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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乡村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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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大号林虎,长的虎头虎脑,人如其名。认识他的人都不叫他大号,更喜欢叫他小虎。

    小虎的父亲林近南,是一个猎户,靠打猎养活全家。三十出头的林近南看上去有四十岁,一脸胡茬,不修边幅。

    林近南并不是高大威猛强壮的那一类人,相反,他的身材偏瘦,凛冽的寒风中,单薄的衣衫,让林近南看上去更加消瘦。

    而在小虎的眼睛里,父亲却是最高大威猛强壮的,仿佛天大的困难也压不倒他。

    小虎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弟弟林龙,妹妹林凤。小虎今年七岁,弟弟五岁,妹妹三岁。

    小虎的母亲唐月娇,在妹妹林凤刚出生不久,便被一群会腾云驾雾、飞天遁地的神仙给抓走了,至今毫无音讯。

    本来那群神仙打算杀掉他的父亲,以及自己和弟弟妹妹。在母亲以死相逼之下,那群神仙才放过他们。

    小虎的母亲临别之际,告诉林近南不要寻找自己,不要让小虎他们三兄妹走上修仙之途。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虎早在三年前,就开始帮着父亲照看弟弟妹妹。每当父亲外出打猎的时候,小虎就要在家负责照顾弟妹。

    三年过去了,小虎仍然清楚的记得,母亲被那群神仙抓走的情景,那群神仙在小虎看来,是非常可恶的,小虎的内心早已埋下仇恨的种子。

    林近南不让小虎在弟弟妹妹面前提起母亲,小虎很听话,从不在弟弟妹妹面前提起母亲的事情,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常常流下思念母亲的泪水。

    林近南除了经常要上山打猎,然后还得将猎物拿到集市上换点钱,用来购买家用。自从唐月娇被神仙抓走之后,林近南既当爹又当娘,拉扯着三个孩子。

    小虎一直没有上过学,直到前几天,林近南才将小虎送到村上的一个私塾里读书。

    尽管私塾收费不高,只要十几个铜板,但还是几乎花光了林近南几年的积累。

    这几天,小虎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学堂,帮着先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每天一到学堂,小虎放下书包,就拿起扫帚帮助先生扫地,扫完地后,再端起盆子给地洒洒水,然后再去院子里给院子里不知名的花草浇浇水。

    先生名叫刘玉,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下巴上几缕山羊胡子,看上去颇有才学。

    刘玉知道小虎家里的境况,每天小虎早早来学堂帮他做事,他看在眼里,却并没有阻拦,只是在小虎忙完之后,把小虎拉进厨房,拿出每天准备好的稀饭馒头给小虎吃,而且还有刘玉妻子制作的可口小菜。

    小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不小,快赶上一个大人的饭量了。每天早上小虎来到学堂,都是没有吃早餐就过来了,刘玉当然心知肚明。因此,小虎帮着刘玉做家务,刘玉并不阻拦,就是想让小虎吃早餐吃的更加安心一些。

    小虎吃完早餐之后,刘玉这才领着小虎一起进入学堂,正式开始上课。

    学堂里一共有十几个孩子,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六岁。刘玉将这十几个孩子分成大中小三个班,大孩子已经在学堂三四年了,小孩子都是刚入学堂不久的。

    每天孩子们的第一堂课,就是朗读与背诵文章,这些文章不在乎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等等。

    朗读背诵课结束之后,刘玉总是先教小班认几个生字,再教中班一篇文章,最后再教大班诗词歌赋。因为学堂条件简陋,三个班的十几个孩子只能放在一起教。

    这样一来,有的孩子聪明,学东西快,反而是好事,可以学到一些更高深的知识。三个班也不是一层不变的,进步快的孩子有可能被直接升级。

    小虎并不是每天都能来学堂上课的,遇到父亲上山打猎或者去集市的时候,往往就要向先生请假,在家照看弟妹。

    对于小虎请假的事情,刘玉总是不加阻拦,因为林近南上山打猎或者去集市的时候,小虎的弟妹没有人照顾可是不行的。

    刘玉的妻子叫王兰,是一个慈善的老夫人,跟刘玉的感情一直很好,老夫老妻,相濡以沫。

    王兰除了每天给刘玉洗衣做饭以外,还在自家的小院子外面种了一块菜地,种这些蔬菜豆角萝卜之类的作物。这样,家里平时吃的菜,就不用去集市买了。

    院子的竹篱笆上,还有种有丝瓜和葡萄,院子里还有几颗石榴树和枣树。院子的一角种有月季花、玫瑰花还有一些其它花草,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些色彩。

    王兰对小虎也是相当的好,现在正是初冬季节,石榴和枣树已经成熟并被采摘下来,王兰还时不时的拿出两个石榴或一把甜枣,塞给小虎,让他带回家和弟弟妹妹一起吃。

    小虎总是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给弟弟妹妹吃,自己吞咽着口水,也不忍吃一个枣。

    院子里,王兰还养了几只下蛋的母鸡,有时候王兰也会煮上几个鸡蛋,塞给小虎。

    尽管小虎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但是,天真烂漫活泼好动的孩子性格,小虎却是隐藏不住的。

    这一天放学比较早,小虎就跟几个小伙伴去小溪里捉鱼。山间的小溪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一眼就能看到。

    小虎他们几个捉鱼的方法简单有效,用石块青草泥土拦住小溪的水流上游和下游,将中间一段水放光,溪水里的鱼儿根本无处可逃。

    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用这种方法竟然抓到了十几斤野生小鱼。给先生家送去一些,其它剩下的鱼儿几个孩子平分。

    别看这个简单的方法捉到的小鱼,对于贫苦的人家来说,也算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每次小虎带回来的鱼,总被林近南加上一些咸菜烧出来一锅鱼,够全家吃上好几天。初冬季节,天气已经比较冷了,咸菜烧小鱼冻成鱼冻,是小虎非常喜欢吃的一道菜。

    除了捉鱼,掏鸟蛋也是几个孩子的拿手绝活,往往也能找到野鸡或者大一些野鸟的蛋,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山林深处,家里人是坚决不让孩子们去的,担心会有较大的野兽出没,所以小虎他们只能在村子附近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