经无力的手顿时就有了力气,他死命的拉着那人的衣服,也是他如今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否则话怕是要扑过去和那人拼命。
那人看到皇帝的样子后得意一笑,伸手一把将他推倒。
皇帝方才用尽全力那一下不过是回不的返照了,此时已经灯枯油尽,就算他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和悔恨,在这一刻也再没有一丝用处。
他的眼神空洞无力地看着帐顶,人生如戏,到头来自己已成戏中人,不过是被人利用利用再利用罢了。
皇帝回想他这一生,他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简钰了。
“简……钰……”他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之的,就彻底断了气息。
他是大秦的君主,之前能掌握天下人的生死,此时却连自己的生死也掌握不住。
皇后在旁听到皇帝和那人的对话,有些心惊肉跳,此时见皇帝躺在那里死不瞑目的样子,她忍不住伸手过去探了一下皇帝鼻息。
此时皇帝已经没有一丝气息。
皇后吓了一大跳道:“皇上他死呢?”
“他今日必死无疑。”那人淡声道:“怎么?做了多年的夫妻,真的对他有感情了吗?”
皇后摇头道:“他于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可是他此时死了,仁儿还没有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是她最担心的事情,皇帝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儿子还没有回来!
“这件事情很简单。”那人的眸光微冷道:“你是皇后,不管是谁登基,都需尊你一声母后,你往后的富贵算是完全保住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皇后是见识过那人的手段的,所以就算她此时无比担心简仁,此时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人看了皇后一眼道:“怎么?对我不满吗?”
“不敢。”皇后轻声道:“我到现在还记得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又岂敢对你不满。”
“如此最好。”那人冷冷地道:“守住自己的本份,也许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否则的话,只怕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后轻咬了一下唇,那人又道:“我先走了,往后的事情要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知道。”皇后答道:“我必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人轻轻点了一下头,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
皇后在屋子里走了了几圈,心里的不安加剧,她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女子,也不是那种没有主意的女子,她清楚的知道皇帝在此时死了会意味着什么。
就算那人承诺她会将简仁平安带回来,可是到现在简仁还没有一点消息,皇后的心里其实是相当不安的,她原本觉得那人没有那么可怕,可是方才她听到他对皇帝说的话后,她的心里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皇后轻咬了一下唇,在心里问自己:“我到底该不该信他?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而此躺在床上休息的简钰,只觉得心口中一痛,他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天气寒冷,他的额前却已经满是汗珠。
他的眉头微皱了起来,他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将浅眠的兰晴萱吵醒了。
兰晴萱轻声问道:“怎么呢?”
屋子里燃着角灯,借着角灯幽暗的光华,兰晴萱看到了他额上的汗珠,忙从小几上拿起帕子替他将汗珠擦尽。
简钰轻声答道:“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简钰平素很少会做梦,今夜的梦实在是太过荒涎和离谱。
兰晴萱的心微微一宽,拉过他的手道:“只是一个梦罢了,不要胡思乱想。”
简钰轻点了一下头,他看着兰晴萱道:“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夜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这一夜似乎心里都不太安稳。”
兰晴萱柔声道;“想来是因为娘亲的死对你有些触动吧,你也不要多想,朝中的事情左右不过是那些罢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好。”
简钰一想也的确是这个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晴萱,你今日看到皇帝的时候,他的身体情况如何,他还能活多久?”
兰晴萱因为对皇帝恨得紧,所以出来之后并没有跟简钰说起他的病况,此时简钰问起,她淡声答道:“他的毒早就已经渗入五脏六腑,没有几天好活了,若是他的心情平静的话,可能还能活个三五天,如果他的心情一激动,牵动毒素,那就随时可能会要他的命了。”
简钰听到兰晴萱的话后眼里有了一抹冷意,他轻声道:“他的心里一直有太多的怨恨,这一次姑姑的死又没有如他的愿,他的心里又岂会平静得起来?”
