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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马从还有陆晏被关押,让这些皇族就更是慌张起来,他们害怕浏阳的大唐军清算,甚至是杀人灭口,灭掉他们马家。
如今马希范的回归,倒是让他们有了一丝底气,马希范的到来,迅速的就稳定了朝堂,要知道大唐的大军可就在潭州城外堵着四门了。
孙志云带着十几万大军,驻扎在潭州西十里之外,他早就知道了大唐怎么打下的浏阳,虽有十几万大军,但却是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大唐军的营寨跟一般的营寨不太一样,他们的寨墙都是金属的,也是可以拆卸的,上面可以站人,关键是他们可以超距离五百步的任何嫌疑目标开火。
潭洲城就连大门都被大唐军占领了,潭州的失落代表着大楚的结束,潭州只是乱了两天就平静了下来。
潭州城内在马希范到来之后,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大楚票号被日升昌全额收购,改名为大唐银行。
马希范回到了原来自己的宅子,他将在这里办公,他要学习朱友文,也更要学习大唐的皇帝李奇。
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自己根本就不配去住楚国皇宫,也不会担任皇帝,他还是以皇子的身份出现,为了更快的还清大唐银行的欠款,他决定将大楚皇宫之内的一些珍玩拿出拍卖。
马希萼也回到了潭州,只是他回来是为了祭奠马希声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他对于马希声没什么感情,生在帝王之家,那有什么感情可言,有的只有利益,有的只是为了那个皇位,而互相争斗罢了!
现在他死了,马希萼更多的是想接走自己的母亲德妃娘娘,他相信自己母亲一定和自己一样,一定想出来走走看看了。
马希萼因为和惊鸿亲近,又因为和日升昌的合作关系,因此潭州的大唐银行,竟然有他的办成股份,因为大唐银行的财富,他基本上已经什么都不用干,钱都花不完了。
马希范作为他的哥哥,只是给他说了一句话“相信我,我会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找到快乐!相信我!”
马希萼接到德妃之后,就走上了马希范曾经走过的路,他的手里同样有一张谭三签署的路引,这张路引会让他的旅途更为顺畅。
马希范签署的第一道命令,就使让孙志云交出兵权,这对孙志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解脱。
谭三邀请他观摩大唐的军演,这才知道大唐的军力如此可怕,自己手下的将领也是这么想的,都觉得在大楚从军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假如和大唐作战,那就不是一场噩梦这么简单了,估计自己的性命都会丢掉的。
大楚不管是老军还是新军,愿意留下的可以留下,但是要接受考核,其余的归乡等候安置!
命令一经宣布,大部分士兵还是愿意回乡的,战乱之时当兵,不过就是找一口饭吃,现在不在打仗了,都愿意回乡娶妻生子。
潭州和岳州之间被完全打通了,两地的军民大量的被动员起来重新整修河道,原来洞庭的修堤将继续下去。
洞庭湖本身就是泄洪区,堤坝修起来之后,水大的时候不至于淹没周边的良田,水少得时候,也能保持一定的湖区水量。
楚国的巨变,已经影响了天下大势,谭三被李奇封为东南王,主持平定东南各地。
别人不知道东南有多大,而谭三却是知道,他可是见过李奇墙上挂着的那张巨幅地图,他清楚地记得东南到底有多大。
而此时的朱友文也接到了命令,命令他打下微山湖,并以此据守。
朱友文早就按耐不住了,北边的陈勇已经是将李存瑁挤压的只能出不了晋阳了,可是自己却是安稳的在这闲的没事。
接到命令的朱友文立刻就开始调集粮草物资,也吩咐各地士兵全部归建,这些兵可是闲了很久了。
此时听说继续向东进发,都是感到很有意思,朱友硅被撵的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自己这边可有要向东,看来这两个冤家兄弟又要见面了。
此时的朱友硅此时却是碰到了糟心的事,不知从哪来了一个刘姓的土豪,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招兵买马,简直是气死人。
朱友硅自从到了齐地之后,刚开始的时候,过的还挺美,这边的人大部分都识字,每个人都能引经据典的,可是让朱友硅高兴了一段时间。
可是紧接着,就使大量的流寇响马的出现,让朱友硅一下子就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齐鲁之地是圣人家乡所在,这里的一般情况下,都还是彬彬有礼的,比如见面九尺便笑,六尺之外就要拱手,三次躬身,在一次作揖到底。
然后你喊我大爷,我喊你老爷,一个个礼貌的让人佩服,女人上街蒙面,绝不见夫与父之外的男人。
齐鲁女子最是能干,天生长就一双大脚,尤其是遵守妇道,上伺候父母公婆,下伺候子女弟妹,于是乎男子便闲的无事可做。
也不能说他们闲,他们其实也挺忙的,他们忙着打架斗殴,在忙着争强好胜,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朱友硅到了淄博城外,运来的淄博刺史袁建平,立刻就城外三十里迎接朱友硅圣驾,袁建平也算朱温的老臣,但却是因为它本身就使淄博袁家的人,才能够在这里左右逢迎。
他们早听说了朱友硅一路之上的暴行,一路从汴州到淄博,这就是抢过来的,粮草军械物资,就没有什么不抢的。
军队抢劫往往是惨烈的,朱友硅从汴州到曹州,就使靠着抢生存下来的,吃惯了这个甜头,哪里还舍弃得了呢!
