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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战马……”
“这不是你，你怎么了？”
“战马……战马……”解解瞪着手里的账本瞠目结舌。
“战马怎么了？”萧让有些不好的预感。
萧让一定要直接闯进天合关就是为了战马，以前都是辗转买到的逐日原的战马，而逐日原一半在天合关手里一半在燕丘手上，而燕丘属于最接近中原复地之一，而秦穷跟萧让提了一句，但是萧让看着他随时要死的样子萧让没让他说，而解解这时候看着账册瞠目结舌。
账册萧让也看过，但是只看过前面，无非是天合关将士57869人。
关于这个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第一的再难都会被人记住，即便是不好记住的数字。
而萧让翻开所谓账册的时候第一面就是人数。
解解从来没有这么失色过，萧让也没见过。
“战马十万！”
“十万？”
银麟军十万有两万多的战马，一千多的狼骑，一千各种妖兽混杂的骑兵，青州有七千战马，天合关居然有十万战马，而天合关军队只有五万。
“和燕丘一起的。”解解翻了一叶才看到后面的字。
萧让被前面一句话吓得不清，萧让一直知道逐日原盛产战马，而且这里也算是地处边界，但是萧让没想到会盛产这么多，如果告诉萧让天合关仅仅五万人的军队养了十万战马萧让真会怀疑银麟军的情报系统，好在结果是两个地方一起的，秦穷这个老家伙原来早就在算计。萧让可能曾经不是他的第一目标，要是真拿自己当第一目标的话，有本事给养个二十万战马。
现在的情况就是萧让要赶路，但是赶不了，银麟军编制在册的只有两万，战马也是两万，实际上有十万人，青州三万守军只有七千战马，还有两万多赶路的缺口，天合关五万将士有十万的战马，而这是连着燕丘的。
“你这账册真好。”
“将军明白的。”
“你算计得真好。”
“不如将军。”
萧让看着秦穷扯开扶着的参将独自站在自己面前就说不出的有些难受，不过现在已经跟他无关了。
“天合关和燕丘加起来应该不多于七万之数，你居然用十万战马跟我换七万将士的死活。”
“迫不得已。”
“我早些的时候还想着你不会学以致用，你一声不吭，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将军，迫不得已罢了……”秦穷叹着气。
……
萧让不知道这个生意做得亏不亏，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拥有除了银麟军十万将士之外的别人，萧让用了十几年时间守护一个家，到头来守护的家还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我说过接收天合关的将士就是接收，即便是燕丘，只要不为难我，我也没想过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何况真要一网打尽太麻烦，现在的时间也做不到。”
“所以这便是我送与将军的。”
“……”
萧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打了他也能拿到这十万战马，无非多了接近三万战马，要不要都无所谓，无非是从中挑选好用的战马，不好用的丢了也就丢了，萧让现在还没有这么仁慈的觉悟。
“我要。”萧让说。
“多谢将军。”
……
时间从前到后过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准确来说是两个小时都没有，几乎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十万匹战马，尽管眼前只有七万。
萧让只擅长做交易，但是青州约三万将士也在萧让手下。
禁卫军二十万人其中一万人中剩下的约五千人也在银麟军帐下，甚至还没有之前来的半数。
……
“你怎么看？”
“你真问我？”
“当然问你。”
杨鸥看着萧让说：“如果没来天合关，属于银麟军的满打满算接近三万骑兵，其中只有五分之一是可以随时动用的，他们在朗群帐下。”
“而现在得到清单的是你，将军也是你，你需要不问我就自己拿主意。”
萧让听着她慵懒的口气就知道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而自己到底还是个现代人，做不到绝情绝义，到底是自己的短板，叹息道：“银麟军十万，青州三万，目前天合关这里七万战马，按照原计划即便是他们一人一匹都足够，而现在不行了，银麟军满打满算三万骑兵目前可以动用，青州七千，燕丘人不多应该也有一万多人。”
“一万九千多编制在册。”秦穷说。
“你还是坐下来说吧。”萧让叹气看着秦穷，然后继续说：“燕丘天合算十万战马，禁卫军一千战马，满打满算可以有十四万战骑，而这次出来本来十万人，才走出银月城三天就暴涨一倍，银麟军目前可以强攻下任何一座已知城池，可我却没想过后面怎么办。”
“银麟军这些年所作所为一向很好，将军怎么可能没想过后面怎么办？”
萧让指着解解让他说，解解看着萧让有些欲言又止，萧让说：“直说。”
“那你听好了啊，听完了别怪我不义气。”
萧让看着他，他放下手里的账册笑着说：“天下我们就没打算要，皇帝这位置银麟军是不做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只想攻下九黎杀了太康王，当然先折辱一番，要是小将军没死先推上去做几天皇帝。”
