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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那是节目组用来整蛊你的。”
洛北辰摇摇头，“不，别人都看不到。”
【被节目组坑傻了……】
【洛北辰这么憨吗！！！】
【笑死我了，洛北辰真的以为自己撞鬼了是吧！】
章导从监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拉花礼炮，砰的拉响。
“整蛊成功！”
忍了半天的众人也终于能笑出声了。
邱小天笑得最大声，他捂着肚子，都直不起来腰。
工作人员也给春桃送来了浴巾。
章导带着“春桃”走了过来。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洛老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我是人，不是鬼。”
洛北辰愣住了。
看向了房间里的其他人，目光复杂。
章导见他好似生气了，连忙解释，“洛老师，我们……”
洛北辰却一把拉住了女孩的手，“你不是鬼？”
女孩脸一红，“不、不是……”
“井里面也没死过人？”
“没有……”
春桃心道：应该没有吧。
她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演员，她也不知道井里究竟死没死过人。
“太好了……”洛北辰说着，眼泪涌出了眼眶，他抬手蒙住了眼睛，然后扑在了墙上。
这是被吓哭了？
观众不禁怜爱起来。
洛大恨铁不成钢。
一个男孩子不但怕鬼，还被吓哭了。
简直就是丢洛家的脸！
他正色，“这都是假的，怕什么?”
而秦冉冉眼眸一抬，清淩淩地看着洛大，“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洛大从小在国外长大，听着秦冉冉的话就像是听绕口令，但是她看着他的目光……不，更准确是看向了他的身后，仿佛他身后有什么东西，十分瘆人。
其他人的目光也渐渐变了，眼仁骤缩，齐齐地望着身后的门。
他心中嗤笑。
这种伎俩玩一次，还觉得新鲜，玩多了可就没意思了。
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你们不用整蛊我，这世上哪有鬼？要是真有厉鬼，那他们也应该去找杀害他们的恶人。”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浮出了一丝厌恶，“可偏偏，那些恶人却活得好好的。”
说着，他回过了头。
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要转回身的时候，唰，一个东西出现在他眼前。
铁青色的脸上一双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洛大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定住心神，淡声道：“把面具摘下来吧。”
那人没动。
洛大前上一步，摘下了面具。
面具仿佛粘在了脸上，很难摘下来。
洛大咬牙，“嘶”的一下，就撕开了面具。
然后，空气中瞬时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洛大的手拎着面具，而面具下滴答着血迹。
一滴、两滴……
洛大错愕，又抬头看向了那人。
却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动了动。
“啊！”
洛大吓得眼仁骤缩，昏过去。
苏默摘下了第二层的面具，露出了优越矜贵的脸，湿漉漉的眼睛中露出一丝无辜。
“我是不是吓到他了？”
众人低头看着被吓晕了的洛大，本想说：你觉得呢？
但是抬头，看到了苏默那张无辜的脸后，责怪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了。
邱艳有点颜控在身，“是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好。”
轮椅上的洛大：“……”
秦冉冉好奇，“你怎么过来了？”
苏默从身后拿出了一大盒麻辣小龙虾，“刚好路过，请大家吃宵夜。看直播大家玩得开心，我就带了这个面具……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太是时候了，默默好乖！好喜欢！】
【默默做错什么了呢，他只是想和大家开一个玩笑而已！】
【洛家大哥也太装B了，就喜欢看B王翻车的戏码！】
是夜。
直播结束，闹剧散场。
洛大丢了脸，醒来之后就灰溜溜离开了。
此时，距离凌晨12点只有几分钟。
幽暗的房间里，洛北辰举着手机，心心念念等着签到。
12点一到，他立刻就刷新了界面，点击了超话右上角的签到按钮。
他美滋滋等着“今日第1名”的字样出现。
结果……
【今日第4098名，经验值+4，积分+3……】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又切了一个号签到。
【今日第43599名，经验值+4，积分+3……】
洛北辰：“？？？”
他立刻搜索了齐燕燕三个字。
然后就看到燕神现在已经成了国民级锦鲤，不少人都争着抢签到第一。
甚至还有黄牛专门发了的“专业代签”的广告。
洛北辰心情有点复杂，“厉害了，不愧是燕神！”
.
次日，中午。
秦冉冉来工作室。
随着齐燕燕声名大噪，准备拍城郊废旧厂房的媒体打起了她的注意。
现在齐燕燕是玄学界的流量明星。
而秦冉冉在接到媒体的邀约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好了！”
经纪人叶椰跑了进来。
“冉冉，有一个乾元门的道长说城郊废弃厂房和我们推理馆共用一个法阵，底下压制着厉鬼……不少人信以为真，已经严重影响我们推理馆的预售了。”
秦冉冉手指一动，“乾元门？那是什么？”
“是这几年兴起的玄门门派，听说他们的弟子在各地都平了不少灵异事情，在网上口碑不错。所以这次，大家也都相信他们的判断。”
除了乾元门，叶椰还给她科普了很多门派。
“就比如这次的城郊工厂，除了各个门派要派天师来之外，还有不少网络红人，都想在这里大出风头。”
秦冉冉挑眉。
这个世界灵力稀薄，别说进阶，就算是适合修仙的人都少之又少。而且这个世界并无鬼气，只是位面发生了错乱。
叶椰又道，“唉，分明有人失踪，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可是他们借此打擂台，想要赚取流量和名声，简直太可恶了。也不知道失踪的那些人有没有事……”
“他们没事。”秦冉冉道。
她在报道上看过失踪的几个人的面相，不是短命的。
这件事情从新闻媒体报道以来，就故意往灵异上引。
——倒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光是凭借城郊工厂这四个人不还足以如此轰动。
可是推理馆不同。
推理馆在还市游乐场时就怪事频发，S市人尽皆知。
而把失踪案的源头故意引到推理馆的地皮上，明显就是想蹭热度，故意渲染恐怖的气氛。
媒体赚到了流量。
商家赚到了金钱。
大师赚到了声誉。
这么看来，这件事情可谓是三赢。
而唯一受影响的，就是她的推理馆。
这背后策划之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秦冉冉目光一冷，随即露出了一丝笑容，“告诉主办方，我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