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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睫露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但至少可以肯定,二者存在某种关联,否则也不会都生了那么怪异的病症。
眼前少妇像是知道更多的,所幸全都问了,这样不知结果,天天猜着,着实痛苦,于是睫露开口。
“前辈!晚辈还有一事想问……”
可还没有等她说完,少妇停下脚步,冷冷抛来一句话,“窥探天际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已经让我损耗过多,不会再泄露,而且今后也不欢迎小友再登门,你想知道的终会了解,等着就是最好的法子。”
少妇的话让睫露心沉谷底,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知道流沙老人占卜的规矩,“一人不二卦”,于是又道:“今日多谢前辈,恩情晚辈记住了,来日必定报答。”
“大可不必!流沙老人做事,从来都是有来有回,今日你已经付过报酬,这是两清的买卖!”
说完径直走入了内室,两边石门轰隆关上,大厅里面就只剩下睫露。
再说走入石门后的少妇,摇身一变,又回到了先前的少妇模样,挥手在石门处布下禁制,扭动着腰肢,沿着石门后边的廊道走去。
穿过廊道,来到一处鲜花盛开,灵草繁盛的花园,她坐进凉亭中,拿起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
“本夫人年少中毒,原本的身子和容颜全都被侵蚀,变成了那让人作呕的模样,只能换取他人寿命维持生命,没想到今日终究是解了毒,恢复了昔日容颜,这桩买卖,办得值!办得值!”
原来这位少妇流沙老人是一人,就不知道她这中毒又是什么故事。
……
这一日,陆麒在灵舟上醒来,见睫露一脸微笑看着他,心中温暖的同时,打量四周。
那日睫露没有等到陆麒醒来,便带着他和晓乌刀离开了流沙老人的洞府,现在正在赶往沙门城的路上。
晓乌刀已经醒来,打着呼噜躺在一边睡大觉,陆麒无语的看一看晓乌刀,坐在了睫露边上,“下一步,什么打算?”
睫露道:“回沙门城,休息两日,再做打算,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两日。”
说完顺手递给陆麒一面镜子,嫣然一笑,“陆麒!欢迎你回来!”
陆麒接过,望向其中,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再次映照在他双眸中,温文尔雅,眉目谦和,一如初见时的书生模样。
陆麒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他从未想过此生还能再度回到年少时的模样,亦对曾经的付出无怨无悔,看着回春后的自己,恍若梦中……心中也有阴云潇洒。
抬头迎上少女的笑容,那是他此生不懈追求的东西,旋即破颜微笑,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若时间能停止,只愿停在两人微笑对视,眸中只有对方的那一瞬间……
回到沙门城,桑南追着陆麒身后偷看,暗道眼前少年只比自己大几岁的样子,长得和师傅极为相似,莫不是师傅的儿子。
自己又不敢去问,只得私下里偷偷问睫露,桑南的话一出,睫露看他一脸的诚恳,止不住的笑出了声,最后还是晓乌刀解了围。
“傻小子!想什么呢?他就是你师傅,只不过长得太过招摇,先前用数法掩盖了真实相貌……怎么样!是不是瞧着不舒服……我跟你也是一样的想法,还不如先前的长相顺眼。”
陆麒当场无语,见晓乌刀贼眉鼠眼,时不时偷看他样子,又忍不住好笑,说一句,“看着不舒服就滚蛋!”
晓乌刀当即认怂,巴巴地追在陆麒身后,“刚不是看桑南那小子鬼祟,这才说了几句宽慰他,你怎么还当真了,在我晓乌刀眼中,陆老弟那是这世界上长得最俊的男子,迷死天下万千少女……”
陆麒心中不以为意,称得上“鬼祟”二字的人,除去晓乌刀,别人当不起。
晓乌刀还在奉承,又斜眼偷看和桑南离开的睫露背影,放低声音道:“偷偷告诉你,你恢复容貌后,露姑娘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说完,如同高人般拍拍陆麒的背,一副语重心长,“兄弟!你这点心思,老哥我早早就知道了,现在有望达成所愿啊!不过还是要再努把力!”
“胡说什么呢?”陆麒故意板着脸,呵斥回去,不经意间扫过睫露的背影,心头一股说不上来到的感觉,暖暖的让人迷恋,“晓乌刀,你这人隔几天就得敲打敲打,不然能上天啊!”
“哪有!哪有!在您陆老弟手下做事,不一直都是矜矜业业的嘛……”
……
两日后,沙门城难得下了雨,夜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
睫露睡不着,来到房顶观赏月亮,刚一上来,却见到老熟人。
陆麒正在独自饮酒,白衣偏偏,醉眼迷离,见到睫露只是莞尔一笑,“小荷!可是也睡不着?”
“嗯!”睫露答应,坐在陆麒身边,见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心中颇感慰藉,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叫上我?”
陆麒低头莞尔,佳酿染红的脸颊更填颜色,从储物袋再取出一坛酒,和睫露手中的酒壶相碰,回头笑道:“这不是怕你不来嘛!早知你若愿来,我肯定提着酒酿去接你!”
睫露摇摇头,一笑百媚,举起酒壶,“来!陆麒!我们今日好好喝一场!”
少年恢复容貌,信心倍增,春风得意,少女得知爱人去向,惆怅减少,难得雅致。
两人碰杯喝酒,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好几坛酒水下肚,都有点酒精上头,说话大胆了起来。
睫露抱着酒壶,眼神迷离地看着陆麒,口齿含糊道:“陆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陆麒回头看她,哈哈一笑,“你是我的主子——还能是什么——从好多年前——被——被你姐姐送人的那时——你就是我的人——可不得要对你好嘛!”
睫露看着陆麒一副口齿不清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陆麒道:“你胡说!从蒲中镇——你就不是我的仆人了。”
“是嘛!我怎么不记得了!”陆麒挠挠头,一脸沉思,“那可能是习惯跟在你身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