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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寺院走到一处狭隘路口时,路中间拦有一块巨大滚石,这个滚石梁清来时已有,她当时并没在意,而是飞身越过。这时,德慧方丈先驻足了下来。
德慧道:“师弟,大家都知道你的大力金刚掌威力无穷,我们都还没亲眼见识过,今天能否让我和道长一起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善随微笑道:“那师弟今天就在师兄和道长面前献丑了。就请二位离远一些,以免飞沙走石误伤了眼睛之类。”
随即,梁清和德慧方丈就往后退了数丈之远,接着,善随方丈就舞起大力金刚掌,举重若轻一般对着巨石隔空随手一挥,顿时间,好似天崩地裂般的巨暴声响震彻山谷,那声音回荡在山间经久不息。在这声巨响的同时,那块巨石顷刻间就已分崩离析,四处飞溅。空中弥散着漫天烟雾……”
德慧道:“阿弥陀佛!师弟的大力金刚掌神功果真名不虚传,真是撼人心魄,今天终于算是见识了。哈哈哈……”
梁清道:“江湖上好些人都猜测说,方丈大师的神功应该不输于吴中天的混元神功,贫道今日一见,还真是言之有理啊!”
善随道:“阿弥陀佛!让道长见笑了。出家人修身养性,心中无名无利,不该争强好胜,只是难拒我师兄之情,所以才在大家面前献丑了。”
德慧道:“看来刚才是我让师弟为难了。”
善随道:“阿弥陀佛!师兄,我是说者无意,你别误解了。我们还是请道长为我们开开眼界吧。”
德慧道:“不知道长愿意否?阿弥陀佛!”
德慧让善随展示大力金刚掌时,梁清就预料到,下一个会轮到自己上场,因为这两位方丈虽然德高望重,与世无争,然而他俩都是武学之辈,习武之人难免对武学方面都有非常强的好奇心。
梁清道:“二位方丈如此盛情,贫道也却之不恭,献丑了。”
在梁清站立身旁不远,有一棵常绿阔叶树。随即,梁清拔剑而出,舞起剑法飞身而上,绕着树舞剑飞行一圈后,树叶尽皆削落,那叶子犹如片片飞雪,铺天盖地徐徐下落。之所以是如此情形,那是因为她的身影剑法实在太快,每片落叶间的相隔时间,对常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梁清削完树叶后,又在空中舞剑跟随树叶一起,徐徐而降。当她落地时,那些树叶也相继落在地上。此时,二位方丈惊讶发现,几乎所有树叶都沿着叶茎从中分开,分为两半。二人见到如此情形,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德慧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长如此神剑,如此轻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令人匪夷所思。”
善随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长有如此神功,真是武林之幸,天下之幸。”
梁清道:“二位方丈谬夸了。现在那所谓女鬼,四处荼毒生灵,残害无辜,我也没本事灭她,说来真是惭愧啊!”
