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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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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刚才精神紧绷还不觉的有什么异样,现在一放松下来,再经叶景荣这么一提醒,孟长溪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怪不得,刚才他就觉得浑身发热,还以为是着凉了,原来是身体受到了饲主元阳之气的刺激才会这样。

    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满月,身体会不受控制的用自身的元阳元阴之气吸引对方,其他时候,叶景荣都会非常克制自己,尽量不去刺激他,也让自己保持理智的状态,所以,孟长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状态的叶景荣。

    虽然表情非常冷静,但是眼睛已经出卖了你好吗!

    这种要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那看着他的目光,想要把他吸进去一样的专注,再看下去,孟长溪感觉自己魂都要被吸走了。而且,更让他抓狂的是,车里香甜的气味越来越浓了,当饲主发啊情,想要通过元阳之气俘获炉鼎的时候,炉鼎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在他可以清醒的做出判断之前,早就被饲主迷惑了!

    “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孟长溪已经贴上车门了,而叶景荣还在不断挤过来。

    “你打我一巴掌,也许我就清醒了。”叶景荣眼睛都直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孟长溪和他越来越契合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想法,他对他渴望已经趋近极限,如果是以前,他也许立马就能克制住,但是现在,又将要满月,他又禁欲了这么长时间,眼前就是孟长溪赤果果的上身——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要停下来,但是身体已经率先背叛了!

    “啪!”孟长溪一点不客气,抬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但是没怎么使劲,就是听起来声音挺脆的。

    “你真打?”叶景荣有点受伤,好歹也犹豫犹豫,然而孟长溪还没等他说完,就举起了手。

    “疼吗?不是你让我打的吗?”糟了,孟长溪感觉头越来越晕了,鼻腔里全是叶景荣的气息,他已经兴奋起来了,条件反射的对着叶景荣顺从起来,叶景荣顶开他的腿,他也丝毫没抵抗。

    叶景荣低头在他肩窝深深嗅了一口,又嗅了一口,憋了这么长时间,猛地释放了身体里隐藏极深的兽性,整个人变得霸道又冷酷,对着身下待宰的羔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闭上眼睛享受着炉鼎身上甜蜜的气味,“真好闻。”

    完了,孟长溪想,他逃不开的,姜游说,兽化的饲主是暴君,果然没错,纵使他想揍一顿让叶景荣清醒清新,但是身体已经屈服,实在力不从心。

    湿漉漉的舌头从胸脯舔到了小腹,叶景荣连亲带咬,吻啊痕一个叠一个,在白净的皮肤上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动作像极了饿狠了的野兽,而孟长溪就是他的大餐。听着身下人嘴里溢出有些痛苦的喘啊息,叶景荣恢复了一些理智,然而抬头的时候,又被孟长溪盈满泪水的眼睛打回了原型。

    叶景荣俯身吻住了那形状美好的嘴唇,尽情的吮吸着甜美的唾液,孟长溪被吸得快要断了气,叶景荣又去舔他的喉结,双手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裤子,就在孟长溪失神的时候,他的裤子已经没了。

    叶景荣非常兴奋,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剑眉蹙起,额上的汗水不断的滴在孟长溪脸上,孟长溪勉强睁开眼睛,突然心神一震,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瞳孔透出浅浅的金色,竟然跟叶景荣身上那条龙是一样的颜色,漂亮的纯金色,蛊惑他的神智。

    心脏咚咚直跳,那双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等他去探究,叶景荣的手已经探进了内啊裤里,孟长溪这下魂真没了。

    我还没有成年啊!孟长溪悲惨的想,他不排斥和叶景荣结合,从他接受男人的时候起,就做好了觉悟,但是,姜游说过,十八岁前,炉鼎各方面都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急切地结合了的话,对双方是没有益处的,虽然这话他不怎么明白,但是潜意识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天哪,谁来阻止这头野兽!

