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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方知天外天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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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靠近后,梁清剑法招招都料敌于先机,吴中天每一次掌形变换,梁清之剑早已料到,无不将其阻止在神功形成之前,不仅如此,还有多余闲暇时间,攻击吴中天。

    上次,吴中天与巫山、云雨夫妇俩打斗时,他俩当时用巫山云雨剑也阻止了吴中天使出混元神功,但几乎都是在神功即将成形的最后一刻;而这次,梁清的剑法则将其阻止在中段。不仅如此,上次,巫山、云雨夫妇俩对吴中天根本无任何进攻机会,而这次则是吴中天无任何还手之机。

    吴中天见对方剑无虚刺,招无虚出,自己的一招一式好像完全在对方剑法意料中,根本无一丝机会使出神功来,于是心中不由惊诧万分,全身直冒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仅如此,他在惊诧中,还有一番别样感受,那就是对方的剑法无比飘逸灵动,简直如梦似幻。那剑法产生的这种视觉美感,让他在恐惧中又感到无比舒心。

    其实,吴中天在危急时刻,怎可能有心思欣赏梁清剑法所产生的美感,只不过这一切,他都是被迫欣赏,只是在这被迫中,让他产生了上述矛盾的心理感受。

    吴中天心想道:“不可能……不可能!她这是什么剑法?!我怎会闻所未闻。这剑法简直不像是人脑在指挥,而倒像是有‘剑灵’在指挥一般,竟然剑招间的衔接无一丝凝滞,更是无一招不提前料到我的掌法招式,无一招不刺向我最虚弱之处……”

    吴中天心中的“剑灵”想法,还真看出了梁清剑法的端倪和本质。吴中天脑子指挥掌法的那一瞬间,也就是招式还在静止点上,即将呼之欲出的那一刻,梁清手中之剑的“剑灵”就已感知到,感知到它即将舞向何方,随即就会牵引梁清之手对其阻截。只是这剑速无法做到无限快,毕竟还需要身姿配合,而身姿的转换需要消耗一定时间,所以当剑刺向吴中天掌法位置时,吴中天的神功掌形也画出了一部分,差不多完成了招式一半的样子。也就是说,梁清剑法虽有剑灵指挥,但并不能拦截对方于不出招之前。不过,这里所言的时间,对常人来说完全可以忽悠不计。

    吴中天在梁清剑法笼罩之下,很快就丢失了方寸,满脸尽显惊愕之色,沮丧之色。此时的吴中天做梦都想不到,世间上除了逍遥极乐外,还有人的武功大大在他之上。

    二人打斗片刻后,梁清心中便有数了,知道自己武功大大在吴中天之上。这时,梁清有新的想法,他想让吴中天出丑。梁清这剑法虽有“剑灵”指引,但她的想法却是“剑灵”所听从指挥的原则大方向。

    接着,梁清就故意让剑在吴中天脸旁卖一个破绽,吴中天突然看到对方剑法出现破绽,心中顿时一阵窃喜,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就用浑厚内功击向剑身,他是想把对方的剑震脱手,然后才趁机把对方给杀了。然而,吴中天的如意算盘却尽皆落空,倒完全中了梁清请君入瓮之计。

    当吴中天手掌一接触到剑身时,那剑随即就像在打太极一般,迅速化解了大部分内功,同时剑身产生了恰如其分的变形。随即,这变形在“剑灵”指引下,便往上一回弹,就在吴中天的半边脸上,划出一道长长伤痕,渗出了红红鲜血。吴中天此时虽恼怒至极,但他却无可奈何。

    梁清并不想就此罢休,她还想把他另一边脸也给划破,于是又在他另一边脸旁故伎从演。吴中天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梁清故意调戏他的,刚才他脸上受伤,他心中认为是自己太大意所致。

    当梁清此番故伎重演时,他认为又是一次绝好机会,于是他又用内功弹震剑身。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此次比上次提高了警惕。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逃脱宿命的安排,结果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悲惨,脸上又被画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到此为止,他两边脸庞几乎对称地划出两道伤口。

    吴中天在最后这次被划伤中,其实梁清的剑刃在回弹的那一刻,他及时做了闪避,不过他的闪避早已被对方的“剑灵”所料知,就及时跟上了他的躲闪,所以他才会重滔覆辙。

    此时此刻,吴中天恍然大悟,知道对方是故意在羞辱自己。面对如此羞辱,他觉得在众弟子面前无地自容,更有生不如死之感。

    梁清喝道:“陪我房来!”

    梁清此话一落,他的剑势更加凶猛凌厉。片刻功夫后,梁清之剑就顶在吴中天喉咙处,随即吴中天就放弃了抵抗。此时的吴中天,他很想往前一步,自行了断于对方剑刃上。

    此时此刻,吴中天心中道:“自己曾在江湖上不可一世,除了逍遥极乐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世间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双脸被画了两道口子,如此奇耻大辱,倘若传到江湖上去,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恐怕会成为江湖一大笑柄。我还是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不行,大丈夫能屈能伸。俗话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怕没柴烧。等我这次回去后,潜心研究神功,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悟出遗缺的真经。到那时,我再找她雪耻大辱也不迟。”

    吴中天一番心理活动后,便开口道:“没想到老居士乃是世外高人,老居士的剑法真让在下大开眼界,让在下折服不已。在下今天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计前嫌,高抬贵手,放我师徒一马。你的房屋,我吴中天加倍赔付给你。”

    梁清道:“那就给钱吧!”

    随即,吴中天就叫他弟子拿钱过来,他的弟子虽然都受了一些伤,但不无大碍,随后他弟子就一瘸一拐将钱拿了过来,递给了梁清。

    梁清接过钱后,道:“吴中天,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不少,你的家事我可以不过问,但你在江湖上持强凌弱,打伤打残了多少无辜之人,我不得不教训你一顿。今天我已算是对你够客气了,下次若是再听见你干伤天害理之事,决不轻饶!”

    吴中天道:“老居士请恕在下直言,你这完全是在道听途说呀,我想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到处散布我的谣言,所以才让老居士对我有如此成见。我吴中天向来嫉恶如仇,锄强扶弱,与世间邪恶势不两立——”

    梁清道:“住嘴!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快滚吧!”

    吴中天不敢再言话,随即就带着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