不但抢粮食,还抢一切他们没有的东西,粮食草料、男人女人孩子,就没有他们不抢的。
他们所过之处,简直就像是蝗虫一般,从最初的两万多人,到现在已经有了二十万之众。
这二十万人是什么概念,俗话说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这二十万人得是个啥样!
简直就是吓人,简直就把沿途这么多的州县都吓坏了,朱友硅带着人也不攻城,就只是来来回回的劫掠,抢了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
身子裹挟着民众一起向着东北方向而去,他只是想离得朱友文越远越好,又听说淄博民风淳朴,就想找到一个理想之国。
朱珍跟着朱友硅,一路上也没少出主意,虽不敢说锦衣玉食,但也是衣食无忧,最难的就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听说朱友文的消息了。
他来到淄博城外,先是袁建平带着淄博的城中有名的几个大户家主,全都在外迎接他,不为别的!就是想弄明白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要是说要钱要粮就给他,反正是不能让他祸害淄博的百姓,朱友硅人长得好看,也算是男人中的美男子。
只是原来被朱友文虐的简直疯掉,心性早已变得有些古怪,又经历了一年多的迁徒,几乎每一天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对于死亡也早就习惯了。
当初朱友硅的儒雅之气,早就被戾气所替代,此时袁建平一看朱友硅,就吓得直接就跪了下去,直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友硅却是“嘎嘎”的下了两声,才说道:“你们能来,朕心甚慰!”
袁建平说道:“我皇,不知皇上此次到淄博,是停留还是路过呀!”
“嘎嘎,呵呵!你们是在害怕朕吗?”
“不敢!”
“你说说淄博的情况!”
“淄博现今七万八千户,将近三十万人口,有兵五万,马两万,民团六万!”
说到这里,袁建平不自主的看了看朱友硅才又说道:“城中存粮七十万担,草四十万担!”
他就害怕朱友硅跟他要粮食要人,可是朱友硅却是笑着说道:“太少了,我再给你添上这么多如何?”
袁建平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只是有些发愣发呆,朱友硅看着他还有他身后的几人呆呆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在很早以前,至于具体的时间,他就不知道了,他终于体会到了朱友文情愿撵的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但就是不杀了自己是为什么了。
这是一种戏弄,这是在戏耍自己,他就是要自己生活在恐惧之中,就是要让自己对他恐惧,以满足他那龌龊的心思。
现在也是如此,他就像是在戏耍这些人一样,他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疑惑、恐惧、担心、害怕!
重重的不良情绪,就像养料一般滋润着朱友硅那颗残暴扭曲的心,自从朱友文烧掉他的槽船之后,他的心理就已经开始扭曲了。
更是因为后来的四处劫掠,就更让他觉得有人有粮就是草头王,你的残暴,杀人竟然能让人们望风而逃,而不敢生出抵抗的心思。
这一切对一个如同花花公子一般的朱友硅来说,简直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魔盒,在这个事情上面得到了实惠,他就越发的残暴了。
袁建平不明白朱友硅是啥意思,朱友硅看他疑惑,就接着说道:“我也不进城,你在直播城外给朕划出来一片土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