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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高大男人的手已经从一兜里掏了出来,赫然是一把手*枪。还没等那人举枪瞄准李良,凌浩已经跃了过去,空中一脚踹在了那人的手腕之上,直接将枪踢飞了出去。
不过那家伙并没有理会凌浩,另外一只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照着李良就要刺过去。
凌浩怎会让他得逞?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用力向后一带,将其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李良被田勇和雪婷保护后退,杀手已经没有了再次出手的机会。他气急败坏地甩掉头上的鸭舌帽,双眼满是杀意地盯着凌浩,显然他已经把任务失败的责任都怪在凌浩头上了,不杀了他,就没有再向李良出手的机会。
“快去帮忙啊。”李良看向一旁的田勇和杨雪婷。
田勇讪讪一笑道:“您有见过豹子给老虎帮忙的吗?凭凌浩的身手,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就那杀手的水平,来二十个也不够他打的,您就放心吧。”
一抹寒芒闪过,杀手闪身而上,匕*首直刺凌浩的咽喉,后者轻蔑地一笑,左手轻描淡写地便将刺过来的匕*首格挡到一边,然后右手猛地就是快如流星的三拳,立时打得杀手头晕眼花、鼻血长流。不过凌浩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左手反拉住杀手的胳膊,右手变拳为肘,照着对方的脑袋又是一通招呼,这是特种部队里战场格斗的招数,绝对的凶狠毒辣,仅仅10秒钟的时间,杀手已经变成一个猪头了。若非这里是公共场所,凌浩再施展出两招狠的,估计这家伙当场就挂了。
可有些人却是不懂得惜命的,杀手也是急了眼,匕*首在手里一转,便想顺势捅向凌浩肩膀。后者眉头一皱,眼里浮现一丝杀意,仿佛一头猎豹猛然跃起,一膝盖撞在了杀手的下巴上。这一招狠啊,那家伙直接呈现出一个背跃式跳高般的姿势飞了起来,清脆的“咔嚓”声听得所有人眼皮都是抽搐了一下,显然杀手的下巴完了,粉碎性骨折绝对是跑不了的。他就如同是条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满脸鲜血,再也起不来了。
“住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一头脏辫、脖子上有着蛇头纹身的女子用一把蝴蝶*刀抵住了程竹昕的脖子,一脸凶狠地朝凌浩咆哮着,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眼前的程竹昕竟然“消失”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挟持了什么人,那可是国际刑警中的精英警花,虽然跟凌浩他们这些特种兵在一起似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但她的身手也是绝对不能小觑的。
此刻的竹昕整个人就如同是一根被压下去的弹簧一般,身形下蹲,右手握拳伸出,然后猛地一个肘击捣在身后女子的腹部,后者立刻像一只大虾米一样弯下腰,胃里的东西都被打得喷了出来,然而更狠的一招还在后面,竹昕右拳收在肋下,猛然跃起,同时向上出拳,这一拳狠狠打在了身后女子的下巴上,竹昕跃起两尺多高,而那女子则被打飞起了足有一米,依旧是以背跃式跳高的姿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摔在了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我靠!‘轰天炮’啊,真是太凶残了。”凌浩不由得括约肌一紧,以后结了婚,说不定会被老婆见天凌虐啊。而不远处的田勇、李良和杨雪婷表情更是精彩,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似的。
只有没心没肺的史思,在那里欢呼雀跃着,大喊道:“街头霸王!‘豪呦哏’!嫂子太帅了!”
“没想到,你比我还暴力啊。”凌浩意味深长地笑着对竹昕说道。
“够不够让你折服在我脚下啊?”程竹昕潇洒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也笑了起来。
“够,很够,已经折服了。”凌浩伸出了大拇指。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金属弹动声音响起,凌浩、田勇和杨雪婷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当过兵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手*雷“保险握片”弹出的声音。
巴沙洛夫领着两个手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他一脸怨毒地看着李良说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吧?你不给我活路,你自己也别想好过!”说着,一颗手*雷被他抛了过来。
“都蹲下!”田勇大喊,而凌浩已经如一只灵猫一般跃了出去,在空中一个扭腰,一记“倒挂金钩”刚好踢在手*雷上,这一脚踢得很用力,直接将其踢到了候机大厅的玻璃幕墙上。那可是个铁疙瘩,一大扇玻璃幕墙直接被击穿,形成了钢化玻璃特有的粉碎状态,一声爆炸在外面的停机坪响起,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被波及。
见一击无效,巴沙洛夫和手下都开始从怀里掏枪,而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个便装的中年人已经来到了离巴沙洛夫不远的地方。凌浩他们认得,这个中年人正是李家护卫的领队“猎鹰”,从外面冲进来的正是他的队员们。
“巴沙洛夫,疯狂只会加速你的毁灭。”“猎鹰”平静地说着,不过眼神中却满是杀意。
“上!”巴沙洛夫将自己的两个手下推了上去,自己却是转身便从防火通道跑了。
“猎鹰”没有去追他,毕竟他的使命是保护李家族长的安全。巴沙洛夫那两个手下战意全无,毕竟他们也是混口饭吃,雇主都跑路了,他们还玩儿命,那不是傻缺吗?乖乖丢下了手里的武器,举手投降。
按照一般影视剧的剧情,果然是在一切都搞定之后,机场保安和一群警察才姗姗来迟,程竹昕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并将四个罪犯移交给当地警察,经过确认,刚才那枚手*雷落在了停机坪外面运送行李的平板车上,虽然没有人受伤,不过肯定会有不少旅客的行李遭受无妄之灾。
手续搞了半天,等和当地警方处理完机场的事,竹昕也该上飞机了,凌浩竟然没有机会再多跟她说几句话,后者深深地凝望了凌浩一眼,然后轻轻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登机通道,而李良也是拍了拍凌浩的肩膀道:“人都上飞机了,还看什么?我们也该走了。”
8个小时之后,凌浩一行人终于又踏上了港城的土地,不过要让“皮皮虾号”和“石头蟹号”回到船坞,又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回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快累散架了。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们还得对所有的潜水设备进行保养和检修,这是每次出任务回来后的固有程序。
江明宇煮了一大锅的方便面,从冰箱里找出来一些冷冻的海虾,丢到面里煮熟,这便是晚餐了,饿了十几个小时的众人一通风卷残云,就连李良都吃得特别的香。吃完便是一觉睡个天昏地暗,等凌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不少人还没有起来,不过凌浩还有事情,这次一下子走了这么多天,他得去医院看看父亲,虽然他老人家有护工照顾,但毕竟代替不了亲生儿子啊。
病床前,凌浩用热毛巾给父亲擦着身体,按摩着浑身的肌肉,尽量减缓肌肉萎缩的症状,然后再在他后背上扑上一层爽身粉,防止褥疮。他做得很仔细,自从他回到华夏上学后,每年能和父亲共度的日子就很少了,后来更是因为报考军校的事情跟父亲关系闹得很僵,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悔,如果能给凌浩一个弥补的机会,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脑海中的“烟酒嗓儿”又开腔了:“这是你父亲?”
