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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薛启文，唐芮也沉默了。
她欣赏着顾宴舟的身材，还有他那张略显得意的骚样子，唇角勾了勾，“没看出来，顾助理的体格这么好。”
她不走心地一句夸奖，两个男人不同的感受。
顾宴舟淡淡道，“偶尔练练而已。”
薛启文不服气，也把衣服脱了。
好在平时身材管理不错，那张脸也有优势，没有被顾宴舟压得太狠。
唐芮跟看戏似的，撑着下巴，视线幽幽地飘到薛启文身上。
顾宴舟来到她跟前，挡住她的视线。
“来唐律师，我们继续聊。”他拨正电脑，伸长手臂，隆起肱二头肌，“说说看，我的方案哪里不行。”
唐芮哪有心思看方案。
盖上电脑，好整以暇道，“继续比，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此话一出口，薛启文就没有必要再装了。
他直接原地做起了俯卧撑。
一发力，那后背的肌肉就跟山丘似的绵延，形状相当感人。
顾宴舟轻嗤一声，“加把劲，我给你数着。”
唐芮，“数什么数，一块做，谁做得多我用谁的方案。”
顾宴舟扫她一眼，“你就爱看这个是吧？”
“谁不爱看？”唐芮笑盈盈，“你还不快点，薛校长领先你不少了。”
薛启文一听，动作更快了。
顾宴舟不屑。
他的俯卧撑做得更标准，也更诱人，唐芮到底是偏心的，从顾宴舟趴下去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挪开过。
但她心眼也坏，“顾总，动作麻溜点呢，薛校长领先你一半，你是不是不行？”
顾宴舟没被她激将到，我行我素。
另一边薛启文最开始做得猛，没一会就不行了，动作慢了下来，汗水哗啦啦地流。
他停下来看了眼顾宴舟，对方稳得一批。
看不出半点累的样子。
他咬紧牙，继续做。
唐芮拿起刚才那杯咖啡，慢慢地品尝。
咖啡到底，薛启文也倒地了。
他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顾宴舟还没停。
最后数量结结实实地超了他一半，顾宴舟才站起来。
他气息微喘，英俊的脸上覆盖了一层薄汗，将他的五官修饰得更加邪魅。
“数了么，我做了多少个？”他笑问唐芮。
唐芮才不会惯着他，“忘了，光顾着看薛校长了。”
薛启文却笑不出来。
哪有看自己呢，她的视线明明一直黏在顾宴舟身上。
顾宴舟心里门儿清，没跟唐芮计较，非常自然地拿过她的杯子去接水喝。
他回来的时候，一手一杯。
有一杯递给薛启文，“喝点。”
薛启文没想到他心这么好，出于礼貌伸手去接，还没碰到就被顾宴舟避开了。
“不愿意算了。”
薛启文，“……”
顾宴舟来到唐芮跟前，放下水，恶人先告状，“我赢了他不服气，给我甩脸子，递上去的水都不接。”
薛启文咬紧牙，捏紧拳头。
有苦说不出。
顾宴舟撑着桌子问唐芮，“所以刚才我赢了，方案用我的对吗？”
唐芮公平公正，“嗯。”
顾宴舟笑了笑，扭头看向薛启文，“听见了么，你输了，滚出去。”
唐芮皱眉，“顾宴舟，你说话客气点。”
“愿赌服输啊。”
唐芮推开他起身，走向薛启文。
“回去吧，你还有事要忙。”唐芮拿了一瓶矿泉水塞进他手里，“我送你。”
薛启文也不是小孩子，懂事。
顾宴舟故意刁难，但是唐芮给了他台阶，他得下。
“好。”薛启文扣上最后一粒纽扣，顺势牵住她的手。
唐芮没抽回来。
来到车门前，薛启文还是没忍住问，“你会跟顾宴舟和好吗？”
其实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现下，唐芮跟顾宴舟之间虽然无名无分，却比他这个正牌男友更亲密。
唐芮只道，“万事变幻我无法掌控，我随心走。”
薛启文苦涩，“随心？芮芮，你当初跟我在一起……”
“上车吧。”唐芮打断他，“开车慢点。”
薛启文的话被迫咽下去。
当初唐芮忙，他有意追她，借着自己身份的便利提供了很多关键的证据。
这场恋爱，无非就是唐芮还礼。
薛启文心里明白，但是又不舍得结束，“芮芮，我不比顾宴舟差，相信我。”
唐芮没什么情绪。
上车后，薛启文还在说，“吴诗意的案子，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嗯。”
回到办公室，唐芮见顾宴舟站在窗边，面朝外。
他闻声转头，眼里的情绪来不及收。
唐芮捕捉到了。
紧张，不安。
今天这一出，从始至终他都胜券在握，但是刚才她送薛启文出门，他还是露了怯。
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
他是赢了，但又算什么。
顾宴舟的神色恢复如常，又嘴贱，“他被我欺负得那么惨，你怎么不安慰安慰人家。”
唐芮关上门，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安慰。”
她扫了眼他站着的位置，“你不是都看见了，我跟他待了好一会，心窝子话说一大堆。”
顾宴舟自然看见了。
两个人在车边手拉手，依依不舍的。
看得他都想跳下去给那个阳痿男一脚。
自尊心作祟，顾宴舟没有再说话，唐芮看他那赌气的样子，扯唇一笑。
她坐下，“我不喝温水，去给我加点冰块。”
顾宴舟没动。
唐芮靠在椅子上，环胸睨着他，“顾助理。”
顾宴舟这才抬头。
他其实没什么骨气，所以也没什么能强撑的，拿着带冰块的水回来，他伸手递过去。
唐芮接过，但是他没松手。
她看向他。
眼神有几分威胁，“怎么，你手上有胶水吗？”
顾宴舟对一件事耿耿于怀，“是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唐芮故作不懂，“确实不够明显，你想表达什么？”
顾宴舟的脸一拉，梗着脖子，“我想跟你和好。”
不然他没事去针对薛启文干什么。
跑来当助理，在这办公室里发癫做俯卧撑干什么。
唐芮笑了笑，“原来你会说和好两个字啊，我以为你没上过学，不知道那俩字怎么念呢。”
顾宴舟知道她在逗自己，脸色更难看了，“所以为什么你还不跟薛启文分手？”
唐芮慢悠悠道，“为什么要分手，上次是谁说的来着，祝我跟他白头偕老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