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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道人指挥得当,魂魄双手并用,帝王蛇的上下颌正要咬住他的头颅的时候,魂魄左手撑着他的上颚,右手按下它的左腮帮,一阴一阳在半空中相持着,一魂一蛇在相互对抗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从远方的山寨中传来了一声声公鸡啼鸣的叫声,以往这里是不能听到这种声音的,只是祠堂中藏身于此地的小鬼被杀死之后,戾气,尸气还有是阴气有所减缓的,外面的灵气还有阳气方能进到这个古寨子中。
一声两声,断断续续的鸡鸣声,道人转身抬头望去,只见被女鬼用发辫掀开来的房梁上,从东方之处,一轮暗红色的太阳正在一纵一纵地往上面升起来,天上饱含着水滴子的黑色阴云慢慢地被晨早的彩霞还有火烧云所驱散,道人此时心中不无得意,心想着决战的时候到了。
盘踞在黄金魂魄上的女鬼知道曙光一照射这一祠堂对自己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先是后悔将祠堂的屋檐和房梁的掀开来,让这里的阴气和尸气流失,又想着迅速地将魂魄给咬死,但是始终都被魂魄的两个手支住了下颚,女鬼变化而成的大王蛇,最终将自己的那一条凶狠一场的尾巴卷起于半空之上,直面朝着魂魄扫了过来,魂魄两手支起,护住了身子,帝王蛇朝着祠堂的后面飞了过去。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早就想到你会这么做了,看我的”道人双手合掌,指挥着空中的魂魄,合掌直朝着对方直撑了过去,黄金魂魄收到感应,整一个人在半空中团团旋动着,周身的光辉照亮了还在淡淡黑暗之中的祠堂,像是一支勇往直前,速度极快的羽箭一样,咻的一声,刺进了帝王蛇的胸口之处。
“啊”的一声,女鬼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在半空之中,时而变化而成一条蛇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女鬼的原型,正所谓“穷寇莫追”但是道人确认为这是一举歼灭这只女鬼,避免她继续危害人间的好机会,于是他手拿着大背钢刀紧紧追赶了过去。
帝王蛇在半空中翻转着,两只冒出了血丝的眼睛却狠狠地盯住了道人,抱着必死或是同归于尽的想法,俯冲了过去,道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只女鬼临死之前,还有这么大的勇气,一时间竟然是躲闪不及,扑的一声,手臂被大蛇咬到了,道人剧烈地喊出一声来,举起大刀使出平生的力气,一脚板子将踢中了大蛇口上。
大蛇滚到了地面上,挣扎了几下时,便只留下了一句尸体,尸体上冒出了浓浓的青烟,血肉模糊,看不出女鬼的上半身和面目,半空之中传来了一股子焦臭不堪的气味,确定了女鬼已经丧生了,道人负着剧烈的疼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累得趴在了地面上,呼呼地像耕田作亩的老黄牛一样喘起气来。
看着半空之上,陈旭的金黄色魂魄还在漂浮着,眼珠子都没有什么神采,道人方才想起,“魂魄离开身体,到了十二个时辰之后不能回到本人的身上,便是有神仙都难以救活。”
他急忙地运动起大法力来,朝着倒扑在庭子地面上陈旭的肉身,刷的戳了一下,黄金魂魄有回到了陈旭的身子上,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陈旭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看到了祠堂到处都是狼藉不堪,翻到在一边上的桌子前面还有一个穿着中世纪的服饰的女鬼尸身,陈旭害怕地说,“刚才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女鬼已被大师你降服了么。”
