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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要走?
商音愣住了,自己只是演戏的好不好,她眼睛一红,扑通扑通的追了上去,可摔跤碰头的属性让她差点又摔了一跤,她真的不想秦言走,她想让秦言陪着他,哪怕是一会儿。
哭的有些泪眼朦胧,朦胧间,秦言朝他伸出手,脸上是最温和的笑。
“哭什么,骗你的,一起出去走走吧!”
完蛋了,这东西怎么比磕糖还甜,我磕了,在一群眼中含泪的姑娘祝福时,礼部小吏很不懂事的站了出来:“这这这,这不合规矩。”
“有何不合规矩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有情人,改天我让侍郎撤你的职。”
“我找尚书。”
……
礼部小吏求助的看着跟随商音来的那个老男人:“龙先生,这事咋办啊!”
没错!这就是龙先生,白陵河最大的股东,他还有一个秘密身份——就是那位。
秦言拱手问道:“龙先生今夜也来玩啊!”
夏帝懵了,从刚刚入场的那一刻他就懵了。
这小子比当年的自己还猛,一手一个,还背着一个,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我愿意,想当初朕可是要费一番功夫,他妒忌道:“秦公子果然年少有为,让魁主都以身相许。”
同道中人装什么装,秦言见怪不怪的勾着商音的下巴:“我是不情愿的,她想要我没办法。”
傻兮兮魁主大人瞬间跳脚,狠狠的一脚踢向秦言的小腿,给渣男疼的龇牙咧嘴,还得继续装到:“龙先生,可否行个方便。”
以礼部人的态度来看,这人地位不小,为了带这恶毒小妞出去压马路,秦言只能求情了。
夏帝眼中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正值这个年纪,可以,可以。”
这第一声可以是给秦言说的,注视着那对很般配的背影,夏帝冷冷一笑。
这第二声可以也许是对自己说的,他转头望着群芳中的那一束不在那么鲜嫩的花,但正值这个年纪,一个总是想起当年的年纪。
夏帝一步步的走来,众姑娘的战火又一次的被点燃。
又来一个男子,还是个老帅哥,诗灵觉得还可以争取一下,可当她看到,老帅哥牵着红柳的手时,她愣住了,她觉得错了,这一夜后,诗灵花魁的院子里总是漂浮着炖木瓜的香气。
一院子里,夏帝背对着无声整理床铺的红柳:“这些年,他们有没有怠慢你。”
红柳身子一颤:
他让人下令抄了自己的家,却也是她唯一的主顾。
他让自己的生活,不像这个魔窟其余女子那般被吞噬灵魂,让她这十几年里衣食无忧,没有一个礼部小吏敢虐待她。
他让自己这些年平静的有些无趣,却在这一天又来到她的身旁。
红柳走来这个害了他一辈子的男人身边,像那些女子一样为客人更衣。其实就算有千般恨,万般苦;也在多年里,在一瞬间化成绕指的柔情:“我也应该恨你,可我们都老了,我都快忘记我的姓了。”
“原来你猜出来了。”夏帝冷漠的转身,攥着红柳的手腕。
红柳没有做任何举动,眼里的平静却让夏帝一震,她说道:“也许因为大家都身不由己”
夏帝望着那年的魁主脸上也长出细纹,眼中的冷漠变成孤寂:“在大夏,白陵河只有龙先生。”
“更衣吧!”
今夜,红柳花魁房内有了恩客。
月色正好,行走此地总不会觉得归家还早,秦言一直觉得商音就是一个娃娃,尤其是前世的鬼娃娃,只不过她确实可爱的令人忘掉那种诡秘的气质,也不怪秦言第一次见他时,就赐名黑暗萝莉。
若是加上姬发式,穿上傲娇的小和服,这肥宅的记忆作怪该死,但是绝了。
要不要在死前替她做好包装,以免人老珠黄时被饿死,心里这么想,秦言嘴里就酸了:“你接客了。”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不希望但你要饿死,你饿死我却也不希望,复杂的问题令商音莞尔一笑:“恩!你猜。”
秦言酸了,咬紧了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也好,挺不错的,人家虽然老了一点,但有钱,呵!有钱的老男人。”
谁不知道少年最穷的时候,是她最美的年华,商音见愣在原地,如同魔怔的秦言,刚想在调侃一下,看到秦言胸口渗出的血滴,指着伤口惊呼道:“你受伤了,疼不疼。”
受伤能不疼吗?也不知道那女人的剑气是什么,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自己竟然感受不到疼痛。
“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虽然老男人变态多,但是好好忍着,没准以后也是位夫人。”秦言敢说出这种没意义的话,就挨了小魁主一记拳头。
“你说什么呢?大笨蛋。”商音有些嗔怒,这表情让秦言想起一句话,不怕姑娘岁月静好,一好姑娘哭,梨花带雨的俏;二好姑娘骂,粉面含春里的娇。
秦言愣在原地,看着小魁主掀开他的衣服,我其实很羞涩的,秦大郎羞涩的吸了吸肚子,看着商音盯着发白的狰狞血肉,然后抬起头,愤怒的盯着自己:“秦言,受了伤还不早点告诉我,我跟你回去。”
她要拉秦言,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她回过头,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因为我怕没时间了。”秦言扫着月色的帝都,看的有些出神,哪怕一直吐槽没准死一次还可以回去,硬盘里在下点老婆,可一到了这个时候,是对生的眷恋,有个老婆,面前就有个很适合当老婆的姑娘,若我能活,我就好好上班,不摸鱼,007也没关系,赚钱替他赎身,娶她振兴秦家长房。
但没有但是?
