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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被叶老爷子赶下马车的几个儿子,因为叶宇枫和叶安宁的到来,纷纷又重新上了马车,得重新商量一下啊,看看老爷子有没有啥新的指示没。
当然,除了还在外赶车的叶宗?。
“爹?”叶宗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老爷子的脸色。
“爹?谁是你爹?我叶虎的儿子,可没你这么有能耐!”
“是啊,二弟,你这么有能耐,能跟三房的人搞好关系,你咋不上他们的驴车呢?两个小崽子赶上咱们,他们的爹娘,一定给带了不老少好吃的,肉肯定多的是。二弟,不去吃顿好的?”
三房的人,不仅叶宗楠会打猎,村里早就将叶宇枫小小年纪就能打猎的事儿,传的人尽皆知了。别家想吃顿肉,不咋舍得,可叶家三房,指不定是顿顿吃肉的。
只要一想到叶宗楠一家子越过越好,还能顿顿吃肉,叶宗栋就如百爪挠心般的难受。
“即便我吃不上肉,我也是他们的二伯,总比你这个被人家断绝了关系的大伯强。”叶宗熹感觉最近的自己已经是非常的好脾气了。
在这路上的这几天,为了讨好老爷子,他已经是能忍则忍了,但是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时不时的就要到他跟前,刺上他一句。他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下去了。
不过,怼叶宗栋归怼叶宗栋,老爷子还是要哄的。毕竟这趟去江南,虽然老爷子没说出真实目的,但谁心里还能没点儿数?
无论如何,叶宗熹也是打定主意要哄好老爷子的,即便是得罪三房也在所不惜。
否则的话,等老爷子拿到了那些好东西,哪还有他的份?得罪了三房,以后还能慢慢的哄回来,但要是不得老爷子的心,老爷子又将东西都分了出去,他可就再没机会拿回来了。
相比较于老爷子手里眼见的好处,三房那遥遥无期的利益,叶宗熹就暂时放弃了。
“爹,您看我这长相,我哪点儿不随您?您是我亲爹,我是您亲儿子,咱爷俩,走到哪,谁都得说一声,这是亲爷俩。爹,我对三房的几个孩子客气,那还不都是为了爹好?”
叶宗熹不仅嘴巴会说,嘴巴还爱说瞎话。叶家几兄弟,最像叶老爷子的是叶宗栋。
无论是叶老爷子再年轻个十几年,还是叶宗栋再老个十几年,这俩人站一块,那就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十足的同卵双胞胎。
就是因为叶宗栋是长得最像叶老爷子的,再加上又是叶老爷子的第一个长子,所以叶老爷子才会那么的偏袒叶宗栋。
眼看着叶老爷子已经被叶宗熹给哄得脸色好了不少,叶宗栋不甘心的说道,“二弟这张嘴,就是巧啊!啥好话都被你给说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枫哥儿和宁丫头,已经追上来了,还真能将人给赶回去?既然赶不回去,自然要搞好关系。先不说大哥惦记的干粮和肉,就是能落后了三天,还能追上咱的毛驴,咱也得好好利用不是?
你没瞧见那毛驴油光水滑的皮毛?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毛驴,我都要以为是匹好马了。咱远去江南,咱家新买的马,干瘦干瘦的,在这大冬天里,能不能撑到江南还两说呢。
我们要是各个见了几个孩子,都跟斗鸡眼似的,人家能给咱便宜占?
咱和几个孩子打好关系,到时候多分些人到驴车上,这不是省时省力的好事儿?小孩子,就得哄着,可不能干那卖人的事儿。”
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话,叶宗栋都想赞同叶宗熹所说的了。可叶宗熹就是不讨喜,频频提他的黑历史。
是的,在叶宗栋看来,卖叶宇枫这件事儿,就是他的黑历史,还是他所有悲剧的开始。
不是叶宗栋后悔了卖叶宇枫这件事儿,而是他后悔自己大意了,后悔没有偷偷的将人给卖了,后悔没处理好尾巴,更后悔没能将三房一家子都给卖了。
叶安宁的神念可一直瞧着不远处马车内的谈论呢。对于这些想占他们便宜的人,叶安宁是嗤之以鼻。
想坐他们家的驴车,这天儿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
至于叶宗熹,她那个看起来还不错的二伯,也就那样吧,叶家老宅的人,永远的狗改不了吃屎。
三人回到车厢之后,叶安宁反手将厚重布帘子后的推拉门给关上了。
为了防寒防风,如今驴车上的车厢,无论是窗户,还是车门,叶宗楠都根据叶安宁提供的图纸,装上了不占空间,又使用方便的推拉门和推拉窗。
推拉门一关,厚重的帘子再落下来之后,除了泥炉子和炭火盆发出的微微红光,车厢内一片黑暗。
叶宇枫将叶安然放进车厢内被窝里的时候,叶安宁已经将桌子上的蜡烛给点燃了。车辆里,可不仅仅只是点了一根蜡烛。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车厢里关门关窗后,跟天黑了没啥区别。而他们家别的不多,就是蜡烛多。
不说叶安宁本就收了很多的白蜡,如今的紫灵土上,叶安宁也是种了很多的白蜡树的,以后还有更多的蜡烛可用。
如果不是不能将星星石拿出来用,车厢里肯定能亮如白昼。既然不能用星星石,叶安宁也是将蜡烛做出了花儿来。
形状、味道,齐全的很。蜡烛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人走动时,或呼吸间,火光的跳动了。不过,糊上几个宣纸的灯罩,也能或多或少的解决下问题。
叶安宁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挂到了车厢壁上。重新回到门口,在左侧的车厢壁上,拉开一个收纳柜,将自己、三哥和五哥刚刚在门口脱下来的靴子塞了进去。
至于三哥的披风,还是等他自己挂吧。
叶宇枫给叶安然把了会脉,才对着眼巴巴看着他的叶安宁说道,“五弟没事儿,他只是天冷,感染了风寒,又受了些惊吓,这轻微的发烧,都是些小毛病,很快就能好。”
叶安宁知道三哥怕她担心,将五哥的状况说轻了些,她只当不知道,问道:“三哥,需要哪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