“嗯。”凌浩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脑子里突然有人说话,刚开始时每回都得吓他一跳。
“他这是灵魂受了损伤啊。”水灵星道。
“你们人鱼管‘植物人’都叫做灵魂损伤吗?”凌浩好奇地问道。
“‘植物人’?这个说法真有意思。不过一个人就这样长睡不起,有几种可能,有的人是脑子受了损伤,这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我刚才感受了一下你父亲的情况,他的脑子没有问题,是有人直接攻击了他的灵魂,造成他灵魂伤重沉睡,所以才成了你所说的‘植物人’。”
凌浩有些想笑,这不是玄幻小说里的情节吗?难道自己还得去寻找一些能够医治灵魂的“天材地宝”或是“极品丹药”来?
“那依你看,这种灵魂创伤是如何造成的?可有医治的办法?”凌浩问道。
水灵星沉吟了一番道:“灵魂创伤其实是很难造成的,因为其潜藏在人的体内,无形无质,却以人身为载体,人的身体创伤,是伤害不到灵魂的,即便是人体毁灭身死,灵魂也不一定会破灭消失,还有继续轮回或飘荡存在漫长岁月的可能性,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不过很久以前也有一些在不毁灭人体的情况下攻击人灵魂的手段,掌握在一些特殊人群的手中。东方有道士、法力僧、萨满、阴阳师、蛊师,南洋有降头师、傩师,西方有巫师、驱魔师、圣武修士等等,即便是山精野怪的魔物也有不少能做到的,我们人鱼一族的‘海祭司’也是个中好手。不过这都是千年前的状况了,到了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这些行当都已经没落了,有的人才凋零,有的干脆便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据我所知,在一百多年前,法力僧、大萨满、傩师、驱魔师早就已经灭绝,阴阳师、蛊师、降头师的传承几乎断绝,后辈仅仅掌握着一些传承的皮毛,甚至只能靠行骗维持生活。道士一脉也日渐凋零,一百年前能够称为天师的人就已经不足一手之数,说不定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巫师一脉与圣武修士一直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而且巫师一脉一直被压制,如今有没有灭绝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只有圣武修士这一支,依托于教会,日子过得相对还好吧。但是圣武修士一直都是些除魔卫道的苦修者,从来不对普通人动手,你父亲肯定不是他们打伤的。所以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我也不太清楚。”
凌浩听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最后竟然最关键的地方弄不明白,不由得翻翻白眼道:“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你说你一条人鱼,怎么对人类社会的事情这么清楚呢?关键是该清楚的地方却是一塌糊涂,你就说有办法医治我父亲吗?”
水灵星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无情碾压,立刻不干了:“哎呀你个臭小子,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信不信我不管你了?”
凌浩能屈能伸,立刻赔笑道:“我错了,您就当我年少不懂事,满嘴胡言乱语好了。还请您赐教,要如何才能医治我父亲的灵魂创伤呢?”
“哼,虽然我们人鱼一族从来都不跟普通人类接触,不过那些全世界各地的修行之人我们还是有所联系的,以后对本姑娘客气一点,说不定还能找出你的仇人是谁。”水灵星傲娇地说道。“快点,把手放在你父亲额头,我要上他。”
“啊?!”凌浩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说的是上他身,简称‘上他’,你小子想什么呢?”
“哦,可他已经这样了,你上他,啊不,是你上他身又能干什么呢?”
“用我这四百多年的强大灵魂之力为他蕴养灵魂啊,要不然你觉得我能干嘛?”
“好吧。”凌浩乖乖将手放在了父亲的脑门儿上,也不知道水灵星过去了没有,反正是不吭声了,对方没动静,他也不敢将手收回,就这么按着父亲的脑袋将近一个小时,脑子里才再次响起了水灵星的声音。
“好了,这次治疗就到这里,再弄个十次八次的,估计他就能醒了。我们走吧,剩下的回去再说。”水灵星就像是尿急要找厕所一般,急着就要走,凌浩只能收拾一下,离开医院回家。他不知道,当他关门离开病房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凌远,手指竟然微微地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