“你们这是打算夺权谋逆？”刚坐下的秦穷又站起身，身上伤口扯动下面色变了好几下。
解解看了一眼秦穷，嘴角一斜，笑道：“本来只是我们这么干了，现在是你也这么干了。”
秦穷面色激动，萧让让他坐下慢慢听，所以这就是思维顽固的老头子，已经干着的事到底还是受不得别人换个方式说出来，他面色像一条被踹了的变色龙。
“哼。”解解哼了一声，看着秦穷继续坐下才说：“将军如果长命百岁就让他做皇帝，等他翘了，在太康王的儿子里面找一个就是了，听说还是有不错的，如果真不错能好好对待百姓天下就提前换了主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不济，太康王这些年忙着开枝散叶，皇亲国戚那么多，总不至于全是饭桶，总能挑一个出来。”
“唉……”秦穷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请将军以后善待将士们和百姓。”
解解折了折扇然后说好，秦穷看着萧让再看着他不知所措，然后萧让指着解解说他也是将军，解解对萧让抱歉的笑着，然后说，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威风。
萧让看着秦穷说：“看到没，这个世界离开任何一个人都会继续走下去，无非是好或者坏而已，太康王带的路不好，所以有人反抗，因为他走了错路。而我们作为新的领路人，可能也会错，但至少目前不会错。”
“受教了。”
“受教谈不上。”萧让看着他说:“天合关将士保护你是情义，是因为你们对他们好。我打你是因为我需要你的战马，你们可能上战场不弱，但是没用，九黎二十万禁卫军你们打不下来，银月城是我们的家，我们所有人都想去问太康王这些年做了什么，无非是人之常情。”
“将军！将军！”
门外有人叫，甲胄碰撞声音激烈，看起来是相当急的事，萧让正想问下怎么了就看到初见踉踉跄跄走进来，身上一股黑气，浑身都在颤抖，身边的银麟军将士伸手想扶但她却又犹豫了下。银狼堵在门口，一身银白的毛上不少浓稠黑色污迹。
苏雅上前扶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上下打量，发现没什么明显的伤口才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
“渊寂，是渊寂。”初见喃喃道。
“渊寂是谁？”
杨鸥听到这个名字却变了脸，看着萧让说:“这里不适合说这个。”
“尽管说，老夫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让将军安全到达王城。”
“就这里说。”
杨鸥看着萧让，眼睛微微眯着，以前这样都是打算教训萧让。
“秦老前辈把家底交给我们，没什么不能听的。”萧让说。
“渊寂是上古幽灵神，掌管亡灵。”初见说。
“什么？”
“六道里面的亡灵道，掌管亡灵界。”
“什么界？”
“亡灵界。”
“亡灵界是什么界？”
萧让觉得这是跟自己写小说，即便是萧让听过的所有也就是人神妖魔鬼，亡灵也听过，亡灵界真没听过，而这些是小说里面的，萧让见过的只有人，即便这一世，萧让见过的也还是人，幽州的妖兽到目前为止萧让没见过他们有灵智。
“幽州就是亡灵界的一个接口。”
萧让觉得不该这么问，萧让问她：“六道是哪六道？”
“神界，人界，魔界，妖界，亡灵界。”
“还有一界呢？”
“还有一界人神妖魔鬼怪全都不是，直到现在也没定名，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古书里有一句衡万世之平，再无其它信息，但并称六道。”
……
“将军，这是妖言惑众！”
“将军，浩浩人间，何来妖魔鬼怪？”
“将军，这不可能！”
“将军，我不信。”
“初见，以后此类事情你不要再说，即便是神魔鬼怪全都聚集，我也要让他们看看人间的力量。”萧让说。
“将军……”初见说。
“萧让你不要这么固执。”萧鸥说。
“我若偏要呢？”
“我信将军。”解解说。
“我也信。”朗群说。
“我觉得这……”莫小白犹豫着还在想着前面的话，然后第一次躬身行礼说：“我也信将军。”
“将军，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初见说。
萧让看着初见怒声说：“我们只要一个家，一个可以彼此信赖可供生存的地方，如果你做不到安心留下，请你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以后我也不需要你任何出力的地方，你若觉得委屈受不了，你自己去你的那些道里面待着，无论你想报复或者什么，都由你！”
微无尘莫名其妙一次，然后是她，再出现青禾，所有事情的结果都在告诉萧让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解解！”
“末将在。”
“继续打听银月城消息，见之则离，不可再进。”
“是！”
“朗群！”
“末将在！”
“带领十万铁骑，三天内拿下燕丘，如若反抗，杀！”
“末将领命。”
“莫小白！”
“末将在。”
“保护好我和老爹，不要让他们死在九黎倒塌之前！”
“末将……末将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