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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村本信澄不敢丝毫耽误,呼吸节奏急促有力,双脚快速交替,野太刀在身后拖行,刮起一片尘土,厚重的具足让脚印深刻的印入土地,形成一个个小坑,充满暴力的美学。
身后自己多年的老友在用生命给自己拖延时间,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跑出去,强烈的不甘心情绪升起,自己多年持之以恒的锻炼而来的强横肉身,使用秘术强行提升的各项素质,甚至没有挡住一击。
摧枯拉朽,说的就是那个情况吧?简直就和我是个普通人一样轻松,村本信澄一怔,阴霾笼罩住头盔下的眼帘,说到底,那种程度的话,我和普通人究竟有没有区别呢?
到底是什么怪物?强过头了,村本信澄甚至觉得世界上那些叱咤风云的绝顶大妖都扛不住那家伙一击,最糟糕的是,村本信澄只能察觉到那家伙浑厚的恶意,不是针对他的,纯粹的恶意。
岸本那家伙死了,村本信澄连确认的回头都不敢做,但他无比确定岸本已经死了,明明相约战斗到油尽灯枯,但现在却像一只丧家之犬,唯一能确定的事情竟然是自己老友的死亡,多可悲?
村本眼睛的泪腺早已无法产生眼泪,无能为力的无助感像一只巨大的黑手几乎要把全力奔跑的他从这个世界剥离。
高知不能再留了,不对,村本信澄鬼面下表情凝重,这次要通知南北两大聚落的人类收缩势力,这不是百鬼攻城的小场面,这次是天灾,而天灾最显而易见的特征是——不可抵挡。
就算是有什么生物强到那种地步,但把它当成天灾也不无不可吧?
另一边,姑且称之为战场的地方。
岸本小次郎用枪支撑着自己干枯的身体不至于倒在地上,死亡的气息缠绕在全身上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为人类征战一生的老人下意识选择这样站住身体。
这具身体毫无疑问失去了生命气息,铠甲内消瘦肉体的骨架清晰可见,厚重的具足套在身上,他一定没想过再把它脱下来,此身已成怪物,绝无苟活之志。
没有战斗的痕迹,如果忽略这一具尸体的话,周边甚至有那么几分岁月静好的舒适感。
“一个人的话,织就搞得定了吧?”赫卡提亚从死掉的岸本旁边飘了过去,眼神平静的盯着远处,迷蒙的雾气慢慢汇聚,将周边的一切笼罩其中,没有将注意力转移到岸本身上的打算,不过一个小人物的挣扎罢了,这些年见过的还少吗?
泥泞的小路边上有几株不知名的小草,偶尔会有一片小水洼,赫卡提亚慢悠悠的随着小路向前飞,小路一直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很快就能再见面了,织,虽然你有在计划什么的样子,但是纯狐那个逼逼叨的老妈子已经要烦死我了,要怪的话,就去怪纯狐吧。
想是想到了什么麻烦的事,赫卡提亚略显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噌~
清亮的剑吟声随着大白圆滑的划过空气产生,稚名织将眼睛慢慢闭上,雾气不断从身体各处向外产出,然后朝着更远处扩散,近些天心里的危机感不知为何减弱了很多,出于好奇,稚名织久违的从雾丘出来。
【苑】无法笼罩更远的地方,人类二人组是自己的机缘,危险感虽然如芒在背,但是作为妖怪,一直生活在舒适区可不行,稚名织自从进阶到中阶妖怪掌控死亡之力以及雾之力以后,几乎没有碰到过需要全力战斗的对象。
她现在需要一场战斗,让把自己这些年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然后让自己窥见之后的道路,让自己的黄泉绘卷可以更加真实。
但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变数,来了。
闭上的眼睛睁开,稚名织通透的红色瞳孔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刚才,雾告诉她,先前探查到的人类二人组只剩了一个人。
能级上判断,应该是比较弱的家伙活了下来,现在正在朝远离雾丘的地方飞速移动,就像是在逃离什么。
噌。
大白缓缓归鞘,锋芒内敛的剑刃像雪一样清冷,寒意弥散四周,稚名织伸手正了正自己的斗笠,看着脚下泥泞似乎望不到尽头的小路和周边三三两两的野草,斗笠遮掩下的眼神出现了一些嫌弃,有什么意外产生了。
“唉。”
稚名织叹了一口气,顺着这条小路的脚印朝前走去,洁白的鞋子踩在浑浊的泥面上,却没有沾染丝毫,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在世界上一样。
抬手伸了一个懒腰,明明好不容易计划了这么久,突然就变得看不准以后的事情了,计划这种东西果然是靠不住啊。
只是希望可以让那名人类仓皇逃离的家伙不要看上自己的雾丘就好了。
稚名织将手举起放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活动纤细白皙的手指,眼神里多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好,接下来,先去把那个人类弄死吧,看这个世界人类的脾气,说不准会因为那个家伙直接弃城呢,这可不行,在我后续计划完成前,雾丘周围的人类也好,妖怪也好,一个也不能走。
一个,也不行。
浓雾,浓雾,浓雾,浓雾。
白蒙蒙的雾气将村本信澄完全笼罩,在这片仿佛被世界遗弃的白色天地中持续奔跑了好久,村本信澄才脸色难看的抛开了自己的幻想。
自己,被困住了,而且是被针对性的困住了。
可恶,自己的方向感几乎完全丧失,感知能力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灵力朝四周探查,虽然没什么阻碍,但除了雾什么都探查不到,连一株杂草都没有。
停在原地,村本信澄坐在地上轻轻喘气,持续不断的奔跑消耗了大量体力,不过那个怪物没有跟上来,视线不断向四周试探,这个情况就像是被诡异录中的道童困住了一样,但是,道童不是雾丘的诡异吗?为什么诡异会......
诡异?雾,四周缥缈迷蒙的雾静静浮在半空,在雾的笼罩下一切都变得朦胧,模糊,好像就连生死也是如此。
村本信澄倒吸一口气,铠甲下面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为自己的猜想感到了恐惧。
如果是真的,那它该是多么恐怖的妖怪?
咔哒,咔哒。
安静的四周,清晰地脚步声突然响起传进村本信澄的耳中,村本信澄猛地抬头,与此同时,一道干净如同风铃一样的声线同时响起,带着杀意。
“啊啦啦,虽然你看起来很疲累,但是不好意思,在下,看起来要趁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