“臭小子,你醒过来了,那就好,女鬼已经死了,魂魄无存,再也不能够加害大族中的人。”
陈旭看着半蹲在地面上的道人,此时天边上的太阳已渐渐地升起,周围的流动着的空气变得明朗了许多,一阵阵迷雾也消散了,陈旭望着道人,认清楚了他的面目和衣服,惊奇地说道:“先生,怎么会是你,你不就是在洪阳镇的北门街小吃铺子的那一个疯子,当初我就认定你是一个深藏不漏的厉害角色,没有想到你竟救了我性命,刚开始的时候,你死活都不愿意助我铲除我祠堂中的冤孽,而现在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被厉鬼啖其肉寝其皮,高人做事,真是高深莫测,请受我一拜。”
“小猪弟你还认得我吗,先不要捧我了,开始要不是你将长明灯的牛脂油喝下,我借助你的黄金魂魄,兴许倒在地上死去的人就是我们两个了,都不用说客气话了。”
“小猪弟”一个嘹亮的声音在陈旭的耳朵旁响起来,小猪弟乃是凯母为陈旭所起的乳名,普安县上的农村人一向以“生小男孩”为荣事,孩子在满月的时候,家中的至亲一般都会在他们的脖子上带上一个从观音庙前开过光的银项链戴上去,之后还会给他们起了乳名,当地上的传统说“败名好养活”都给自己的儿子,起上什么“狗蛋,山猪,小胖”什么之类的乳名,他们认为这样小孩子在成长的历程中便能够无灾无难,无病无恙了。
而陈旭的这一个乳名“小猪弟”除了他的母父亲还有是邻居的阿福常常说起之外,除此都没有人习惯于称呼他这一个乳名,奇怪眼前的这一位道人竟是带着戏谑的口气来叫着他,“难道----难道他会那一个人,十年前的那一个人------。”陈旭的脑中迅速地闪出了一个人的身形。
道人看着满是疑惑的眼神,呵呵地捻着颌下的胡须道:“怎么你这个臭小子,比我还要健忘,我都记得你是谁,但你却记不清楚我了,这也难怪,当年你还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你再仔细地想一想吧。”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这个村子上失踪了十年之久的疯神仙,我记得了,当年我还小的时候,你经常牵着我的手,到祠堂的门槛给我讲故事。”陈旭眼中噙满了明亮的泪水,望着他的三拨长须,显得非常激动。
疯神仙频频点头,也都快滴下泪水来,说道:“正是。我就是哪一个”别人看我太疯癫,我看他人看不穿”的疯神仙,哎,别后十年,往事重现,让人感到伤感。”
陈旭知道当年这疯神仙是因为喜欢上自己爹爹的小妾才不容于大族祠堂的长老的,故而避开了话题,揪住了自己的鼻子,说出一串鼻涕水来,说道:“疯神仙叔叔,十年了,你到底是到哪里去了,害我每每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梦到你坐在祠堂的门槛上听你讲故事,后来长得稍大一点,百年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有人说道了崂山区学习修仙归真之道,又有人说你流落到了西域之地,狼藉不堪地死去了,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这不就在你的眼前么,虽然我被大族中人所不容,所鄙视,只是他们不能够理解我的情感而已,人不知而不愠,我虽是如此,但我身上仍旧是流淌着大族的血液,从来没有将这一件象征着族运的祠堂忘记在身后。”
陈旭不生感概道:“可是物是人非,当年的这一间祠堂虽然是大门从来没有被人打开过,也没有长老宗亲们进来祭祀祖宗,但却还是清净之地,但是现在这里却成为了藏鬼纳凶之地,这都要怪---------.”
“好了,都不要说了,我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不能怪我们的族人,我们大族百年兴隆发达的族群,命中遭此一劫也是天意注定,说要怪,便怪上一代长老食古不化,冥顽不灵,迂腐之极,坚守传统礼仪廉耻,却是为了向自己谋求利益,不然也不用导致大族死了这么多人,还好我们发现得及时,不然肯定后果不堪设想---------.”
