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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和韩飞鸿对视一眼,都跟了上去。
到门口。
吕梁冲着人群中喊道:“诸位街坊,事情始末,本官已经清楚了。”
说着,脸色严肃起来,指向那被抬过来,躺在草席上的男人,道:“把他带回县衙!先行医治,再听候审讯!”
人群有点儿懵。
不应该是把茶陵军赶走吗?
最起码也应该让茶陵军道歉吗?
怎么反倒是要把这个挨打的人给抓起来?
有人喊道:“县令大人!你如此,岂不是助纣为虐?”
“你!”
吕方直接伸手指向这个男人,“过来!”
那男人却是缩了缩脖子,想溜。
吕方喊道:“把他带过来。”
韩飞鸿点点头,有两个茶陵军士卒向着那男人追去。
面色铁青的兄弟俩,着实有些将人群唬住了。
人群鸦雀无声。
那男人跑出数米就被抓住,边挣扎边喊道:“你们抓我做什么!你们抓我做什么!难道还不能说句公道话了?”
“来自蒋庆生的仇恨值+66!”
同时还给吕方刷起了仇恨值。
但还是被带到吕方几人近前。
吕方指着那草席上的男人,道:“你可识得他们?”
“这……”
男人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来煽风点火的,认识个屁。
吕方又道:“既然不认识,你又如何能断定事情之根本?知道是孰对孰错?”
“哼!”
男人扭过头道:“当兵的打百姓,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你才不是好东西!”
吕方道:“你应该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想把茶陵军赶出幽县去吧?我现在,很怀疑你是不是山匪的奸细!”
“你!你!你!还有你!都别走!”
说着,伸手指向他之前注意到的那几个带节奏的人,“我怀疑你们都是山匪奸细,全部都到县衙听候审讯!”
那几个人瞬间都变了脸色。
心虚之下,哪里还敢再多少半句?
有人向着人群后面走去,准备开溜。
但是,还是被冲上去的茶陵军士卒给抓了回来。
一个个嘴里嚷嚷,“凭什么抓我们!你个昏官!你这是包庇他们!”
“闭嘴!”
吕方又是一波仇恨值进账,喝道:“你们煽动百姓,故意生事!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有时候,就要用这样的雷霆手段。
这样的事情,他在前世也不是没有见过。
人群鸦雀无声。
吕方这手强势镇压,的确将这些普通百姓给吓住了。
那躺在草席上的男人脸色微变,咳嗽几声,唯唯诺诺道:“我不追究了,我不追究了。”
他哪里还敢再找事?
再整下去,可就得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然而,这会儿却已经是晚了。
吕梁意味深长道:“任何事都总要有个水落石出,哪能说不追究便不追究了。你们,都随本县去县衙配合调查吧!”
将这男人的几个家属都囊括在内。
一家人全都微微变色。
只那两个孩子仍是懵懵懂懂模样。
人群中,仍是没有人再说话。
刚刚带头的几个,这会儿可都是被茶陵军给扣起来了。
而剩下的这些人,其实也压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有些人和这草席上的男人多少有些关系,便过来呐喊助威而已。
见着这样,谁还敢把自己给搭进去?
而且脑袋稍微机灵些的,也察觉这件事情似乎真的不那么对劲。
他们好像是一直都在被人鼓动。
就这样,吕梁、吕方带着些茶陵军士卒,押着这些人往县衙去了。
人群怔怔看着,然后陆续散去。
虽然这会儿议论纷纷起来,但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回到县衙。
吕梁对吕方道:“小方,你去把何老请来给他医治。然后,和我一同审讯他们。”
他指了指那个被人抬着的男人。
吕方点点头,向后院走去。
在后院找到老何,然后便又一起到了公堂里。
此时,公堂内已经是摆开架势了。
持着水火棍的皂班衙役站在两侧。
吕梁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
师爷俞幋站在他的旁边。
那个男人和他一家老小,还有另外那几个藏在人群里煽动民意的家伙则是跪在下面。
茶陵军士卒已经离去。
看着吕方和老何进屋,吕梁指着那男人,对老何道:“老何,你替他看看。看他伤势重否。”
“是。”
老何答应了声,背着药箱到那男人旁边蹲下。
看起来,真和个普通郎中没什么区别。
光看模样,怕是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个通玄宗师。同时,还是前世鼎鼎有名的神医。
老何伸手搭上男人右手手腕,又问他,“是何处有伤?”
男人眼神闪烁着说:“胸、胸口。”
老何便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胸口。
然后偏头对吕梁道:“大人,此人伤势无碍,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你会不会看伤?”
老妪脸色猛变,喊道:“我儿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无碍?”
然后干脆冲着吕梁喊道:“大人,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老何云淡风轻,“你儿子会是这样,是因为他罹患肺痨多年。老夫从医多年,这点病还是看得出来的。”
“啪!”
吕梁拍了拍惊堂木,冲老妪沉声道:“事已至此,你是不是还要本县再找几个郎中过来给你看看啊?”
老妪再度变色,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儿子的情况,她当然清楚。
那些茶陵军要是下了重手,她儿子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吕方冷眼看着,道:“哥,我看这些人都是别有用心啊。说不准,就是山匪的奸细。”
这当然是在刻意为吕梁接下来的审讯铺路。
吕梁很配合,眼睛微眯,冲老妪几人喝道:“你们明明无事,为何要聚众到县衙闹事?”
几人嗫嗫嚅嚅,说不出话。
“哼!”
吕梁又指着那男人,“本官以问询清楚,分明是你刻意去找茶陵军将士的麻烦!这些天来,本县把他们安顿在万福客栈,从未有哪个百姓上去肆意生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人,我、我冤枉啊……”
男人只如此说道。
显然很没有说服力。
“啪!”
吕梁又拍了拍惊堂木,冷哼道:“哼!看样子,若不用刑,你们是不会招了!”
说着,就要下令用刑。
“大人。”
这时,站在旁边的俞幋却是突然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