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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喝着冰糖人参杏仁茶,嘴里甜滋滋,心里美滋滋。
削弱世家豪门这事儿吧,南北朝开始,各个地方割据政权就开始在做了,不过话说回来,别管衣冠南渡的那帮禽兽,还是留在北地和鲜卑人打成一片的坐地户,都是同气连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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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耽误大家发财,那么缓则罢了,你要是敢动谁家的钱袋子,那肯定是卖你没商量,毕竟这种地方割据的小朝廷上,当官儿的多少都能和人家搭上点儿关系,核心机密啊军事机密啊,就不叫个秘密。
你看侍中王珪吧,看起来就是个简单的关中坐地户,郿县人嘛,然而他跟脚在太原王氏,然后爷爷王僧辩在南梁的江湖地位,就不用多说了吧?
就这种社会关系,普通的割据小朝廷,哪里有能力去一家伙搞死?只要没灭完满门,人家缓口气就能灭你满门。
到了隋文帝的时候,一顿软刀子割肉,倒是让不少世家大族因此伤了元气,可奈何继任的杨二陛下不给力,一家伙搞了个天下皆反,然后就在一片战乱之中,本来元气大伤的世家大族,居然就在比烂之中胜出了。
所以他老子李渊要拿着李靖李药师这么个装逼货在南方装个大逼,什么萧铣、辅公佑、冯盎……逼不够大的,不够秀的,只要不跪舔,全都搞死没压力;
所以他老子李渊要弄个开元通宝,把财政方面稳住了;
所以他老子李渊要继续搞隋文帝留下来的科举,虽然靠上科举的好像没几个寒门子弟……
不过现在不一样啦,大大地不一样啦!
北边没有了突厥佬装逼,高句丽这种农耕型的地区小强自己还在内乱,权臣和王室互相倾轧,不足为虑;西边儿吐谷浑这种破落户也没什么威胁;至于西域那票傻逼……李二陛下多看他一眼都算他赢。
大唐的国际环境简直优渥到不行。
所以,不怕这些没什么节操的世家大族勾搭外患了,他李二陛下就有余力来继续给世家大族软刀子割肉了。
没把温彦博提成中书令,实质上就是一种试探,李二陛下对世家大族的试探。
原因上来说,摁住温彦博当然不是因为他当时的逼宫,或许召集心腹们商议的时候,长孙无忌会有那么一点儿小心思,但是这种小心思是一定符合基础需求的。
这年月皇帝还真没有言出法随的能耐,皇权相权还没有形成绝对的压制,逼宫什么的……洒洒水啦。
究其根源吗,温彦博代表的北都豪族,再没有了突厥佬之后,就相当于没了外援,不能引突厥南下的北都豪族就是没了牙的老虎,薅一把虎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最后,王珪这个侍中的位子不是没动嘛,温彦博也只是简单的摁住,这就不涉及到核心利益之争,北都豪族想要串联其他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从结果上来看,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没有激起世家大族的激烈反抗,除了李靖李天王这个装逼犯在宰辅的位置上继续装逼之外,李二陛下对其他的结果都挺满意的。
“圣人,这是蜀王府送来的账册,皇后殿下差老奴送过来,给陛下过目。”
李二陛下正美滋滋呢,一个阉人就凑了过来,送上一本账册,“这钱财数额颇巨,皇后殿下不敢擅专,故此请陛下定夺……”
阉人的声音很弱,一看就是个弱鸡,让李二陛下不是很爽,不过听到财帛两个字,李二陛下还是容忍了这种软弱。
“三郎现在太白山随妙应真人修行,蜀王府产业无非就是铁锅发卖,兼着同仁堂的药材,能有多大的数额……”
李二陛下觉着事情有点儿蹊跷,就念叨了两句,不过展开账册一看,到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他武功高强内息平稳,只怕账册都能抖一下。
多,太多了。
“这冰糖、白糖,都是三郎所制?这账册……”
李二陛下看了看账册,又看了看桌上的茶盏,里面还飘着两片人参,他突然感觉自己最近补的有点儿多,好像要上火的意思。
因为白糖冰糖稀罕嘛,李恪就搞了个预售制度,整的和特么安利差不多,各家分了区片不说,想买东西必须得先掏钱,然后你才有资格用车马或者舟船在蜀王府庄园外,等着拉货。
所以这一笔款项是真不少。
然后李恪为了彰显自己的纯孝,就把纯利的三成往宫里送,当然了,不会送给亲妈,这不合礼制,偌大的后宫,算得上主人的只有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两个人,李二陛下这里又要打马虎眼给惊喜,所以就塞给了长孙皇后。
当然啦,李恪李三郎是纯孝的,所以怎么能忘了太皇李渊呢?这可是大父,比父还大的那种,所以就天真烂漫地提了一句大父辛劳,然后把纯利的一成丢进了大安宫。
反正李恪还小嘛,一片纯孝之心……谁能说个不字儿?
当然了,这是公事,私事儿嘛,一成利偷偷塞给亲妈杨妃,也不是不行嘛。
然后就是东宫,因为东宫有个椎场,能绕开朝廷直接发卖诸邦,在东南西北一起发财,所以东宫也分了一成的纯利,当然了,这事儿操刀的不是李恪,兄友弟恭怎么能沾上铜臭味道呢?
所以杨思敬这个蜀王府坐班的有为青年,就背起了黑锅。
最后,李恪又把纯利扒拉出来一成,直接交给长孙皇后定夺,说宗室现在好像挺穷困的,上次看见十四叔的车架仪仗,好像还是旧的,但是呢,要不要给宗室来点儿实惠,娘您说的算。
总之,一切为了咱们老李家,外朝什么的……李恪根本没管。
一切都挺美好的,账册上体现的也很明白,反正最后落到蜀王府口袋里的,还没有落到宫里的钱多。
“三郎纯孝至此,王府属臣忠心可嘉,朕心甚慰……”
李二陛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说不出来的古怪,到最后,也只能这么感慨一声,很意味深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