德慧道:“道长的本领如此神通,大家一起灭那女鬼就指日可待了。”
梁清道:“哎!只是她行踪难觅,我也没完全搞清她的底细,此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二位方丈,二位方丈就此暂且留步返回吧,大家后会有期。”
梁清如此说后,两位方丈就没再执意继续相送,而是目送着梁清渐渐离去。
梁清走了一段距离后,由于山路崎岖和树林遮蔽,慢慢地,她就看不见两位方丈了。这时,她隐约听到身后有打斗之声,就立即驻足下来,运起内功,仔细一听,结果发现身后确实在打斗,而且打斗之地,好像就在她与两位方丈作别之处。
她听清后,就立刻往回返,也很快回到了先前作别之处。这时,眼前的一幕,顿时让她傻眼了——惊得她神情木然、悲情万分,还全身不由直冒冷汗。原来,两位方丈此时都惨死在了地上。
梁清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梁清自言自语片刻后,猛然回过神来,她心想道:“二位方丈都是武功盖世,然而,转眼功夫间就被杀了。那杀人者的武功必定深不可测……”
梁清想到此后,立即拔剑出鞘,以防不测。此时,他一边小心翼翼防备四周动静,一边向两位方丈尸体徐徐靠近,当她走到尸体旁,发现二位方丈身上都有致命剑伤,与此同时,口中还冒着汩汩鲜血,梁清对此有些疑惑不解。
梁清心想道:“二位方丈是被剑刺死的,怎会口冒鲜血……”
梁清虽然脑中有此疑惑,但她早已满腔怒火、悲愤交加,恨不得凶手快点现身出来,跟她一决高下,替二位方丈报仇。
就在梁清悲愤之际,一群人赶到了现场,这群人都是少林寺中的弟子。先前,善随击碎巨石发出的爆炸巨响,传到了寺庙中,他的弟子们对此非常好奇,于是就前来察看。不料,大家这一来正好碰见眼前这一幕。
众人见二位方丈身受剑伤,惨死在地,而梁清此时又正提着剑,于是无不认为梁清就是凶手。
大家一阵悲呛过后,也不询问梁清情况,就听一人发号施令道:“大家一起上,把这妖道给铲除了,替两位方丈报仇雪恨。”
这施号令者,法名禧宗,与善随同辈。
禧宗号令一落,众人都奋不顾身向梁清杀来,梁清知道被大家误会了,于是她只是躲闪,并没舞剑还击。梁清虽然如此,但她游走躲闪在众人的掌、拳、棍、剑中,还是显得十分轻松、游刃有余。
这群少林弟子很多都是武林高手,特别是禧宗,他大力金刚掌的造诣已近善随方丈八成左右。
众人见梁清武功如此高深,大家都心想,即使以善随方丈武功,众弟子围攻他,而他不还手,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游刃有余,躲闪自如。二位方丈如果不是她杀的,那世间上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杀得了二位方丈。
梁清道:“众位师父,请听我解释,二位方丈不是我杀的。二位方丈德高望重,我向来敬重不已,先前我还与两位方丈成为知交。
二位方丈将我送到此处后,我就独自上路了。我走远后,忽然听见身后有打斗声,于是又返回来了。当我返回来时,就见二位方丈惨死在地,于是我就拔出剑来,以防不测……”
梁清虽然如此解释,但无人相信,众人口中还不停骂她是妖道、恶妇。梁清解释一阵后,见大家一点都不相信她,于是后来就不再解释了。
梁清心中道:“今日之事,恐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年,善随方丈在北少林时,被那个千惠子设计陷害,使他百口莫辩。看来,今日情形就跟当年善随受冤一样,我怎么解释都是枉然。——
哎!当年善随方丈虽然受冤,至少还有德慧方丈相信他是清白的,而如今自己受冤,却唯有头顶上三尺神灵方可明鉴了……”
梁清想到此处后,心中无比伤感。此时,她不想伤了众人,也不想让自己受误伤,于是她突然腾起轻功,飞离众人。当然,众人随即也追了上去,只不过众人的轻功与梁清差距甚大,很快就被梁清甩远了。
众人见梁清武功奇高,最后无可奈何停止了追赶,都返回来处理两位方丈后事。随即又派人到嵩山少林,告知二位方丈遇害的噩耗。
梁清逃出众人追杀后,一路上都是悲伤不已。不过,她也在思考此事蹊跷之处。她一路心想道:“那杀人者武功如此了得,估计不在自己之下。然而世间上跟自己武功相差不多之人,凤毛麟角,他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我来时,真有人跟踪我,那跟踪我的人就是凶手?但我怎会发现不了他呢?
二位方丈既有剑伤,又口吐鲜血,难道他俩先受了内伤,才被剑吃死的?世间上谁会跟他俩有仇呢……”
梁清想了一大堆疑惑,还是无法想出端倪。后来,她便暂时不想此事,而是考虑下一步该往何处去寻找萧勇和万天飞的下落。
梁清思考了半天,最后决定从原路返回蜀地,先回家修养一段时间,等到云鹤山庄开武林大会,众人聚集在一起时,再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