兰晴萱想起白天看到皇帝样子,轻点了一下头,却道:“路是他自己走的,没有谁能左右得了,再则他那样心性,原本也不可能活得长久。”
简钰重新躺了下来道:“是啊,每个人的命运其实都握在自己的手里,性格很多时候决定自己的命运,放不下,天天胡思乱想,天天乱猜,没事也要被猜出一些事情来。”
兰晴萱靠在简钰的怀里道:“是啊,所以往后就算是十三帝称基称帝了,我们也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我们没有那样的心思,其他人未必会这样以为。”
简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之前看到简心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的忧思不由得加重,他此时心里其实也有些怕,怕现在单纯的简心,以后登上帝们之后也会像皇帝那样魔障了,到时候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正在两人的心里生出惆怅的时候,忽听得外面敲响了钟声,两人对视一眼,在心里数了一下,九五四十五声,那是皇帝死时才能传出来的钟声。
兰晴萱和简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一分震惊,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皇帝身死的准备,但是此时听到这样的丧钟还是愣了一下,皇帝死了。
兰晴萱朝简钰看去,简钰的眉头一皱,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们的人皇帝的寝宫团团守着,正常来讲,皇帝死了,他们的人应该第一时间来通知他,而不是撞响皇宫里的丧钟。
“进宫!”简钰冷着声道。
兰晴萱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此时不由得想,难不成皇帝的死和那个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一念及此,心里不由得一紧,忙穿衣和简钰一起进宫。
当两人赶到皇宫的时候,皇帝的寝宫前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负责今日值守暗卫迎上来道:“王爷,皇上的确驾崩了,但是消息却不是我们传播出去的,我们也是听到丧钟之后才进来查看,这才发现皇上驾崩的事情。”
简钰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负责值守的守卫不知道里面的人死了,听到丧钟之后才知道,如此看来,整件事情应该是那个幕后之人操控的。
简钰瞪了那暗卫一眼道:“你们的本事越发长进了!”
暗卫自知失职,此时挨了骂也只不敢多言。
因为有之前长公主的事情,所以他们今日值守的时候已经格外小心了,只是皇帝好静,他寝宫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里面有动静,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
只是他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如此肯定的知道皇帝死了,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来?
简单一看到简钰过来,忙走到他身边道:“三哥,父皇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简钰的眉头微微一皱,简单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值的暗卫轻声道:“在丧钟敲响的时候,太医院太医便来了,皇后又在屋子里闹,属下实在是拦不住他们,当时王爷又不在,所以那些太医就闯进来了。”
简钰瞪了那个暗卫一眼,却并没有再出声责怪,今夜的事情摆明了有人处心积虑谋划出来的,再则皇帝的死是大事,只要暗卫们不血洗衣皇宫,拦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
简钰看到简单的面色不好,他轻声问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太医已经进去看过父皇的尸体了。”简单轻声道:“已经确定父皇是被人毒死的。”
简钰在心里骂了一句:“真狠!”
这件事情其实是简钰最担心的事情,只是就算他再厉害,到此时也没有想好解决这件事情的法子,他之前原本想着他的人守在皇帝寝宫里,只要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知,也就能做出相应的反应来,所以他觉得这件事情他还能应付的过来。
却没有料到那幕后之人竟会行动如此之快,借这个机会将皇帝中毒的事情揭了出来。
皇帝和简钰不和的事情众所周知,再加上之前皇帝散播出去的传言,众人都知道皇帝是简钰软禁在皇宫里的,若皇帝是病死的就一切都说得过去,但是眼下皇帝是中毒身亡的事情,那么简钰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简单见简钰的面色不佳,他又轻声道:“三哥,这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古怪,你一会可要小心一些,这件事情一旦传开了,只怕对你极为不利。”
简钰的眼睛微微一和,问简单:“你信我吗?”
“信。”简单回答的极为干脆:“三哥根本就不会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
简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透出了一抹淡淡的无奈,轻声道:“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只要你信便好,其他人不管信不信都不重要。”
简单的眼担心更浓了些,正在此时,皇后扑过来道:“洛王,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竟对你的父皇下如此的毒手,要知道,他可是你的父皇啊!你如此弑君弑父,你就不怕得报应吗?”
此时跪下寝宫外的都是皇族里的宗室,此时听到皇后的话都不由得看了简钰一眼,简钰的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整个人冷淡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简钰曾血染过黄沙,更曾在一骑挑过千军万马,此时身上的杀气漫出,直压得那些人的心底生寒,一个个跪在那里没有一人敢说话。
兰晴萱感觉到了简钰的怒气,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情用绝对的武力去解决也算是一个法子,只是如此一来,就失了他们的初衷,且他们也会被冠上弑君弑父的罪名。
人言可畏,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