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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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哪怕不讨论这件事情本身的对错,季鸿才也不能算是个聪明人,真正的聪明人,才不会贪图这一点蝇头小利,他要是真的聪明,天灾是可以被利用起来的,哪怕是他真的贪心,但是只要能基本上保证好百姓的生活,朝廷也不会责怪他,像他这样,和谭贵一起,一次又一次的贪墨朝廷的银两,朝廷就算是起初没有发觉,但到后面就难说了。

    三年大旱,沧州对于朝廷来说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朝廷那边又不是傻子在做事,怎么每年都要那么多米粮银钱,但是传来的消息就没一个好的?

    不过季鸿才选择了跑路,可他也不想想,他能跑到哪里去,下半辈子躲躲藏藏,等到了死的那一天都要抱着珠宝下棺材。

    季鸿才的妙计就是,反正眼下沧州已经不行了,不如他们两个卷款跑路,将朝廷送来的所有米粮都私吞了,反正百姓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米粮的下落在何处,不仅如此,他还非常贴心的向百姓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去京城。

    为什么是京城呢?因为长久以来,季鸿才一直都和百姓们宣扬说,京城那边是知道现在沧州的情况下,也早就在想解决的办法了,已经为沧州人安排好了食宿起居的东西,只等着他们过去了,只是这些东西的运营也需要成本,所以才需要十两银子。

    这便是一箭双雕。

    按照常理来说,京城离沧州是稍远一些的,百姓们就算是要逃难,也不会想要去京城,而会去更近且发展更好一些的南省,而如果这样的话,人多口杂,沧州的事情就难免会传出去,他们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就着重说了京城。

    但是进京城有门槛,一是路途遥远,二是需要银两,百姓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季鸿才前面说了,这十两银子实际上应该算是他们在京城的饮食起居所需的银子,人嘛,肯定是想往高处走的,如果能在京城安身立命,那不比在沧州这个地方好?于是乎,心动的人就多了。

    就算是真的有人去了京城,又幸运的还有银钱生活的话,他们日子过得不错,总不至于还去京城找哪个大官告发他,更何况这官官相护,如今百姓便是连稚儿都明白这个道理。

    可以说季鸿才非常巧妙的把人群分成了两类,一类是穷的,一类是有钱的。

    穷的呢,其实根本没有钱去京城,但是在季鸿才的屡次指引下,也只会想着如何去京城,并且潜意识里认为只有去了京城才能安身立命,这样的人,本身没有钱,也没有其他东西,要么选择拼了一把进京城,然后在半路上饿死,或者在城门口被拦住,然后在京城外饿死。

    或者是去了相邻的几个州,但是那也无伤大雅,一小拨人罢了,去了那里也只能做乞丐,谁会在乎乞丐的意见呢?没有人。

    有钱的就更不用在意了,自古官商勾结,那些有了银钱的,除了极其少数会同情心泛滥,想要接济接济穷人的,大部分都选择了离开,随便去了哪里,反正和他们没有关系。

    但是毕竟季鸿才也只是个师爷,并不是神仙,他以为的大部分人都是像祝家那个厨娘那样,有点小钱,但是并不太多,做了一辈子的乖巧老百姓,他们只会庆幸自己在京城过上了比曾经好的日子,但是并不愿意惹是生非,所以他们的事一时半会也不会暴露。

    但他忘了,有一部分人,是像刘顺平那样的,家里很穷,但是偏偏有一股倔强在里面,他们不相信进京城居然真的要收银子,他们想把沧州发生的所有,在这片土地上的冤屈,都一一禀报。

    本来按照正常的发展,刘顺平也是要死的,可他遇上了祝良宵,并且成功将这些人引入了沧州。

    ……

    祝良宵趁着夜色回了客栈,她总觉得有些不对,之前白琰和卫砺审问谭贵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以为护卫送祝良宵回去了,但其实……沧州此行所有人中,只有他们两个以为祝良宵不会武功。

    所以祝良宵在四个暗卫正大光明的包庇下,坦坦荡荡的趴在房梁上偷听,听完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功回了客栈。

    反正典当什么的,不过是她接近谭贵的一个手段而已,就是不用这个手段,他们也可以接近谭贵,只是可能稍微慢一点而已。

    鸳鸯见她沉思,于是问道:“小姐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祝良宵想了想,问道:“如果你是季鸿才,你会放心把所有底牌都交给他吗?”

    鸳鸯自然摇头:“当然不会,这世上亲生兄弟尚且不能交心,更何况是两个狼狈为奸的货色?这两个人一定都有各自的底牌,谭贵只说了他知道的东西,说不定还有所隐瞒。”

    其实想想也是,季鸿才那边米粮的数量一定非常庞大,庞大到一定程度,要不然怎么养活这全城的百姓,三年的救济粮,一个四合院恐怕都放不下。

    谭贵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如果我是季鸿才,我一定会把这些烫手山芋,换成实打实的银票,然后再做好准备,远走高飞,粮食这个东西,不及时脱手的话摆在那里只会生虫坏掉,所以他一定是卖给了谁,直接折算成了银子。”

    这么看的话,那么典当姑娘这里就有点深意了。

    “刚才在屋子里,好像没听见谭贵说这些典当姑娘是要卖给谁?”祝良宵摸了摸下巴,怀疑谭贵是被季鸿才给耍了吧,说不定对方是想把他留在沧州,然后自己好跑路。

    她话音才刚落,那边卫砺已经推门进来,含笑道:“你听得这么清楚,怎么不进屋来听听?”

    祝良宵瞬间僵住,惊愕道:“你…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卫砺很是淡定:“一开始。”

    祝良宵的脸一下就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偷听了。”

    这厮无耻道:“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