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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处理完这些人的事,就准备回房间休息,她看向李非俞直接开口:“八皇子,茶我也一同品了,我得先去忙会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住处回,丝毫不跟李非俞客气。
“哈...那赵姑娘先去忙吧,宋大人,我们......”
“八皇子!”几人本就在前院,八皇子府上的小厮一到门口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面色焦急,“官家召您进宫。”
李非俞面上笑容微微凝滞:“宋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宋淮轻轻颔首:“八皇子慢走。”
阿福才走出几步,宋淮就在后面跟了上来跟她一起:“赵姑娘。”
阿福稍稍驻足,侧目看他。
“昨日的花灯...”他也看向她,“可还喜欢?”
“那个啊,还行。”她点点头,顺手把幕篱掀了,终于可以透透气,“比起那个,我倒是喜欢那个屋子里的壁画。”
她自然而然回答,让宋淮心情也舒缓下来:“这个院子,从前是一个武将世家家宅。”
“看出来了,不过不是说他们犯了什么大罪,满门抄斩...”阿福心有余悸说道,然后左右看看,见没别人在,才放心说,“我看他们家不像是犯了什么大错,说不定是被人给害的。”
宋淮自是清楚,这宅子从前是谁家的,从官家把这处宅子划给他开始,就引来了多少注目。
贺知。
这个曾今渝州人人皆知,口口相赞的英雄人物,如今却成了燕京众人闭口不谈,忌讳莫深的存在。
随着前太子的逝世,贺家与前太子一脉彻底泯灭在了大齐的历史长河之中。
丰神俊朗,儒雅仁爱的前太子李世安,一代英雄人物贺知,曾经都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如今,再也无人提及,但他们到底曾经存在过,给这个王朝留下过繁多痕迹。
宋淮甚至也想过,如今太子若还是李世安,那大齐是不是又会是一副别样的好光景。
只可惜......
“许是有这个可能。”他回到,“贺家当年忠烈满门,忽然就传出了叛国的消息,被判满门抄斩,这其中一二,已经难以辩驳。”
他自是也看过阿福住的屋子里那副壁画,初次见到,亦是生出一股震撼。
那分明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但字里行间,已经超脱了女儿郎的身份,浑然大气。
“贺家?”阿福差点没跳起来,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个贺家又不是她的贺家,不用这么激动......
“嗯,这里是渝州军总兵贺知曾经的住宅。”宋淮不知她为何忽然激动,“怎么了?”
“没事没事。”阿福缓缓吐一口气,原来这家也姓贺,可惜了。
而且,听宋淮这么说,竟然是他们宁古塔人人称赞的渝州军的前总兵住宅,难怪,会有那样一副壁画。
她忽然有些好奇,想去看一看其他的房间。
“你若是想看一看其他的房间,我带你一起去,不过今日我们所谈,切莫对外人提起,京城忌谈贺家。”宋淮像是看穿她的心思。
“我不傻,也就跟你聊聊这个,到那太子爷和八皇子跟前提,我还不得掉脑袋。”
“嗯,赵姑娘不傻。”
“我真的不傻!”
“...我知道。”
阿福停住脚步,莫名其妙气鼓鼓的,怎么看着宋淮的表情,分明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傻。
还有,他怎么跟会读心术似的,别人想到什么他就知道什么。
“你知道个什么知道,你不知道。”
“比如呢?”
阿福瞪圆眼睛看着宋淮,果然和读书人答辩,是自己傻。
“比如说,我儿子多大了,男人到哪了,你知道嘛!”
青年脚步彻底停住,眸色疏离又清澈见底。
“你儿子许不超过两三岁,亦或者不是你亲生的,你男人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关心。”
“你......”
他是真的聪明啊,连儿子不是她亲生的他都能猜出来。
“我如何?”宋淮追问。
阿福抿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赵姑娘的意思是,你所谓的儿子不是你亲生的?”
“你这又是如何得知?”
阿福抓狂,和他说话总觉得自己智商低。
“我听赵姑娘说的。”宋淮笑道,原本也只是揣测,听她亲口承认,心下顿时舒爽许多。
若是没有亲生的孩子的话,改嫁就容易得多。
阿福表情复杂:“我可没说,都是你自己瞎猜的,我儿子就是我儿子,这辈子都变不了。”
在她看来,阿元就是她亲生的孩子,比亲的都亲。
简直就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宋淮却依旧在笑:“好。”
那边把她儿子接过来一并养着。
阿福不明所以,这家伙怎么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难道自己猜错了,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个对自己有意思的意思?
这宋淮,看起来似是简简单单,不沾人间烟火气般的公子,她却总觉得他狡猾的很,满肚子坏水儿是怎么回事。
阿福深吸一口气:“等我找到我男人,我可立刻就走了,到时候把住宿费给你。”
这下宋淮不说话了,定定看着她。
她本来当然是不打算给他什么住宿费的,可她看着宋淮如此,总觉得心里面毛毛的,付了他住宿费好安心。
“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说来听听,到时候都给你。”
“都给我?”
阿福再一次哑然,宋淮的瞳色很淡,看似一眼能够看穿似的,仔细看去,那些他心底的事又全部被遮掩起来了,似呼之欲出,却其实全部埋在心底。
“那当然是有的能给,比如说身外之物。”阿福警惕,可不能被他绕进去了。
这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一套接一套。
不知不觉,两人又走到一个院子前。
宋淮见她突然停顿,就知道她要思量,听到后面的话,意料之中,却不由微微失望。
他想要的。
是她。
她可给得?
“身外之物...”他笑笑,后面没有说话。
阿福把自己的视线从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上移开:“也不是我欠你的,是你自己不要。”
她可别把自己诓进去欠一个承诺。
阿福精明得很,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