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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这次是铁老回答的秦风，因为钟若钧也是目光看直了，——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年复一年的滴落，居然能有这么多水了？”秦风面露吃惊之色，他面前这个水池虽然没有浸满，但至少占了大半，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铁老居然笑了起来，道：“外面传言一年一滴，但他们哪里知道，这一滴水是有多少，小子，看看你头顶。”
秦风抬头，只见那水池上方，有一股倒悬的钟乳石，十分巨大，像是铁棒一样。而在那钟乳石四周，有水气凝聚，湿润无比。
“就是从这上面滴落下来的？”秦风惊异地道：“这么大一块？”
“你以为呢？”铁老道：“传闻总归有夸大的成分，在这钟乳石上面……”说着，铁老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上方的石壁，道：“就是传闻当年鲲鹏所滴落眼泪的地方，凝结成了一大块冰晶，经过日月洗礼，天地孵化，四周长满了充斥着倒刺的岩石，将那块冰晶封锁了起来，直到现在。”
“所以说，每年滴落下来的东海圣水，根本不止传闻中那么一滴？”秦风问道。
“也不是。”铁老道：“的确是一滴，但你知道那一滴有多大吗？沿着这个钟乳石边缘，慢慢凝聚起来的水滴，可以有你拳头那么大。”
“真是叹为观止。”钟若钧此刻像是刚回过神来，看着那钟乳石之后，又把视线重新放回了水池之上，叹道：“鲲鹏真是神兽，滴落的泪水也能形成千年不化的冰晶，让后人受益。”
“是啊，老夫在这里守护了数十年，要是能有幸见得一次鲲鹏，此生也是无憾了。”铁老居然也同样点了点头，道：“可惜，鲲鹏居住在东海最深处，上次来东海国，也是近千年之前的事了。”
秦风心中一动，这铁老守护了这么久的冰晶圣水，肯定是有了很深的感情，难怪刚才一幅割肉般的表情。
想到这里，秦风便道：“铁老，陛下的意思，是要我服用一些东海圣水，我们现在开始吧。是你舀给我，还是我自己去取？”
“你自己去取？”铁老的声音里有一股轻蔑，道：“你可以朝前走几步试试，你能靠近这东海瑶池么？”
“应该不能吧。”秦风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道：“铁老前辈，你是阵法大师，想必这瑶池四周都有你设置的禁制，我连武灵境都没有，靠近岂不是找死么？”
“你小子倒有些脑子。”铁老桀桀一笑，道：“可惜了，你要是被我禁制反噬死掉了，我也可以给陛下一个交代。”
这铁老说话真不给面子，秦风有点无奈。倒是钟若钧怕秦风心生不满，忙道：“铁老前辈，还请给予圣水。”
“我当然知道。”铁老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上前，然后拿起瑶池旁边的一个器皿，舀起了半碗的样子，递给了钟若钧，道：“三皇子，你给秦公子拿过去吧。”
铁老的资历很老了，做了供奉多年，而且还镇守瑶池数十载，所以就算这样吩咐，三皇子也不敢说什么，将器皿接过，递给了秦风。
“秦公子，请。”
钟若钧道。
秦风点了点头，对于能提升自己修为的东西，他现在十分上心，所以当接过这摇晃不止的东海圣水时，他内心也无比激动。
不过他很快冷静，道：“铁老前辈，能询问一下，这圣水是否有副作用？”
“副作用？”铁老嘿嘿一笑，那笼罩在黑气中透出的声音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惊悚味道，顿了顿，他才继续道：“没有什么副作用，这几十年来，就只有两个人服用过，一个就是当今陛下，你看陛下，可有副作用？”
“那还有一个是谁？”钟若钧好奇地问道。
铁老沉声道：“还有个就是老夫了，如若不是服用了这圣水，我也不会在此供奉这么多年了。”说到这里，铁老停顿了一下，道：“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外面的世界现在变化得如何，真想去看一看啊……”
钟若钧也不知该如何答话，用眼神看向了秦风。
秦风却有些惊异，这瑶池圣水，居然如此珍贵，这么几十年了，居然只有两个人服用过。秦风看着手中器皿里的水，已不复在水池中那般的光泽，而是一种半透明的乳白色的液体，看起来竟有些粘稠。
“直接喝下去吗？”秦风看了一眼铁老。
铁老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直接服用了，不过老夫要先告诉你，这个圣水服用下去之后，虽然不会有副作用，但身体却需要适应。也就是说，这圣水虽然有可能会提升你的修为，但同样会有一定的其他效果。能不能适应下来，全凭你的本事了。”
“适应？”秦风眼睛一眯。
铁老嘿嘿笑道：“当然了，这可是神兽的眼泪，对于我这个境界的武者来说，效果很小，也没什么承受的后果，但对于你这个地阶都没有达到的后辈来讲，自然会有一定的刺激。就如同你冷了想要取暖，喝下一炉滚烫的热水一般，是你的内脏受不了，还是快速消化，都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秦风瞬间明白了，就如同他服用火龙果一般，那些都是天地奇珍，自然蕴含极大的能量，当武者实力没有匹配的时候，定会产生极大的承受效果，能不能度过，也全凭自己。
秦风第一次服用火龙果的时候，全身燥热，如果不是恰好和钟嫣儿发生了关系，又进入了极阴之地的密室，他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不过现在服用火龙果，因为修为的提升，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免疫，所以其能影响到他的效果也不是那么强了。
而现在，这个圣水，又要经历一次那种体验吗？
秦风眼神闪烁。
“我们先出去。”
铁老跺了跺脚，对钟若钧道：“让他自己在这里服用。”
三皇子欲言又止，铁老呵呵一笑，道：“难不成你还怕他把里面的圣水都喝了？那一小舀，都不知他够不够消化的，要再敢服用，这神兽的能量，可足够把他给撑爆了。”
钟若钧看了秦风一眼，略显尴尬。
铁老又道：“这里面灵气太重了，他服用之后，会和冰晶引起共鸣，没有服用圣水，无法产生隔离效果，老夫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在木屋中等候便是了。”
钟若钧只能点了点头，道：“秦公子，那我们先出去了。”
“早些服用。”
铁老闷哼一声，道：“取出瑶池之后，这圣水就算有特质器皿，但半刻钟就没灵气了。”
秦风点了点头，眼神却没有偏离手上的器皿半分。很快，两人就离开了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