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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煊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禁眉头拢起。
这个女人的套路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他都已经按照这个女人的想法,做了这么多事。她还尤嫌不足。
莫非,她所图更多?
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再次遭人利用,司煊的脸色便又继续往下沉了沉。
“不会,只要是姑娘你吩咐的,我都会去做。”
唐琼音瞧着司煊坚定的样子,忍不住再次俯身到他耳边,“就像你对付二皇子一样?表面上万事依从,实际却用心叵测?”
不出意料,司煊脸色果然再次沉了两分。唐琼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不介意你是个阴的。但我介意你没将我当朋友,还防着我。”
唐琼音冷傲地收回自己的脚,将它从司煊的手里拿开。
“既然所谋不同,那我们以后就没必要再假装熟络了。”
“你呢,以后就老老实实做我的未婚夫,帮我气唐娉婷。”
“我呢,也会帮你除去那讨人厌的司晟。怎么样,这个交易还划算吧?”
划算?
明明这两件事,对这个女人都有利处。
自己根本就没占多少便宜。
她竟然还敢说划算?
既然被唐琼音识破,司煊的神态便也自然不复刚才的羞赧,而是变得冷峻。
“除去司晟,我用不着你。”司煊平铺直述。
本来网就快织好了,只需要最后的收网,猎物就能落入网中。
唐琼音这个时候说帮忙,要么刚才是故意与司晟演的一场戏,好让他信任。
要么,她分明就是个奸猾狡诈之徒。
拿着主人的成果,向主人讨赏。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司煊都不会接受。
“哎。”
唐琼音却叹了口气。
“你说你,独自一个人织网很困难的吧。怎么就不能多个朋友多条路呢?而且,本小姐已经记恨上你那个三弟了。”
“我肯定会将他狠狠揍一顿。”
“所以你说了不算。”
司煊,“……”既然都已经打定好了主意,又何必再问他?
他漠然道,“随你。”
却不料,唐琼音再次逼近自己。精致俏颜距离自己,倏忽不到两寸。让他浑身都僵硬了。
“唐大小姐,你这又是干什么?”此时的司煊,声音有些干燥和乾涩。全身弥散了种很明显的紧张。
不像是装的。
唐琼音随即又是阵窃笑,“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反应。”
“虽然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不近女色这点却是真的哦。小童男。”
司煊,“……”
司煊忽然有种,想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但唐琼音却也没给司煊这个机会,她往脚上贴了张止血符,脚底板便恢复如初,不再流血。伤口也紧紧闭合了起来。
虽然血疤依旧在,不过唐琼音完全不在意。
她就这么随意下了榻,漫步到金池汤边,捡起自己的外衫穿上。白袜和鞋靴也一并上了脚,完全不在意那伤口会不会再次崩开。也不在意伤口上的血渍,会不会沁染到白袜上。
做完这些,唐琼音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反转过身。
“哦,对了。”
唐琼音道,“虽然我们还不是朋友,但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姐姐很开心。你要是还想与我继续发展的话,姐姐还是会答应的哦。”
“毕竟作为长辈,也是要对晚辈耐心的嘛。”
她本体虽然已经损毁,但她千年的雀凰元神却还是在的。
若是按照年龄来算,唐琼音都快是司煊的曾曾曾……曾辈了。
叫司煊晚辈,也不算占他便宜的嚯。
但司煊却明显被气到了。
司煊怒意中夹杂着复杂,他瞧着唐琼音竟敢就这样,拿着伤了的脚丫子去走路。还要从帝宫返回徐府,便忍不住沉声咬牙道。
“选个坐骑吧。”
“什么?”
“选个坐骑。”司煊咬牙重复,“既然你我有婚约在,我又怎么能在外人眼中苛待你。更何况你的脚伤,也是因为我。”
唐琼音强忍着窃笑,“这多不好意思啊。”
好不好意思,唐琼音最终都还是依了司煊的提议,选了雷犀当坐骑。
雷犀虽然已经是一只地煞境的元兽,但在唐琼音这儿,就变得十分乖顺。
明明是地煞境脾性最暴躁的家伙,居然也会被唐琼音那个女人蛊惑,当起了人类女子的坐骑。
这要是被其他那些怎么也驯服不了雷犀的驭兽师看见,不得活活气死?
而唐琼音呢,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有多惊为天人。
她摩挲着缰绳,倨傲地朝着司煊道,“那,小美男,麒麟学院见咯。”
“姐姐我可是很期待,与你一起在麒麟学院的日子呢。”
司煊默,“……”
唐琼音在瞧见司煊那复杂的神色,便忍不住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
随即,她拉扯着缰绳,叫雷犀快速奔跑起来。
雷犀体重不轻,快速奔腾时,帝宫的青石板都在随之震动。
但帝宫中人,却无人去拦唐琼音,让她轻声离去。
一是雷犀实力太强,仆人们不敢靠近。
二是连司煊皇子都没说什么,那他们就不要上前去凑这个热闹了。
唐琼音离开帝宫时,就瞧见宫门外,太公徐君侯,和舅舅徐边晁还等着她。
唐家的人已经全走了,根本就没打算为唐琼音接风洗尘。唯有太公和舅舅,还尽心尽力地守在宫门外,生怕唐琼音在帝宫内,遭遇了什么不测般。
唐琼音看到了太公和舅舅,就直接下了坐骑。转头让宫门内的仆从,再把雷犀给牵引回去。
而自己,则快步踱到太公身边。
“太公,你莫不是一直在宫外等着?那要是孙女在帝宫内玩的忘记了时辰,太公岂不是一直要等到日落?”
徐君侯却笑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太公等孙女,还等不得了?”
唐琼音只好忙摇头反驳,“哪有,哪有。太公愿意等,孙女自然是开心的。”
徐君侯叹道。
“你娘去的早,你那脏了心的爹,还不许你外出见任何人。”
“太公虽然心有疑虑,却一直苦于没有法子来抽空将你带离唐府。”
“再加上,你一直都说,你那腌臜爹待你好……”
说到这儿,徐君侯忍不住又重重叹气。
“还是怪太公眼拙,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娘,许配给唐卫珺那个狗东西!”
“那狗东西,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