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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后,放下杯子,轻声说道:“谢过上神。”
其实,关于自己和墨渊上神容貌相同之事,他早有耳闻,以前不觉得如何,但是今日一见,要不是衣服和发型不一样,自己都要以为在照镜子,夜华不禁心中暗想,墨渊上神刚醒来便急着要见他,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所关联不成?
一旁的墨渊看着这位同胞弟弟,见他如此沉稳内敛,心中着实宽慰了不少。于是,他也不准备拐弯抹角,直接向夜华道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及由来。
夜华暗自沉思,难怪之前昆仑虚的钟声响起之际,自己心如刀割,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与墨渊上神是一对孪生兄弟,而那一刻恰好是他回归之时。
墨渊继续缓缓说道:“昔日你还只是一株金莲的时候,十七便用心呵护、照料着你。如今你们已然订下婚约,足见这段姻缘实属天定。”
夜华听后,有些惊讶,忍不住脱口问道:“难不成司音竟是青丘女君白浅?”
墨渊微微颔首,轻啜了一口茶。
至此,夜华方才恍然大悟——适才见到那位女子时心头涌起的那份莫名亲切感究竟从何而来,对于这门亲事,他心中原本不以为意,但此时却生出期待来。
二人继续交谈片刻之后,因为夜华在天宫还有要事处理,便准备告辞,返回天宫。于是,他俩一同踏出大殿时,恰巧撞见白浅正与众多师兄谈笑风生的场景。
此时的白浅,面若桃花,嘴角含笑,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笑容点亮,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和忧愁。
叠风最先注意到他们,立即道:“师父。”随后,所有人转过头,纷纷起身行礼。
墨渊见状,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他看着白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声对众人说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然后,他转身走向夜华,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走到山门。
在那里,墨渊停下脚步,夜华向他微微躬身。
他点了点头,目送夜华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夜晚,月光如水,洒落在山间,折颜带着几瓶桃花醉来到墨渊住的地方,就看到墨渊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折颜心中暗笑,知道墨渊一定是在想白浅。
他走到墨渊身边,笑着问道:“你可是在想你那小徒弟?”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瓶中的液体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要不要一醉解千愁?”
墨渊转头看向折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十七当年为何要将我带回青丘?”
折颜在墨渊的旁边坐下,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我担心要是我说了,你更拿不准你跟白浅到底是师徒之情,还是儿女之情?毕竟,这感情之事,最是难以琢磨,有时候,我们自己也未必能看清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完,折颜注视着墨渊,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墨渊静静地听着折颜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他想起了与白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拿起折颜带来的桃花醉,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股醇厚的酒香在口中蔓延开来,桃花醉的香甜味道,让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随后,在墨渊的坚持下,折颜还是将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墨渊得知白浅七万年来一直用心头血养护自己的仙身时,心中不禁动容起来,他想,或许十七对他的感情与对待其他人时,有所不同。
折颜看着墨渊的神情变化,说道:“小五今天跟我说,希望能取消她和夜华的婚约。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说实话,连我自己都看不清小五对你的感情究竟如何。”
墨渊听到这里,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折颜的话却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他默默地拿起酒瓶,一饮而尽,试图借着酒劲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一夜过去,折颜早已离去,他在原地枯坐一夜,当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时,墨渊决定亲自去找白浅。
经过一番打听,他得知白浅去了后山,于是,他匆匆赶到那里,远远便望见叠风和白浅正坐在亭子里说着什么,白浅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
亭子里,微风拂过,轻轻地吹起了两人的发丝,但他们都沉浸在彼此的对话中,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叠风正绘声绘色地给白浅讲述着自己从前在四海八荒游历时所经历的奇闻异事,看着白浅那开心愉悦的模样,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满足感,感觉比起修炼还要有趣得多。
就在这时,白浅突然抬起头来,“大师兄,师父已经回来了,我准备启程返回青丘。我之前历劫数年,之后遇见你,又忙于师父的事,已经很久没回去看看了。”
叠风听闻此言,一想到此后两人将不能时常相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你有没有告诉师父?”
白浅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尚未,不过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师父说的。”
接着,她微笑着拍了拍叠风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吧,我会经常回到昆仑虚来看望大家的。”说完,两人一同站起身来,准备回去。
正当他们抬头的瞬间,却惊异地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墨渊。他们异口同声地呼喊道:“师父!”
墨渊缓缓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道:“你们方才在聊些什么呢?如此开心。”
白浅微微一笑,轻声回答:“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大师兄正在与我分享他往昔游历时遭遇的那些奇妙趣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