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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振和李少刚哪里会这样轻易饶了李平凡。
李少刚心里清楚,要想长流大唐第一女婿,非要罗织好多罪名才行,否则皇上不答应,皇后也不答应。
李少刚赶紧准备,之后递给王文一张纸条,说道:
“这上面有十三条罪名,只要他李平凡全部承认,我们就不给他用刑了,懂吗?”
王文比李高才还要坏,他立刻懂了李少刚李太傅的意思,拿过纸条一看,果然,纸条上面列举出李平凡十几条大罪。
比如造反,藐视朝堂,威逼皇亲国戚,胡言乱语,不珍惜华阳公主,最后还有一条是吃软饭!
我靠!连这条都上了。
王文拿起纸条,来到李平凡面前,当着他的面大声朗读,之后问李平凡:
“平凡大人,你看这些罪名合适不合适?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些罪名是你在大唐犯下的滔天大罪,你最好老老实实招供画押,否则,哼!”
王文的态度非常清楚,你丫是不承认,只能皮肉受苦!
不如承认,看看他们会把自己怎么样再说。
李平凡早就对大理寺这一套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现在成了这些人的瓮中之鳖,他最好啥都承认,要不然所有大唐酷刑就在那里等他。
李平凡接过纸条,不但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还要来一支毛笔,在上面加上一样罪名,就是藐视朝廷大员,所以才被定罪。
李少刚百密一疏,竟然把李平凡不尊重朝廷大员这一条罪名忘记,而且这一条罪名恰好是他们搞死李平凡的主要原因。
李平凡在罪名上加上不尊重大臣这一条,然后凄苦一乐,说道:
“呵呵呵,王大人,这些罪名我李平凡全承担,你们想要怎么就怎么,反正公主死了,我也不想独活,你们爱咋办就咋办。”
啪啪啪!
程元振在公堂上连连鼓掌,说道:
“好好好,李平凡,这是我唯一一次欣赏你的时刻,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承担下所有的罪名,是个爷们。”
就连一直看不起李平凡的李少刚,也不得不说:
“李平凡,当年你老爸李富贵倒卖官盐,那时候他也死不认罪,现在你比你老子要厉害多,比他强多了,呵呵呵。”
李少刚故意提及当年李富贵被冤枉的事情,他就是想刺激李平凡,让他清楚的知道,他和他父亲一样,都要受到他的惩罚!
李平凡惨然一笑,说道:
“李少刚,看来我们父子和你有孽债,怎么总是逃不出你的手腕?当年我父亲李富贵被你冤枉,发配鄯州,至今未回,我现在又被你冤枉,实在是巧合的很啦。”
李少刚怒道:
“这全怨你们家族,这只能说明你们家族里面没有一个好人,你父亲当年鬼鬼祟祟,喜欢结交安禄山和史思明的人,现在你带兵造反,你让我怎么说你们这一家人,哼,废话不说,你自己去想吧。”
王文不想把此案拖延下去,所谓夜长梦多,拖下去对谁都不好,只要把李平凡判了刑,大事就完成,他也可以因为处置了李平凡而扬名天下。
成为大唐一代明吏,对王文来说太不容易。
王文于是干咳几声,说道:
“李太傅,程公公,鱼大人,你们看,既然李平凡已经全部招供,不行我们就当场判决了吧?所谓夜长梦多,我可不想期间出啥乱子。”
程老元看看李少刚,李少刚看看鱼朝恩,三个坏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一点通,立刻同意了王文王大人的建议。
李少刚第一个发言,总结了批捕李平凡的所有过程,然后说道:
“这次为大唐除去一大祸害,老夫我心里甚是高兴!既然王大人希望早些了解此案,然后向皇上请示批准,现在不行就判了吧。”
李少刚着急给李平凡定罪判刑的急切心情,李平凡在堂下看得清清楚楚,他此刻才明白,李少刚不是一般人,他弄死一个人非常容易。
尤其像他李平凡这样不和他同流合污的人,李少刚早就想弄死他,但是李平凡大意了,没有想到人生是一场持久战,最后输的是坚持不住的那个。
他李平凡就是坚持不住的那个人。
李少刚就是久久为功的那个人。
程元振一直想弄死李平凡,但是碍于皇上有恩命,不能处死他的这个女婿,所以程元振急于想出来一个歹毒的办法,除掉李平凡。
要是判他长流,然后在半道上截杀此人,呵呵呵,他李平凡就算是不判死刑,也胜似被判处死刑!
程元振想到这里,卑鄙一笑,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李平凡李大人竟然如此痛快就承认了罪行,呵呵呵,既然这样,李太傅您看不行就判吧。”
李少刚洋洋得意的拖长声音说道:
“程公公觉得如何判罚此人才合适?”
