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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直接穿过了天花板，稳稳的落在了狼藉的大厅之内，左眼金芒闪烁，扫过四周。
“老师！”
“老师！你来了！”
三小只看到来人，眼中浮现出狂喜，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喜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张凡皱眉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三小只面面相觑，最后秦归元站了出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讲了一遍，而张凡眼中的疑惑反而越来越深。
“你是说，一个代号小丑的四阶学长救了你们，然后带你们灭光了整个鬼山组？”
“对，学长他好厉害！那两个四阶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秦归元的眼中满是小星星，随后叹了口气，“如果学长还没走就好了，如果老师你看到他的实力的话，一定也会很吃惊！”
张凡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可能，勾陈学院……从来没有向K国派过人，执行部里，也没有叫小丑的部员。”
说起来，自从两年前纪千明自称代号“迪迦”的执行部身份骗过张凡，张凡在拥有君级权限后，立马翻阅了执行部的人员名单，根本没有迪迦这个人。
当然，也没有“小丑”。
他是谁？为什么自称勾陈学院的人？为什么要带归元他们灭掉鬼山组？他有什么意图？
张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对秦归元三人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领域突然张开，张凡的左眼散发出刺目的金光，这两年来他积攒的愿力弥散在领域上空，剧烈翻滚。
“我愿，追踪此地空间波动，同步转移。”
唰！
张凡的身影连带着整个领域，同时消失在三小只的视线里，茫然的秦归元转头看向阿南，面色有些古怪。
“阿南，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阿南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镜，“学长不是勾陈的学长？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秦归元顿时觉得有些头疼，随后摇了摇头，坚定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勾陈的学长，他对我们都没有恶意，他永远是我的目标！”
听到秦归元这句话，心情沉重的阿南和吴青青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
没错，学长就是学长，是那个救下吴青青，带着他们灭掉鬼山组的学长，他是不是勾陈的学员有那么重要吗？
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这位神秘的“小丑”学长，在三小只的心中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
夜色下，W地塔。
纪千明静静地站在W地塔的塔顶，俯视着下方热闹繁华的都市，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了一丝舒适的凉意。
突然，他的眉头一皱，转头向自己的侧方看去。
那里，一道空间波纹剧烈扰动，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从中钻出，面容冷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
老大？他怎么跟来了？！纪千明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
张凡的眉头微皱，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阴冷男人，有些疑惑的开口：“阁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的学生做那些事？”
纪千明意识到现在自己是邪种的相貌，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淡淡道：“我想帮，就帮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阁下解决那两个四阶能力者的手段干净利落，应该是位准皇吧？那我为什么从未见过你？”张凡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错了，我不是准皇。”纪千明平静回答。
张凡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犹豫片刻之后，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道金色的领域骤然爆发！
“抱歉了，保险起见，我一定要知道你的身份。”张凡的言语间蕴藏着一丝歉意，他的左眼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在这黑夜之中，像是一轮小太阳般耀眼。
纪千明的瞳孔骤然收缩。
卧槽！看来老大你这两年不仅是实力见长，脾气也见长啊？！
张凡昂首挺胸，声音回荡在整个领域之内：“我愿，此地虚妄尽除，所有生命显露真身！”
这道谕令下达的瞬间，天空中的愿力极速消耗，一道无形的规则顿时笼罩了整个领域，在此谕令下，所有掩形，改面，伪装统统失效。
纪千明敏锐的感觉到，脸上的幻面就像是短路了般，即将丧失其原本的特殊效果，那张阴冷的面孔忽闪着就要消失，恢复纪千明原本的样子。
电光石火之间，纪千明的手中出现一张惨白的哭笑面具，在恢复真容的刹那，将面具盖在了脸上。
但他的身高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体型同样如此，原本粗糙老成的皮肤眨眼间变得光洁细嫩，恢复了少年的青春感。
“果然改变过身形相貌……等等！你是……上邪会第二特使，JOKER？！”张凡目睹了纪千明的变化，显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在看清那张面具的瞬间，惊呼出声！
“你们看！W地塔顶！”
“金色的领域，黄金左瞳……这个形象似乎有些熟悉。”
“凡君！是勾陈的凡君！啊啊啊啊啊！好帅，真的好帅！”
“卧槽！真是凡君！我可是他的粉丝！他竟然来了W地？”
“等等，他对面的是谁？哭笑的白色面具……他，他是上邪会第二特使！JOKER！”
“天？！真的假的？凡君这是要剿灭上邪会暴徒吗？快录像快录像！世纪之战啊喂！”
“……”
在天启网站的作用下，能目睹到W地塔的行人纷纷认出来张凡和纪千明，整个W地的气氛被瞬间点燃，无数人拿起自己的手机，将这里的情况实时转播到天启网站。
W地塔上。
面具下，纪千明的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要不是反应快，他原本的相貌就已经暴露在世人的视线下了，若是如此，他这两年的潜伏就将全部化作飞灰。
老大啊老大，你可差点害死我！纪千明在心里吐槽了张凡一万遍。
张凡看着眼前的这张诡异面具，怔了半晌，心中的疑惑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