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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全部走后,朱标才留神道,“父皇息怒,诸位大臣同样是求策心切才会如此。”
“求策心切?我看他们就是想鸠占鹊巢!”朱元璋说完,冷笑一下,随后他蹙眉对朱标说,“标儿,你待他们太过宽厚,就是让这些人认为朝廷没有他们无法运作,这些人才会这样猖狂!”
现在朝廷运转,事实是全都掌控在朱标的手中。
这群文官几乎都和朱标有交情,或者说这群文官都可以看做朱标的党羽,若是前朝,太子党羽如此壮大,皇帝肯定是难以安心的。可朱元璋并并且思考过,因此都是很放心的交给朱标去管。
自己若是死了,朱标也可以立马继位,稳住朝局。
并且,朱标的本事同样是让他安心的。
但是此时,朱元璋却有点无奈了,朱标最近选得人未免太差了。
办事办不好也便算了,但是此时见朱波找到门路,就想着取而代之。
朱元璋尤其厌烦这样的行为,而且一点都无法容忍!原本按他的脾气,绝对是要把郭恒大发走的。
然而这人是朱标选的,而且朱标方才还为其求情。
他现在不能驳了朱标这位储君的脸,要不然,今后他又要如何在朝中立威立信?
相当于,他是忍着脾气放了郭恒。
不过虽然放了,他此时也看到了朱标的问题。
他好像不大会选人啊?要你管理朝政,可是你就选出这样的人来?
朱元璋首次对朱标生出不悦来,尤其是有了朱波的衬托后。
本来朱标这孩子的本事和功绩,好歹朱元璋大体上还是高兴的,朱标尽管不擅长军事,可是对于治国这一块较有长处。
可此时,若是把他和朱波一比,他的才能却显得不那么出彩了。
现在,朱标同样也察觉到了言语里的训斥。他心中一紧,这样的话朱元璋已经许久没和他讲过了。
其实说实话,今日郭恒在朝上所言,并非不合理。
他听完后觉得这是可行的,也并不觉得接管糖霜产业有那么的过分。
毕竟,这样大的产业肯定是收归朝廷更让人放心。
朱元璋看着朱标不说话,心情复杂地说,“难道你也在打糖霜生意的主意么?”
朱标一听,愣住了。
他想要糖霜产业?他什么时候这样想过了?
而且……即使他真有此念又怎样?他同样是因为朝廷考虑。
要是可以掌握这个收入,那么朝廷的财政紧张也会就此减弱很多。
不过这样的话,他当然不会说,然而他的心里多少是有点情绪的。
父皇对于朱波属实看得太重,而且已经到了一种要亏损朝廷也要护着他的程度。
朱元璋瞥了眼他,平静地说:“为何不答?”
朱标猛地回神,赶紧心惊地摆头道:“儿臣……不知如何作答。”
“咱不管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肯。”
朱元璋脸上生出些怒气,“你始终要记着,朱波为朝廷做过的事,要记得他获得今日的身份,并非只因咱宠爱于他,你这个波弟是有本事的,糖霜既然是他研究出来的,自然也该归他,大明尚且不必如此卸磨杀驴!”
“儿臣知错。”
朱标俯首说。
龙椅上的朱元璋此时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摆头道,“不要怪咱对你说重话,咱如今年事已高,你们兄弟往后必然是得分家,到底都是咱的娃,咱不想亏待你们任何一个。标儿,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与自家兄弟相争。”
此时,朱元璋言语里并无半点庄重,也不像刚才那威严的帝王,他似乎不过是个平凡老汉罢了。
朱元璋年岁日长,除了国事,对他这数个儿子也很是不放心,此刻才会叮嘱他兄弟手足的情谊。
“父皇,儿臣不敢!”
朱标听见这话,心里却紧张起来。
朱元璋居然会对他说到如此地步……
他立马心慌,赶紧跪到地上,知道朱元璋已然觉察到他的真实念头。
朱标不敢出言辩解,只是下意识地认错。
但朱元璋见状,又是缄默。随后露出了怅然的表情说,“当年咱的家中穷得叮当响,上有二位哥哥,咱是小的,家中有事全都让那两位哥哥做的。之后逢上饥荒,你的祖父母都活活饿死,大伯二伯出门要饭,所有讨要来的饭食全部是紧我先吃……”
“之后你大伯又为你的堂兄省吃食而饿死,二伯最终弥留,送我一个饼叫我逃命。当时家中潦倒如此,他们一样关照着咱。但是此时呢?咱们如今生活富有,你那些兄弟动不动封地千里!”
“如何反倒还比不上当年了?先是老十六因妒构陷兄弟,虽然别的人没说什么,但是咱了解,你们是巴不得把其他兄弟手中财产全部变为己有。”
“而你是众人的大哥,尽管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但你,也从未真心维护过这位突然多出来的兄弟。”
此话说完,朱标的心里已然慌张无比。
他这样跪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是啊,从头到尾,虽然有兄弟选择了和朱波作对,而他也的确没趁人之危。
但是他却从未和朱棣,朱榈二人一样,对其极力维护。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要做贤君,不能偏帮,然而事实呢?
这样明知道是构陷的不偏帮,已然就是默认的偏帮。
他必须要承认,他的心里有惧于朱波。
这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朱波功高太甚。
乃至于连他这个太子也难以望其项背,而且朱波如今也成了朱元璋名正言顺的儿子。这么久以来,朱标向来都是稳坐东宫的。
直到此时,他终于在朱波这里体会到了风险感。
他的心里悄然之中已产生改变,还以为谁也没发现。
可朱标现在才发觉,朱元璋心如明镜,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