“对,此事除去了大祠堂中的厉鬼恶魔,全仗先生之功,若是没有你的高深法力,怎么能够降服了这一些恶鬼,先前我听到一些说法,说你到了崂山区学习道术,却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绝伦的法力,疯神仙叔叔,你是投身于道家学道,怎么却能够使出着佛门的咒语呢。”
“这你就不懂了,吾生也有涯而知无涯,只要是立志于学道之人,是不会拘泥于一家一人之学说的,只要真的是能够兼济苍生,安定天下的大法术,都应该潜心于学识,致力于修养才是兼容包储,触类旁通的法门,古代的圣人孔老夫子乃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还曾经投身于周朝史官老莱子的门前学礼,灵台方寸上上的菩提老祖还不是道术和佛术上均有极其高深的修养,而成为法力广大的仙佛吗,我虽然是崂山祖师爷的正宗传人,但也曾经之力于研究佛光山上的佛法,才能有今天的修为。”
陈旭点了点头称是,看到了疯神仙的手腕之初处,因为被女鬼变化而成的帝王蛇所咬到,正在留着鲜血,染红了胯下的地面,陈旭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裤子撕出一段布帛出来,走了过去帮着疯神仙擦干血渍。
“大祠堂中有恶鬼作祟,危害大族中的各位长老们,大伙还以为是天灾人祸,没有想到你只是一个小伙子却能够洞察出其中的玄机和利害关系,虽然是喝醉了酒,但是却有非凡的勇气和魄力,孤身闯进着阴风阵阵,鬼叫嗷嗷的祠堂中,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也,真不枉费了我当初的一番教诲。”
“先生确实是过奖了,大族上的长老对我家有大恩,我既已经猜测出大族死去的长老们是因为喝了着庭子中的古井的水或是惨遭恶鬼的纠缠而死的,就是再凶险我自当竭力而为,
疯神仙粲然一笑,“小伙子,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勇气还有舍身为己的精神,可是学道之人参悟不透或是做不到的,这让我深感欣慰,你过来一下,我可有东西赏赐于你。”
“什么东西,不用了”陈旭半蹲着身子挪动了过去,疯神仙神秘地笑了笑,两只手指头戳在空气中,面对着地上鬼仆死后变化而成的“星珠子”,大声喊了一声“起”,疯神仙有托住了陈旭的腮帮子,扭动了他的嘴边,陈旭在不解和疑惑中,张开了嘴,星珠子一咕噜便进了陈旭的喉咙之中。
星珠子一进到陈旭的体内,马上便变成了三道清气,像衔住了玉片的灵蛇一样,嗖嗖的一声,钻到了陈旭的五脏六腑,凝府在内脏的各个部位之初,焕发出银白色的色彩,和他周身流动着的气息和血液融合贯通到一处。
陈旭愣住的时候,只见他的脚掌上冒出一丝丝的寒气,肚子之中有一道道气息子在乱窜,到底是很难压抑住,头上的发端都有霜花和雪气呈现出来,但是他的喉咙口却传来了一阵阵灼热的感觉。
陈旭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和尖声生嚎着,腾出两只大手,揉搓着自己的喉咙,狠狠地瞪著了眼前的疯神仙,说道:“我尊重你是我的长辈,是一个法力高深的世外高人-----------但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害于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吃这些东西。”
“臭小子,真是愚昧,本人为了你好,你还不赶紧在我面前的叩头谢恩,告诉你吧,你刚才所吞下的东西,乃是祠堂中的鬼仆,潜心修养数百年才能凝结而成的星珠子,你吃下了它之后,你便会有鬼仆的一半法力了。”
“你骗人,厉鬼死后,变化而成的东西,也必定是十分肮脏邪气之物,或许还说不定这个星珠子是他残害了生灵,吞在肚子之中还未消化的人心呢,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你干嘛不将其吞下去。”
“呵呵,小子真是傻,听我说,释迦族的圣人释迦牟尼佛祖,乃是三界的大圣人,世间真理的大主宰,想当年他为了寻求人世间关于生老病死的奥秘,曾放弃毗罗国王子的尊位,到苦行林中去学道,证道之时又花了四十几年的时间为芸芸众生开示真理,讲**道,在佛祖涅槃火化之时,至尊的弟子们从灰烬中捡到了佛祖的八万多颗舍利子,舍利子便成为了圣人得道,功德高深的象征,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人世间却还不知道这魔界阴间的厉鬼也有死后化物的这一件事情,只因阴间之鬼,魔界之魔在世之后为戾气,恶气,怨气的化身,吸收了日月精华,山川灵气,又残害生灵,荼毒百姓,或是薄皮抽筋,挖肝取肺,吃了人体由千万颗沾有灵气的稻谷塑就而成的器官,再加上自己为了提高法力而潜心修养,死后,在三界人神鬼三道消失之时,只要有修为和有不凡灵力的鬼便会留下来所谓“星珠子”,刚才这一只厉鬼变化而成星珠子,有一个星,说明这只厉鬼还有些不平凡的灵力,你吃下之后,便有法力了。”
