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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 灵气罩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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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沈梅棠几人一边在回廊中纳着凉,一边说着话。

    夕阳长长的光束打在荷池之上,逆着光看起来,荷池之上腾起一层金雾,就像晨起之时笼罩在上空的晨雾一般朦胧,水面粼粼的波光,皆成晃眼的金色,景色格外的壮美!

    “二小姐,珍珠姑娘,试新衣裳了!”

    忽见老太太房中的丫鬟翠儿,沿着回廊向这边跑来,边跑边招手喊着,样子十分的快乐跟兴奋。

    “是我娘跟四姐姐送来的吗?我那套衣裳是藕粉色的吗?”珍珠大声的问道。

    “对,珍珠姑娘,你爹娘过来送东西来了。”翠儿跑上前喜道,“新衣裳可好看了,老太太说赶紧地把你们几个叫过去试穿,给她老人家瞧瞧,先高兴上一会子,咯咯......”

    “好,太好了!”珍珠喜道,“快走,梅棠。”

    “瞧瞧把珍珠姑娘高兴的,看来她这件粉色的衣裳准是她暗里指定的,准是!”灰兰道。

    “不是的。”珍珠否定道,“我只是跟我娘说,粉色的很好看罢了。”

    “噢。这跟暗里指定有什么区别吗?”玳瑁笑道,“哈哈!”

    几个人说笑着向前走,忽见沈第梅棠好似想了什么事说道:“珍珠,你先过去,我稍后便到,先去问我爹点事情。”

    “那你快点过来了。”珍珠道,“不可错过看我穿新衣裳的第一时间。”

    “我们会大饱眼福的,尽快!”灰兰接道。

    不一时,穿过两道拱门,沿着回廊行至前院。

    院内安静,清晰可听见沈梅棠手中捻动着的几颗玉石子声音。

    行至书房门口处,未曾入得门来,听见管家任仕霆与两个家将低声交待着什么,见沈梅棠与丫鬟前来,任仕霆与家将急忙上前施礼道:“二小姐。”

    按辈分论,管家任仕霆管老太太叫大姑,沈长清得称呼他为兄长,沈梅棠称呼其为任伯。

    “莫客气,任伯。我爹呢?”沈梅棠问道。

    “在里边说着话,二姑爷刚刚来不多时,我这送他进来,还没出去呢!”任仕霆道,“快进去吧。”

    “嗯。”沈梅棠点头道,“刚好,我有个药方子与二姑父请教。”

    稍刻,入得外厅内,灰兰、玳瑁暂等候,沈梅棠入得书房之中。

    沈长清正与肖中坐在室内说着近来雨势急,堤坝有被急雨冲垮,低洼处被淹没,齐安平领人正在抢修之事;肖中也说到太医院下来的令子,早已经准备妥当防瘟防疫的草药,部分地区已经下发。

    忽见沈梅棠入得室内,一旁边站着的侍者急忙迎上前,施礼罢,又去端茶。

    “爹,二姑父。”沈梅棠礼道。

    “棠儿。”沈长清慈爱道,脸上微笑着,刚刚因繁忙的工事挂在脸上的愁云烟消云散。

    “二姑父,谢谢你特制的药膏,抹上之后便不觉得这被蜂蜇之处痒痛了。”沈梅棠躬身道。

    “棠儿,自家人不必多礼。”肖中道。

    “二姑父,御尚书院里棠儿有一师兄,他自小便有着咳疾,冬冷之时颇为严重。

    我思着,过些日子,其若来看我,我便请二姑父亲自为他瞧瞧,到底是何一种病?又以何药能治得好。”沈梅棠道。

    “好。他来之时,我过来就是。”肖中点头道。

    “先行谢过二姑父。”

    沈梅棠道:“爹,你看这几颗翡翠的棋子。

    初看起来,也无有特别之处,成色清透,无有一丝的杂色,但三颗皆如此,似乎是用一块料所做。如此珍贵不可多得之料,为何要将其做成毫不起眼的棋子呢?”

    “嗯。”

    沈长清接过沈梅棠手中的三颗棋子仔细地看着。

    却见其色泽极其地浓郁,又很独特,随着光线的强弱变化而变化着。

    日光下呈现凝重的湖绿色,强光下又呈现出嫩竹之翠绿色又渐变成阳绿,变化莫测,绿气动人,灵气罩浮,宛若瞬间就能冒出一股股绿烟来。

    沈长清极其喜爱这玉料与翡翠。

    饱读大量关于玉石的书籍,却也没有见过灵透得如此,宛若一汪清泉之翡翠。

    而且接连着三颗,正如沈梅棠所问,如此珍贵,可遇不可求之宝物,价格必是不菲,何人竟将其断碎,活生生地做成一副棋子拿在手听捻着玩呢?

    稍沉思道:“黄金易得,一翠难求。这般的物件可遇而不可求。但不知,棠儿从何处得到此物?可还有其它?”

    侍者端来茶饮,几人落座饮茶,沈长清将三颗棋子放在几案之上,指给肖中道:“二姐夫,此翡翠虽看着极为平常,但却是世间不可多得之料,可遇而不可求。”

    窗外透进的一缕光打棋子之上,宛若是眼前出现一片翠湖,泛起迷人之光。

    肖中摇摇头道:“没有见过与其相媲美者,如此珍珠之物,恐怕是也只有当今的天子方能将其断碎,做成一副棋子把玩。”

    “棠儿,何处得来此物?”沈长清问道。

    “爹。此物是我从御尚书院回来之前,一师兄所赠。”沈梅棠实话实说道。

    “棠儿,你那位师兄,其家里是做什么的啊?”肖中突然起身问道。

    “二姑父,我那们师兄,其自小便没有了娘亲,其父在这城中做些个散碎的小生意,维持着生活,谈不上富足,却也不是穷人家。”沈梅棠道。

    “二姐夫,可是想起来了什么?”沈长清捕捉到肖中脸上细微的变化追问道。

    “若说是其家里做些个散碎的小买卖,到也有这可能。”肖中沉思道,“我想起来,估摸约有二十几年前,我见过此物。我到不能说就是眼前这东西,但与其定是一模一样。”

    “快说。”沈长清催促道。

    肖中环视了室内一眼,侍者急忙转身出去端茶。

    闻得肖中压低声音回忆道:

    “我曾与几位太医到宫中为一位妃子诊脉,她当时有孕在身,突得了风寒之症。

    那日里,虽匆忙,却见类似此物摆在桌上,不止这三颗。因桌面上铺着一张金丝黄锦缎,又放置着灯盏,此物散发着强光,所以留得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