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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大雪纷飞,狂风怒号,天地一片茫茫肃穆。
娇小的俄罗斯女孩全身穿着厚实的防寒服,连面部都笼罩在透明的树脂面罩下,跋涉在雪地里。
身后,大型的雪地车停靠在脆弱的冰川断裂带边缘,这里的地质已经不容人类的这项科技装备再前进一步。
狂风夹杂的雪块打在她身上和面罩上,每一下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像是有人在用鞭子抽打一样。
每一步都要耗费偌大的体力,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所幸,追寻着祂的身影,她已经快要接近目的地。
其实早应该想到这一点,每支系的龙王都代表着自己元素的至高点,它们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元素涌动对周边环境造成极大的影响。
而想追寻风王的存在,只要筛选一下世界上刮风多而频繁的地方都有哪些就行了。
正巧,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南极洲,是世界上刮风最多的地方。
年平均风速为每秒19.4米,有时突然刮起的飓风,风速大得惊人,每秒可达90多米。
从人类气象上分类,风力从小到大可以分成0-12级,12级的标准是每秒32.6米以上,远超这个标准的都可以叫做飓风。
而在每秒90多米的风速下,即使上千公斤重的物体,也会被吹到空中乱舞。
所以,这里是常年刮着八级大风,时不时能吹走以吨为单位物体的极端地带。
它是世界的——“风极”。
这里跟北极不同,越接近极点的地方底下越有大陆承担,这也是南极被称之为洲,北极被称之为洋的原因。
早有人类科学家从这片冰雪覆盖的大陆下埋藏的化石和煤炭中推断出,在很久之前,南极州并不寒风凛冽,而是一片温暖的地方。
它绿树如茵春暖花开,它生机盎然,百兽争鸣。
它,也是一位君主曾经的封地。
尽管那位君主一度抛弃了它,纵使它以千年为单位飘向越来越寒冷的极点,纵使上面的繁华凋零百兽死亡,连王城都在日复一日的风雪中掩埋,也没有再多看它一眼。
祂是第一位抛弃封地,把从系都封冻入大陆中,让它们在白王曾遭受过的极寒酷刑里慢慢死去的君主。
祂也是第一位,在龙皇死去人类成为这个世界主角后,放弃争夺一切,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的君主。
谁也看不懂祂所做的一切。
哪怕那个告诉了诸王进化的真正秘密,阻止了第二次诸王之战,分割了龙皇遗骸,在血缘上可以称之为祂的双胞胎兄弟的君主,也从未看懂过祂。
直到死去的时候也未能看懂自己这位继承了风的虚无缥缈的兄长。
不过今天,零觉得自己可能要揭开一些这位君主身上笼罩的帷幕。
在南极维多利亚地区有一个巨大谷口,一支美国科考队队员曾经在这里的冰壁上发现过一处巨大的洞穴,当时他只是以为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是当他返回队内带着其他队员再次赶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洞穴已经不见。
随队的科学家猜测说可能是冰层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塌陷,但是随后他们用了声波扫描仪对队员标记的地方进行了扫描,但结果却显示这里的冰层结构很稳定,没有空洞断层也没有塌陷的可能。
这在当时,是一桩趣闻也是一个悬案。
零能猜测出这桩悬案背后的秘密。
尼伯龙根并不是不被启动就永不打开的,它往往遵从一定的规律。
有的像诺顿青铜城那样涂抹合适的龙血就可以进出,有的像长腿妞将去的北京地铁尼伯龙根那样,只要遵从合适的坐车时间和规律普通人也能进入。
而这里,是等待风元素波动剧烈的时刻,在合适的人眼里就可以看见入口。
对的,那个科考队队员,有龙类血统,是个混血种。
零在山谷凹陷间找到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她有些费力的点开了嵌在衣袖上的液晶仪,荧光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3:10。
还有十分钟。
她扣下液晶仪的防护罩,关掉了头顶前的灯,努力节省下一些电力。
入眼,一片黑暗。
北半球的夏季是南半球的冬季,入南极洲最好的时间是12月到2月,但是她没有时间等到暖季到来。
因为,他,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零摸了摸系在背包扣上的娃娃,那是一只红发的小女孩玩偶,整天用毛绒和丝绸制成,手心大小,玩偶背后还写着一行小而长的字——
“零&绘&月的晴天娃娃”
这是某个小公主殿下在放假前送给她的,对于这个亲手制作的礼物零还是蛮喜欢的,但是有一点她不太明白。
如果说写上她的名字她能理解,毕竟送给她就是她的了,写上绘的名字想一想也能理解,毕竟是绘做的,但是写上月,零就有点疑惑了。
这个人跟玩偶不相干啊。
“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哥哥的,很简单的道理啊(??ω???) 。”
绘梨衣对她这个不解表示不解。
“那这样说,你哥哥也是我的了?”
零进行了举一反三。
“(=?Д?=)!!”
绘梨衣在自己的逻辑下想了几秒钟之后,表示惊恐,然后看着女孩闪过的笑颜鼓起了腮,
“(●—●),坏人,≥﹏≤!”
她气鼓鼓的像个怕被抢玩具的小朋友一样一溜烟跑走了。
留下零一个人拿着玩偶发呆。
黑夜里,零闭着眼睛,反抱着背包取暖,空着的手轻轻拨了一下这个玩偶,玩偶的红发在风中飘的笔直。
…………
四川,朱衣镇妙峡山。
大家长曾经来过却没有找到结果的地方。
就在妙峡山的山脚,有一座小木屋。
看着那屋檐的颜色和磨损度,却可以推算出这个木屋的建造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木屋里分三间,进屋是大厅,摆着一张方桌,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卧房。
里面除了必要的生活器具之外,几乎没有摆放任何多余的物品,可以称之为简朴到了极致。
大厅的木桌子已经布满了灰尘,连带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张相片也被灰尘覆盖去了内容。
这里的主人,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事无绝对。
一只手轻轻拉开了紧闭的屋门,惊飞一片灰尘中的精灵,在这灰尘中,古朴的人影在木桌上放下背篓,轻轻拿起了那张布满灰尘的相片。
那充满老茧的手轻轻弹去了相片上的灰尘,背篓里一阵动物似的响动声后,一只狰狞的爬行类脑袋探了出来,金黄的眸子里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人影手上的相片。
“这就是你寄宿的未来。”
朴实的人影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指着相片上那个年轻的男孩的脸说。
金黄的眼睛眨了眨,认真的点了点头。
它偏偏头,羞涩的对着相机笑的男孩身边,站着的那个,和它面前的人,一模一样。
阳光透过窗子照耀在一人一龙和相片上。
老人看向窗外。
天穹上,两个太阳,共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