“商音,我们走吧!”这回换秦言拉不动她了,她低下头,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其他情绪,人一到夜里总会把白日压制的那些东西重新搬上台面,商音平静的盯着秦言,两双倔强的眼睛对视。
“你等着,我来给你疗伤,其他的你别问。”这小妞这一刻挺霸道的。
秦言点点头,看着商音用银牙咬开她的手指,疼的小眉头发颤,将血滴在秦言的伤口上,一瞬间心脏如同雷鸣,擂鼓般的感觉让秦言终于知道,自己的心脏之前停止了。
伤口没有愈合,但好在没有流血,疼哭的小魁主,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思索要不要在来几滴时,一张大嘴含着她的肉肉的手指,这家伙吸我血干嘛!他不会变成妖怪了吧!
“怎么样,感动不!”
“脏死了!”
“你果然嫌弃我,去找你那多金的龙先生。”
……
闹了一阵,商音迷迷糊糊地问道:“秦言,你带我要去哪里。”
“跟我走,其余的别问。”秦言牵着小手,行走在夜色的帝都,边上的白陵河倒映的男女,原来这就是浪漫,以前没尝过,现在尝到了,甜死我了。
这话为何那么熟悉,商音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时候会发生一些很奇妙的事情,你说过我的话,我有你的习惯。
“秦言,你在看什么。”
望着没灯的帝都,古老的石板街上,秦言缓缓道:“我在看大夏。”
“大夏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对大夏没啥好印象的异国小妞哼哼道,不过在理智的思考下,她也点点头:“如果我像个正常人一样,你们大夏也不错的,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秦言,很具悲伤感的话,她是一件货物,还有的东西即将不在。
秦言并没有揭穿她说的还有是什么:“好是挺好的,有人确不想让这个国家好受。”
“你们皇帝要知道你这么有才,一定很欣赏你。”忽然又想到旧事,她嘟囔道:“有才是有才,为什么写诗骂我。”
“我听到了啊!要在死前向你解释两件事情。第一我不是骂你,写诗要会讽刺懂不懂,我骂的就是皇帝白痴。第二对我秦言来说,夏帝算个什么东西。”
好一句被诛九族的话,商音听懂了,捏着秦言的鼻子说道:“胖子,别装。”
我怕我八块腹肌某人将来受不了,秦言问道:“我让你去阴阳司你别去了,那里现在不正常。”
“可我明天都安排好了。”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抓住龙先生的心。”
“你又讲。”商音又给这小心眼的死渣男一脚,忽然他看到前面的屋子里,饰物画着燕子的纹路,她惊愕的指着万国院,微笑的少年郎丢出一枚炸药。
“你猜的没错,报仇了。”
火光冲天里,众人喊叫,商音似乎没用听到母国人的声音,火光让她的眼睛朦胧了:“秦言,你不要死好不好。”
“笨!人哪有不死的呢?你不是说过死亡不是结束。”秦言眉头皱了皱,这话好像一个砍自己的疯女人也说过,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他瞬间推开了想抱很久的姑娘。
“我不想死,但是有的人想杀我。”
血红的巨大手掌沉闷的让一排房子倒塌,犬吠声里,捉拿秦言的天狗瞬间摆开架势,月夜下一群狼人露出了獠牙,此刻证明阴阳令无效,此刻必须得走了。
“你回去,多偷些酒,改天找你。”说完这话的秦言转头看向那血发男子:“血烈大人,我不认识她,你相信不。”
血烈当然不信,也没阻止秦言把商音推到街角,商音想说什么,看着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离开了这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