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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苏平知道今日皇上要惩罚月华宫的人,接了旨意不能插手。他怕有人借机发难,就在宫门外晃悠。听得里面好真出了事,闯进门,见得娘娘被人打了,顿时就起了杀心,向前一步,狠狠踩着葛公公的头。
小蕊立刻喊道:“苏平,莫要再打了,他既是奉皇上旨意,就放他回去复旨吧。”
苏平狠狠踩了一脚,葛公公半天爬不起来。几个太监搀扶着他出了月华宫。
小蕊命道:“赶紧把小缀抬进去。让太医来看看怎么了。要程太医!”
半死的小缀被太监并宫女抬了进去。玉知急着掀开一截看着小蕊的手臂,已经是乌青。
小蕊这才感觉已经力气耗尽,天旋地转地,玉知玉新两人都扶不住她,晕了过去。
苏平上前抱住她,进了房间,放在床上,飞一般去叫太医。
玉知轻唤着小蕊。小蕊虽好似听得声音,但应不了声,眼皮也睁不开。
玉新轻轻掀开小蕊么衣服检查,发现她压在身下的背部,一片乌青。
玉知玉新哭作一团:“这可如何是好?”
汪太医一来,立刻给小蕊施针,半刻,小蕊才悠悠醒来。
苏平在外头好似听见小蕊疼得叫唤的声音,着急忙慌地拿了一瓶跌打药给玉新:“练武之人免不了受伤,都有自己最信任的药。这是我素日里用的。太医虽会开药,只怕还没有我这个见效快,你去给娘娘擦上。
这头葛公公头也不晕了,就去皇上那里复命,却是一副被打的半死的样子。问他原因,他战战兢兢地说是娘娘不让打,闹了好一出,苏平冲出来打了他一顿。
于是苏平就被叫到了御前。宋临一个茶杯飞过去,直直打在苏平头上,苏平也不避开,磕出了血。
宋临冷道:“你好生听你娘娘的话啊,朕说过让你别管,你也敢挡在前头!谁给你的胆子。”
苏平跪着不吭声。
“你是从小跟着朕的,朕以为你对我算是忠心耿耿,没成想,你竟敢为了她,你敢对抗朕!”
“皇上怎么想我都无所谓。处罚月华宫是皇上的旨意,但皇上给卑职的任务是保护娘娘,娘娘被打了,卑职能出手。”
“娘娘被打?”
“被杖击了两下,当时就晕了过去,听玉新说,背部、手臂都有伤。”
宋临觉得匪夷所思,滑天下之大稽:“谁他娘的敢动她!”火急火燎地赶到月华宫,小蕊正趴着睡觉。
玉知轻道:“刚才痛的嗷嗷叫,现在才睡过去一会。”
“你才嗷嗷叫!”小蕊闷闷说道。
玉知听她还醒着,看了一眼皇上。宋临轻轻掀开被子,想掀开她的衣服看看伤势,小蕊想用手打掉宋临的手,手还没抬起来,身子还想侧过来,已经痛的嗷嗷叫,又乖乖地躺下。
“这是怎么回事?”宋临边掀开衣服来看,果真背上淤青一片,顿时暴走:“他娘的!小关子!”
小关子立马跑进来。“去把那个姓葛的给我当众乱棍子打死。”
小关子得令去了。
宋临转而又问:“还很疼吗?用了药吗?太医怎么说?”
小蕊依然头朝里,不吭声。
玉知说道:“皇上,娘娘头仍旧晕,可别让她再起身。”说着,知趣退下。
“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满嘴胡话,伤了身子,你叫我怎么不生气?”
小蕊还是不吭声。宋临干脆脱了鞋子,爬到床里头躺下,可算是对着小蕊的脸了,小蕊却闭上了眼睛。
宋临替她理了理头发:“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又有多恨你,恨你对我这般无情。我真的是拿你没办法了。”
小蕊把头又转向外侧:“宋临,你隐瞒我这么久。”
“隐瞒你什么?”
“高伦,我的师父。他是先帝的儿子!你的兄长?!”
宋临顿时紧张:“你从哪里听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先徐贵妃的婢女那儿。你也别拿皇帝的身份来斥责她。她快要死了。不打算活了,也犯不着怕你知道。”
宋临叹了口气,安下心来:“若儿,我不隐瞒你又能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提都不想提及那个人,为何要同你谈论他?他都不曾告诉你他的身世,你为何要求我告诉你?”
小蕊顿时哑口。
“我和他之间有仇恨瓜葛也好,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而且都过去了,我也放了他一条生路。你还要我如何?”
说着眼眶红了:“你醉得那么厉害,抱着我喊他的名字,你可是要我的命!我堂堂一个天子,也恨自己,为何栽在你手里!任由你拿捏!”
宋临将头轻轻靠着她的头:“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最好是个男孩。”
小蕊疼了两日,伤是消去了些,只是胳膊还有些疼,又染上了风寒,正吃完药,在屋子靠着看书,只听到有人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小蕊听得几声,再说什么,声音就被人压低下来了。小蕊忙看向玉知。
玉知说道:“娘娘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说着,就出来骂道:“娘娘在屋子里,你们叫什么,平日是太宠着你们了,没有规矩了是吗?
太监小黎说道“玉知姑娘,我的玉知姑娘啊,你赶紧去看下吧。”
玉知轻道:“你给我小点声。”
“你是不知道,小缀姑娘吞金了,只剩一口气了,活不了了,我们不敢动她啊!”
玉知唬了一跳,赶紧往小缀屋里跑去。到的时候,只听到屋子里几个宫女的哭声,小缀已经死了。死前难忍的腹痛,使她的脸上十分恐怖。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封信。是她寻死前写下的。
玉知迅速看了一眼,把信收好,说:“娘娘还在病中,你们不要再哭了。给小缀好好收拾下,换身好衣裳。我去拿点银子好好替她打点打点。娘娘那边先别告诉,等到娘娘病好了再说,更不能和谁提及有信留下来的事,否则小心被活活打死。”
见玉知进门,小蕊问发生了什么事。
玉知摇头:“不过是个小宫女打碎了皇上给您的玉如意,正嚎哭呢,怕自己小命不保,哇啦哇啦乱叫。我说我们娘娘心善着呢,罚是要罚的,去太阳底下跪着半日再说。”
“哦,别太为难她了。只是告诉她,若是下次再犯,可就不许了。”
小蕊忽然又放下书:“玉知,缀儿呢?这几日,怎么没有见到她,是不是身上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