李高才刚才被李少刚损了一顿,现在急于想表现,赶紧上去说道:
“按照大唐例律,李平凡这种人罪大恶极,要是让他活下来,难以向朝廷交代,不如判个死刑,比如点天灯啥的,这样才可以吓唬那些卑鄙小人。”
李高才之恶毒可见一斑。
程元振闻听此话,心里虽然也想现在就弄死李平凡,但是皇上交代过,皇后也有恩命,不能当场弄死李平凡。
程元振只好摇头说道:
“李高才李大人言之有理,按照他李平凡所犯之罪,现在立刻处死他都死有余辜,但是,我大唐朝廷以仁义治国,慈悲为怀,不能这样做。”
李高才就想恶犬一般,一口咬住就不想松口,说道:
“程公公言之差矣,像李平凡这种造反之人,罪大恶极,不出死他,长安城的老百姓都不答应,哼!处死他都便宜他了。”
李少刚看着站在下面的李平凡,故意刺激说道:
“李平凡,你听清楚了没有?就连长安城的老百姓对你都是恨之入骨,可见你得罪了多少大唐子民,我们不处死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懂吗?”
李平凡举哈哈大笑,说道:
“李少刚,你嘴里还能说出来仁义两个字?你是所谓的饱读诗书的圣贤之人,但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却猪狗不如,来吧!你们想怎么样判就怎么样判,老子不怕!”
吆喝!
李少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平静的说道:
“李平凡,你死到临头还嘴犟,但是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之所以走到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的恶果。”
王文王大人立刻说道:
“李太傅,我们不和他废话,我们时间有限,不如现在就按照大唐例律,把这个人判了行了,程公公,鱼大人,你们看如何?”
鱼朝恩今天来的目的是想看看笑话,自从李平凡出道以来,就遮盖住了他大唐鱼朝恩的锋芒,不但遮盖住了,而且还差点把鱼大人羞辱致死。
所以今天鱼朝恩要眼睁睁看着姓李的走向灭亡!
鱼朝恩嘎嘎嘎一阵怪笑,说道:
“王大人何必要着急呢?李平凡这只老鼠已经在我们的猫爪之中,他还能逃脱不成?戏弄戏弄这个卑鄙的小人,也是很有意思的嘛,嘎嘎嘎。”
李高才恶狠狠的说道:
“戏弄这个小子有啥意思?不如把他赶紧关进水牢,哪里才是折磨他的地方,骨头硬的人全死在里面,他骨头软,说不定会熬过去的,哈哈哈。”
李平凡领教过水牢的厉害,人一旦被安放在哪里,不出一个礼拜,再强悍的人,都要全身生虫子,腐烂而死。
要是他们不想让人犯死,就会在虫子多的时候,放青蛙到水牢的池子里面,让青蛙吃些虫子,人犯就不会死。
程老元被关进水牢十年,之所以没有死,全是他们这样搞的,李平凡想到这里,头皮开始发麻,关进水牢真的太恐怖。
程元振不想再和李平凡废话,他巴不得现在就把李平凡弄到水牢里面,让他受罪去,所以忽然站出来大声说道:
“我们废话少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刚才李太傅所言及时,李平凡的老爹通敌,李平凡造反,他们父子没有一个好人,你就判长流鄯州吧。”
程元振此话一出口,李少刚和老鱼全部起身鼓掌。
李少刚暗中叫好,说道:
“好好好!程公公果然是人才,您太有才了,和我真的是不谋而合!我也想判他个长流千里,鄯州应该最合适。”
鱼朝恩立刻爽朗大笑起来,说道:
“鄯州那个地方我很清楚,我和吐蕃打仗的时候,差点死在哪里!哈哈哈,这可是个好地方,去了哪里,要嘛变成超人回来,要嘛死在哪里,好地方啊,哈哈哈。”
李少刚卑鄙一笑,说道:
“那就这样定了!?李平凡应该判个长流鄯州!”
李高才和王文一听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也可以接受,因为长流鄯州,基本上和判死刑没有啥两样。
鱼朝恩死死盯住李平凡,故意说道:
“李宰辅李大人,李大宗师?判您一个长流鄯州,你觉得如何?是不是很高兴?你应该高兴才对,因为你马上就要和你那可怜的父亲团员了,可喜可贺啊。”
李平凡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落在这些人手里,必死无疑,美其名曰长流,保住你一条命,其实死的更加悲惨而已。
李平凡叹息一口气,说道:
“诸位大人现在是主考官,我是案板上的肉,任凭你们宰割,不管你们判我杀刑罚,我只有一身,虽死无憾。”
好一个虽死无憾!?
李少刚心里气的,你他麻的死到临头还说啥虽死无憾,你是无憾,但是我李少刚心里有遗憾,我遗憾没有亲眼看着你死!
王文一听程公公和李太傅已经定下结论,他当即一拍惊堂木,说道:
“好了,既然李太傅和程公公已经答应,那我们御史台就要宣判,判处李平凡长流千里,去苦寒之地鄯州,李平凡你可有啥异议?”
现在还能有啥异议?
李平凡坦然说道:
“鄙人没有任何异议,只求一死!”
只求一死?!
李少刚勃然大怒,骂道:
“李平凡,你他麻的是故意的是吗?只求一死?那我们接下来会成全你的,年轻人,路长着哩,你不要着急,死期就到!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