    安分的趴在叶景荣后背的龙,兴奋的甩了甩尾巴,但是,还没等它再高兴一会,一条绿色的滕蔓缠上了它的尾巴,那植物根部一样的枝蔓不给它反抗的机会,划过金色的鳞片,轻柔的缠了上去……

    就在叶景荣准备攻向禁地的时候,孟长溪感觉肩膀一沉,他等了一会不见叶景荣行动,正奇怪,就听见耳畔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孟长溪的脑袋也越来越沉……

    “母体还没有成熟,无法开花,不能孕育出完美的果实。”

    “强制射啊入精啊子,体内受啊精成活率低,炉鼎无法承受孕期痛苦——”

    在意识离去前,孟长溪听见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声音这样说道,母体是什么?炉鼎是在说他吗?可是孕期又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没等他再仔细了解,黑暗便将他吞没,他也没能看到右手的纹路迅速收回,戴在胸前的翡翠玉坠褪去了最后一丝光芒,又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玉坠。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顾格非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车,顾宁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住院部,两人去了顶层的高级病房。

    顾格非深吸口气,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孟家的阿姨,顾格非以前还是孟家姑爷的时候,她就伺候过顾格非,阿姨往里看了一眼,不怎么敢放他进门,他们少爷可不待见顾格非,“您这是……”

    “我来看看长溪。”顾格非难得对一个下人讨好。

    似乎是孟思源从里间出来,问了一句,“谁啊?”

    阿姨小心道:“是顾先生。”

    “让他进来吧。”顾格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来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果孟思源不让他见儿子,他该如何应对,什么招都想到了,结果人家愣是一点没为难,他真是受宠若惊。

    顾格非进了房间,孟思源揉着鼻梁,“还没醒。”

    孟思源明显是一夜没睡好,脸色非常疲惫,孟长溪还在沉睡,顾格非摸摸额头,没发烧,多少放下心来,他是今天早晨才知道孟长溪住院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等他关上病房门出来的时候,阿姨和顾宁不在,会客室只剩下孟思源在闭目养神。

    身上一沉,孟思源缓缓睁开眼睛,顾格非收回手,柔声道:“去里面睡吧,这样容易着凉。”

    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加重了孟思源的睡意,他又重新闭上眼睛,“没事你就回去吧。”

    “你睡吧,我在这看着长溪。”

    “不用了。”

    顾格非叹气,他还以为孟思源多少原谅了一点自己,原来是他想多了,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我也是他的父亲,照看他是应该的。”

    孟思源睁开眼,直视着顾格非的眼睛,冷冷的问:“等会我父亲要来,你确定要留在这里吗?”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退缩呢!顾格非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即使摆出这么冷漠的表情,他依旧觉得很美,以前没发现,是他傻,他自我欺骗的想,孟思源也许是在试探他的诚意,“正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

    孟思源被顾格非的厚脸皮打败了,也不再勉强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顾格非便在对面坐下来,看着孟思源的睡脸,直到孟世培进门。

    孟长溪睡得很沉,房间的隔音很好,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他不知道,此时,爷爷正在训斥他的爸爸。

    孟世培板着脸,他来看孙子,结果看到了顾格非在这里,心里非常堵,他虽然不待见顾格非,但是又不能骂他,但他可以训斥孟思源。

    孟世培敲着手杖,“长溪出事的时候,你这个爸爸在哪?!”

    孟思源低着头,乖乖认错,“是我不对,我应该看好长溪的。”

    “你还知道?长溪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爸爸,你不多关心他点,难道还指望别人?!”

    顾格非只感觉脸上挨了一巴掌似的,孟世培哪是在骂孟思源,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他这个父亲就站在这呢,这个‘别人’嘲讽的他都抬不起头,顾格非尴尬之极,不自在的站着,听孟世培越发严厉的指责。

    “子不教父之过,你现在不好好管教长溪,以后他万一走上歧途怎么办?长溪可怜啊,童年本就不幸,好不容易等你离婚了,能和你这个爸爸好好过,如果你也不负责任,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了吗?!”

    啪!啪!啪!顾格非感觉脸都打肿了,文明人骂起人来比简单粗暴的三字经还要可怕,这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责他的不负责任,偏偏还让他无法反驳,甚至连嘴都没办法张。

    孟思源低眉顺眼,“是,我会好好反省的。”

    “岳,孟叔,这也不能怪思源——”

    “顾先生,我教训儿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想听,可以离开!”

    顾格非看了一眼孟思源,讷讷闭上嘴,叹口气,沉默下来。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孟思源打开门,穿着病服的叶景荣站在门外,目露焦急,“孟先生。”

    一看见叶景荣,孟思源就想起了两人在车内赤身果体纠缠在一起的情形,当下冷了脸,他们可是说好了,十八岁前不能发生关系!

    叶景荣想进门,孟思源果断把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