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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说的有理……”
还有人起哄道:“最少二两……”
“对!就冲着小姑娘这俊俏模样也得二两一个谜!”那位瘦高公子冲着人群嚷道。
我被大家夸的心花怒放,哈哈笑道:“感谢诸位夸奖!这样……一个谜一两起!”接着厚着脸皮补充道,“上不封顶啊!连猜两题都不对就没机会了。来来来,猜起来!”
来的几乎都是男子,大家争先恐后踊跃交钱猜谜。
第一个人交了二两,小厮将谜面挂起来。
“为什么白鹭莺总是缩者一只脚睡觉?”
“因为这是它家祖传的规矩。”
杏儿摇头。
“一个人和一只狮子同一天出生,这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没关系。”
“猜对啦!”杏儿将一份用油纸包好的糕点交给答题者。
“这么简单呀?我来。”看题目好像挺简单,第二个微胖男子从人群里挤出来,看穿着配饰家里条件肯定不错。果然,一来就是五两。
谜面:
“朋友们在王二麻子家喝酒、聊天,酒过三巡后,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王二麻子喝醉了?”
“因为他吐了?”
杏儿摇头。
“吃对一半,拿对一半。打一字。”
“吃对一半?拿对一半?”男人想了好久,摇头道:“这个……还真猜不出来。”
我遗憾的摇头,对着人群叫道:“下一位!”
“大家让一让啊!让一让!”人群中突然挤进来两个人。
是韩奕潇与侍从长吉,看到他们出现,我并不惊讶,要么是他问我哥哥,要么是哥哥主动告诉他。
长吉弯身道:“公子请!”
韩奕潇走到人群最前面,拿出一锭银子放桌上,豪气道:“我来答!”
我叫小厮们将谜面一个个挂起来。
打开折扇,韩奕潇气定神闲,看着谜面开始作答。
“朋友们在王二麻子家喝酒、聊天,酒过三巡后,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王二麻子喝醉了?”
“因为他起身说要回家去。”他像那些文人雅士一样,便扇动折扇边作答。
“吃对一半,拿对一半。打一字。”
“哈哈笑的哈。”
“胡乱加一刀。打一字。”
“别字。”
……
只片刻功夫便一一答出。
看谜面被猜完,围观起哄的人群慢慢散去。
我将银锭子收好,问他最后一题:“有一句神奇的话,它能让高兴的人听了难过,难过的人听了高兴。”
韩奕潇俯首问我:“有这样的话么?”
我故作神秘的笑道:“当然有。”
韩奕潇收起折扇,小厮为他搬了凳子,他坐下开始冥思苦想。
我招招手,杏儿开始收摊。
人群散完,韩鹿鸣突然冒出来,他和一安站在街对面,他比我预想中来得早。
韩鹿鸣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似笑非笑,尴尬的伸出手,轻轻地晃晃表示打招呼。不招呼还好,这一晃手,他的脸变得更难看。
我悄悄拉扯杏儿,杏儿心领神会,胡乱收拾好。
我拉着杏儿打算溜之大吉,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韩鹿鸣堵上。我左晃右晃,他左挡右挡。
正打算转身,又被他抓住手腕,他用力极大,我被他捏的生疼,叫道:“疼。”
一旁的韩奕潇似有不悦,对他吼道:“老四,你干嘛?放开呦呦。”
韩鹿鸣没有放开的意思,还是紧抓着我,瞪着我回道:“我有话同她说。”
韩奕潇一把捏住韩鹿鸣,暗自使力,语气亦是强硬:“有话就在这里说,你把她捏疼了。”
韩鹿鸣的手稍微松了松。
我猛然想起哥哥说过二公子与四公子是储位最热门的人选,两方势力明里暗里的较劲争斗。
若是因为我的事再传到大王耳朵里,怕是麻烦得很,我也担不起红颜祸水的罪责。
于是我一手握住韩奕潇的手,笑眯眯说道:“二位公子放松,有事好商量嘛!”
韩奕潇抓住韩鹿鸣的手这才松开,反而牵着我,韩鹿鸣见此状况更加用力,这两位公子竟在我这儿较起劲来。
“跟我走。”韩鹿鸣依旧阴沉着脸拽我。
韩奕潇亦是不肯放松,对我说道:“呦呦,我也有话对你说。”
他这句话让气氛更加紧张。我总得说些什么,韩鹿鸣要说的话定是责问我为何要骗他,一时扯不清的话题不问也好。于是转头问韩奕潇:“二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现在说吗?”
韩奕潇瞅瞅韩鹿鸣,犹豫了一下,才说:“过几日我将领兵出征边境,到时你能来送我吗?”
就这事儿还犹豫呢!我大方回他:“当然能,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来。”
他如释重负的笑笑,眼神温柔。我也看着他,并不是回应他的温柔,只是因为不敢看韩鹿鸣。
紧急关头,哥哥出现了。
“妹妹!”他从大街的人群中钻出来,老远看见我,大声叫道。
我趁势甩开两位公子的手,向救星跑去。
到他身边就吐苦水:“哥哥可算来了,两位公子紧拽着我不放,快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哥哥拍拍我的手,交待道:“妹妹在这儿等着,哥哥去向公子们请安告辞。”
“嗯!哥哥快去快回。”我催促道。
他走向前去,我乖乖的站在原地,眼睛不敢四处乱瞟,怕碰上韩鹿鸣充满杀气的眼神。
我抬头,万里无云的天空如同被清水洗过一般湛蓝。夏末初秋的微风不再混着热辣,吹在脸上让人感到凉意正好。
哥哥过来带着我从反方向走去,路上他问我为何两位公子会拽我,我把与二公子的对话一一说给他听,与四公子的纠葛只是说:“骗了他去集市摆摊的具体时间。”
哥哥疑惑的分析道:“按理说这点小事不值得四公子死拽着不放。”
我应和道:“我就说嘛!”
哥哥又提醒我:“妹妹千万要离四公子远些,四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他的脾性最是捉摸不透。”
我捣蒜般猛点头,看出来了,也领教过了。
有趣的日子过得好快,无聊的日子里,天总也不黑。
又一日在小鸟的叽喳声中醒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为何越是没事做,身体越是笨重?我竟开始羡慕杏儿,每天忙进忙出,她的生活好充实。
“杏儿!”我叫住忙碌的她。
“小姐?”杏儿停下脚步。
“你猜哥哥现在干嘛?”实在无聊,只好没话找话说。
“公子此刻要准备去上书房读书。”
“上书房不是公子们读书的地方吗?”
“我家公子也能一同去,大王准了的。”
“那老爷去吗?”
“老爷天不亮就进宫了。”
“我能去吗?”
“小姐小时候去过。”她答得很巧妙。
换上男装,有备无患,去找哥哥。
“什么?不行!”他不肯带我去。
“大王可有说过女子不能读书?”我问。
“没有。”他摇头。
“哥哥,要么你带着穿上男装的我去上书房,要么带着穿女装的我去上书房。”我很慷慨的由哥哥选择。
“父亲会不高兴的。”他有时候也像父亲,瞻前顾后的。
“只要父亲不杀了我,就行,大不了事后骂我几句,我乖乖听着,他解气了就好。”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哥哥摆手:“父亲怎舍得,只不过……妹妹必须坐有坐相,坐不住了也得做,不能左顾右看,更不能伸腿伸腰。”
“为何?”古代上学都这么严格?
“作为父亲的子女,我们要做好表率,如果我们带头乱动,父亲还如何管束公子?”
理解,拍拍胸口,我向他保证:“哥哥放心,我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