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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禾听得头皮发麻。
这女人也太疯了吧。
怪不得能跟沈书礼配一对,怪不得沈书礼为她发疯,为她狂。
也就沈书礼能理解她了。
林舒禾迟疑片刻,还是理解道:“把这个计划列为planb吧,姐妹。”
“如果实在行不通,我们再同归于尽好吗?”
虽然很离谱,但林舒禾没否决她的观点,这招真的很爽啊怎么办。
重活一世,她的性格都被压抑死了,满脑子全是完成任务,还是头一回被江泠晚带出任务之外。
比起继续压抑地堕入数次轮回,一次次破坏他人感情来夺得所谓的奖励。
死亡不要来得太痛快。
完了,她怎么要被江泠晚带坏了。
“我现在没法离开这里,这里于我而言,是保护罩,只要我敢踏出去一步,等待我的,只有死亡。”江泠晚想起之前去过的世界,街道两旁的行人,全都跟丧尸一般,毫无生机,全都等待被操控。
一旦她敢出这个保护罩,外面那群丧尸般的npc,会毫不犹豫蜂拥而至,挥刀砍向她。
林舒禾轻叹一口气,点头道:“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想办法摧毁操控室。”
只有摧毁操控室,彻底打破僵局,这个完整的世界才能恢复生机。
沈书礼从病房里出来时,看到两个女人聊得正欢,抬步向江泠晚走去。
江泠晚终于注意到沈书礼的到来,跟没事人一样,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其他恢复得大差不差。
她心里极其不平衡,抱怨道:“凭什么你能走得动路?”
凭什么他可以走路,而她要坐轮椅?
沈书礼凝视着她的小脸,弯下身子凑近她,抬手捏上她白嫩的脸蛋,薄唇荡漾着笑意,意味深长地回答:“大概因为我体力好吧,晚晚觉得呢?”
两人挨得很近,江泠晚脸色涨红。
林舒禾还在呢,他就当着她的面调情。
江泠晚抬手就想给他来一耳光。
这次被预判了。
手腕被他轻松握住。
沈书礼略带严肃地警告她:“事不过三。”
真是朵带刺的野玫瑰。
后面站着的林舒禾轻咳两声,避开眼神,自觉地转身离去。
见她走远,江泠晚才把手腕从他宽厚温热的掌心里抽出来,怨声道:“林舒禾还在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然而,沈书礼却不以为意。
“在我的地盘里,做我想做的事,没什么不妥。”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跟他的晚晚,有性命上的牵连,只怕现在的她早已下地狱。
“林舒禾找到操控室了,这可是个大好消息,关键时刻还得靠我们女主走后门啊。”江泠晚才不想搭理他奇怪的逻辑,自顾自地感叹道。
“只是操控室里的机器过于繁杂,很多生僻按键,林舒禾操作不来,不知道该怎么关停。”
沈书礼听后只说:“让她默下来,给我看看。”
“默下来有用吗?你又不会。”江泠晚疑惑地问道。
沈书礼面无表情接话:“但我可以学。”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学习能力。”
他不觉得这个世上,还能有他学不会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学会怎么去做一个正常人。
可疯子怪咖的世界,就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啊……
某些于他而言很正常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很离谱,无法理解。
好比人们所理解的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他只不过是做到完美诠释出来而已。
可于常人眼里,他就是冷血无情,残酷暴戾。
沈书礼其实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些标签,他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淘汰了一些同他竞争失败的劣等生物。
是他们自寻死亡,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好比江泠晚被徐知意刁难,他明明出手帮了她,还热情地向她提出邀约,邀请她共享他所拥有的权利。
她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甚至反过来指责他做人霸道。
可于他而言,他完全可以,也完全有能力。
既然有能力,要他所要,求他所求,有什么错?
这可能确实就是,她曾说过的三观不合吧。
所处大环境不同,三观自然也就无法强行同频。
沈书礼生来就注定是未来的财团继承人,自记事起,他就开始接受所谓的皇家贵族式教育,身上肩负着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
他的一生注定在父母的管制下,克己复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项项人生计划,最后攀上巅峰,成为真正的上位者。
姜芸曾是姜氏集团掌权人,后来在怀沈书礼时,被亲弟弟迫害,丢了公司,失了地位。
生下他后,又患上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彻底丧失夺权的能力。
尽管沈肃为她夺回姜氏集团,赠予她手也无济于事,在她的患得患失,情绪失控之下,姜氏集团在她手里终究走向败落。
自此,这位历经成功而又失败的女强人,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沈书礼身上,绝不容许旁系能再威胁沈书礼日后的地位,严苛式教育,只要走错一步路,必将换来重惩。
同死亡也没什么分别了。
驯服猛兽,也没有下这么重的狠手。
在沈书礼的世界里,似乎从来就没有亲情一词汇,淡漠无情的他,形同机器人配合地走完姜芸所要求的前半生计划。
既然不存在亲情,他自然也就没动过把江泠晚带回沈氏庄园的心思。
所谓长辈的认可与祝福,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只要晚晚能在他手心里快乐的成长,足矣。
而他有能力护她周全。
他为了保命学会伪装,藏起自己的野心与反骨,配合着家里的要求,打造清冷矜贵,克己复礼,斯文儒雅的太子爷人设。
实则,骨子里早已病态疯魔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也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里藏有双重极端,极度克制,极度发泄。
犹记他说要娶晚晚的那天,姜芸死死盯着他,脸色极其苍白。
最后端庄典雅的面具轰然崩裂,崩溃地痛哭:“我从不认为我的教育有错啊,沈书礼,我是为了你好啊。”
“你怎么能怨恨我,怨恨你的亲生母亲?”
“江泠晚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我产生反骨?沈书礼,你是我儿子,必须得听我的,只能听我的!”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又开始情绪失控了,而他也习以为常,常年的治疗并不能给她带来治愈。
犹记小时,她总能在沈肃看不到的地方,对他实施非人的凌虐,而事后,再用上等昂贵的药物,替他治愈伤口,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以免影响他风光霁月的外表,人设崩塌。
她偶尔会产生愧疚心理,然后大脑自动选择忘却暴行,眼里重新染上温柔慈祥,笑意盈盈地对她的亲生儿子说:“沈书礼,不要怨恨你的亲生母亲,我是为了你好。”
沈书礼冷眼看着,这位失控崩溃到不能自已的母亲,绝望又错愕地痛哭。
奇了怪,他居然觉得很畅快。
让她失控崩溃,比杀了她还痛快。
可能他骨子里的暴虐……
就是所谓的基因遗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