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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姜音聊了一会,米雅兰知道了很多秘密。
在裴景川出事那一年,万皓报复盛骁,他吃了不少苦,但对谁都没说。
米雅兰为了保他,将人逼回北城,保护姜音。
那段时间姜音和他朝夕相处。
盛骁是如何挣扎,如何想念米雅兰的,姜音都看在眼里。
“我一度以为你们没有未来了,所以这些事我打算烂在心里。”姜音感慨,“还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米雅兰眼眶有些湿润。
心仿佛被砸成烂泥,疼得喘不过气。
姜音轻抚她的手背,“雅兰姐,你也没有错,不要自责,当初你也是为了他好。”
爱这种东西,本就稀有又奇怪。
过去的就过去了,抓住当下,然后享受当下。
才是最重要的。
……
米雅兰没脾气了。
吃早餐的时候,米雅兰主动坐在了盛骁的旁边。
盛骁也没什么。
不热情,也不拒绝。
米雅兰不好过也亲昵,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等吃完饭我们两人单独说,你别在这给我甩脸。”
她过去确实太迟钝了,做了不少傻事,这她都认了。
所以现在让她服软也没什么。
盛骁没有回应她,起身倒牛奶。
保姆放下最后一份早餐,笑盈盈道,“我来吧。”
盛骁没给,“顺手的事。”
给自己倒上后,又给其他的空杯子倒。
米雅兰撑着下巴,吊着眼皮,就这么看着他抢保姆的活儿。
别说倒牛奶。
就算现在要去犁三亩地,他马上就去了。
干什么都行,就是千万别碰着她。
倒最后一杯的时候,霍危走过来抵住他的手。
“清歌不喝牛奶,对蛋白质过敏。”
盛骁嗯了一声,放下。
他知道米雅兰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所以在迟疑两秒之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只是拉了下椅子,距离她远点。
一副挺有贞操的样子。
米雅兰凑过去问,“我身上是有刺吗,盛骁。”
众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脚步声杂乱,她嗓音低,只有盛骁听到了。
盛骁绷着脸,神色镇定,“没有。”
“那你这幅样子给谁看?”
“我天生这样。”
米雅兰磨了磨牙,不计较,温和着脾气问,“那等会吃完饭你有事吗?”
他沉默两秒,“看情况。”
“现在还不确定等会有空是吗?”米雅兰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故意冷落自己么,她都顺着,“那我请你腾出点时间陪我,行吗?”
盛骁喉结一滚,“先吃饭。”
米雅兰不听,笑了笑,“你应该很好哄吧,盛骁。”
盛骁眼皮跳了跳。
他怎么了,要哄他。
但这招管用,盛骁把椅子给拉回去了。
跟她挨得近。
大家都在吃了,秦渊跟罗沐瑶才从房间里出来。
秦渊搂着她,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糊在一块。
罗沐瑶满脸不高兴。
她一条手臂不自然地垂吊着,红着眼睛嘟哝,“太难受了,下次再也不让你这样了。”
秦渊捧着她的手轻轻拍打揉搓,“这么久了还难受?”
“难受啊,你轻点!”
众人闻言,纷纷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
走到桌边的时候,秦渊拉开椅子让罗沐瑶坐下,她不动弹,秦渊在旁边熟练地给她切现烤面包。
把所有入口的早餐都弄成一小口一小口。
罗沐瑶嬉皮笑脸,“大家早上好。”
姜音关心,“瑶瑶你手怎么了。”
罗沐瑶收起笑,扁了扁嘴,“麻了,没力气。”
裴景川扫了眼秦渊,“大清早的,早餐还没吃,你弟倒是先吃上了。”
霍危捂住了岁岁的耳朵。
一本正经道,“污言秽语,别听。”
秦渊解释,“我哪有那么馋,她手酸不是因为那事儿。”
罗沐瑶也明白了裴景川的调侃,红着脸道,“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非要枕我胳膊睡,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秦渊脸色一变,“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渊,“……”
一个在外人面前当大哥的男人,晚上睡觉要枕媳妇手臂睡。
像什么啊。
“就是睡懵了枕了那么一会。”秦渊找回面子,“难道你们睡觉的时候不枕女人胳膊么?”
那么香那么软,那么有安全感。
裴景川擦去小裴子嘴角的燕麦粒,笑道,“不枕,没那么矫情。”
裴司翰一听,这话太过分了,好歹是朋友啊。
他也给秦渊找面子,“夫妻之间枕一下胳膊怎么了,我以前也枕过你妈的。”
裴景川,“那你是矫情二号。”
裴司翰,“……”
温向慈笑出声。
秦渊的面子没找回来,裴司翰的也一块丢了。
……
满月宴办完了,大家各回各家。
裴景川一一送他们上车。
秦渊没忍住疑惑,问裴景川,“你是不是你爸妈捡来的?”
裴景川,“你当初看见了?”
“伯父那么老实,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碎嘴子?”
“那是你没见识过我妈的厉害。”
“开什么玩笑,伯母那么温柔。”
裴景川听笑了。
他道,“上车吧,让司机开车慢点。”
……
霍危要工作,带着任清歌母女俩先回松市了。
秦渊是个甩手掌柜,难得来一次北城,得带着喇叭精好好玩玩。
他计划好接下来要去哪,车窗突然被人敲响。
他滑下。
盛骁递给他一个盒子,表情严肃,“上次你给我的东西,还给你。”
秦渊促狭一笑,“给你小姐用过了吗?”
“没用过。”
“没用过就和好了?”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都看见了。
虽然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但是小动作多。
大多时候都是米雅兰主动。
盛骁看车里有其他人,没有多说自己跟米雅兰之间的私事,只是道,“我查过了,致其上瘾的成分涉嫌违法,不只是对身体不好,你做这个也很容易出事,以后还是少卖。”
秦渊但笑不语。
盛骁走后,秦渊随手把那瓶油丢进抽屉。
罗沐瑶神色古怪,“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秦渊挑眉,“想试试?”
“我才不要。”她下意识道,“那不得死在床上。”
秦渊把她搂在怀里,咬着她耳朵低笑,“老公自带的就已经让你吃不消了,是不是?”
罗沐瑶红着脸扫他一眼,清清嗓子道,“但是盛骁说得也没错,你以后不要卖这种违禁物品,小心惹火上身,听见没。”
“成分都是我胡编乱造的。”秦渊揉着她的手臂,“当时给盛骁只是玩个心理作用,如果两个人有情,用不用都会成。”
罗沐瑶嘀咕,“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