“既然你这么说,吃了这么一颗你所说的一星珠就能够承继鬼仆一半的灵力,这么好的事情,你却为何不自己吃下,却让我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呢,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其实,疯神仙何尝不将这一星珠给吞下,原因是厉鬼死后所化的灵物,若是心地善良,纯正无邪的人吃下,运用得当,勤家修炼,反而能增长他的正义之心,压制住这个厉鬼化成的东西的邪气还有戾气,心存着狠和冤的人却是另当别论,对于这个疯神仙也有自知之明,想当年他深深爱着他父亲买来的小妾,而这个小妾也是对他情深意重,两人碍于情理和人伦却只能作咫尺天涯的相思之苦,后来在一次私会中,被他的父亲所发现,他的父亲便活生生地将他们拆分开来,但是疯神仙却对他父亲的小妾矢志不渝,后来他为了避免家丑外扬,竟然仇视他的这一位小妾,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和咒语,这位小妾最后还是含恨而死了,虽然疯神仙最后看破红尘俗世,七情六欲,和自己的父亲父子之情一刀两断,在痛苦的挣扎和情思的煎熬下,只身离开普安县,到深山寺庙中去修行,但是许多年来,他都不能忘记了他曾经深深滴喜欢着这位小妾,她的死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逝去的记忆,疯神仙,勤修道学,身兼佛道两家,虽然是踏足于光明正道,但是心中却也压抑着无穷无尽的痛苦和离愁,他但是吞下鬼仆化成的星珠子,难以调和胸中的正邪二气,一旦被魔气所战胜自己的内心,便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后果,所以想清楚之后,他便让陈旭吞服了这可星珠子,这也是对他的一种赏识和厚爱。
疯神仙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陈旭,还说:“世界上有非常多的驱魔人,但很多却是没有修善之心,正义之性,为了能够获得这阴间恶鬼死后化成的星珠子可谓是不择手段,现在我给了你这么大的好处,换成是谁都难免生怀疑之心,你若是不信,就耍几下拳脚来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陈旭的眼瞳之中闪烁着疑惑的眼神,噌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有脚踩住了地面上木板子,两脚一蹬,整一个人竟然是腾空而起,离地竟也有两三丈来高,半空中,陈旭侧转过身,呼的一声,抬起了了自己的右脚朝着祠堂左边上的柱子上生劈了过去,一个人才能合抱得过来的柱子,竟然就这样折成了两半了,方才相信了疯神仙之话所言不虚,此时他真的是拥有了鬼仆的一半灵力了。
陈旭徐徐的降落到了地面上,只感觉自己腹部丹田的地方上,有一两股凉飕飕的寒气在驱动乱窜着,而他背腰骶部四个奇穴——肺俞穴,心俞穴,厥阴俞穴,命门穴却也闪闪着发出了亮光,一阵阵力量传遍了他的四肢。时不时的还有一阵阵麻痹的感觉。
陈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顿时间泪流满面,说道:“先生,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将这星珠子让我服下,当真对我有再造之恩,先生,你就收下我做你的入门弟子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必已师礼侍奉着你。”
“呃,你这小子终于是脑袋开窍了,我若是想要害你,又怎么在你背恶鬼所纠缠的时候,出手来救你,但你要拜我为师,我看还是作罢了吧,我闲云野鹤惯了,不想有任何的身后琐事,我还是继续到大街小巷子装疯卖傻,也才是我的乐趣,起来吧。”
“不,我不起来,若是你不肯收我做你的徒弟,我就一直都跪在这里。”陈旭之前拜风水玄门的钱强大师为师傅,专修一些玄门的学问和促阶,但是现在也已经修得了第七阶通神达灵,往后为鬼辨冤,若是没有武功和法术,一点死无葬生之地的,所以他已经打定好主意,要拜眼前的风神仙为师了。
疯神仙捻了捻胡须,想了想还是不想收他作为弟子,于是想出了主意,便说:“拜人家为师,乃是跟婚姻大事一样乃是终身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古代拜人家为师,学习一门手艺尚且要沐浴斋戒三天,你现在就要拜我为师,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疯神仙将陈旭扶了起来,陈旭又道:“先生,你在红阳镇上的北门街,不也是假装成一个疯子,从我的面前夺走美食,如此超凡脱俗的行为,怎么现在却有被区区凡俗礼节所绊呢。”
“臭小子,你知道吗,在北门街的时候,我一眼便认出你这个臭小子来了,只不过想逗逗你玩玩,便将自己可以弄成是跟以往在哪里游玩的疯子一样,抢你女朋友的东西,看看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样子,动不动就哭。”
“当真是如此,那你的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三日过后,必定会去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