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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坐在这里就要一刻钟的时间,日复一日的难道师傅就不会觉得乏味吗?
再抬头看看带着一层薄纱的天空,今夜的这个天空,也看不出来什么啊,难不成师傅是开了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能吧。
乐陶陶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洛青余的背影一动不动,脑海里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师傅如果真的是天眼之人,那是不是就能看到鬼魂。
每个人间都有遍地的魂魄,师傅如果真的能看到,会不会被吓死,要是这样的话师傅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激动吗?害怕吗?还是兴奋呢?
想到这里乐陶陶就是暗搓搓的兴奋,抑制不住的激动想要上前获得答案,脚步迈出去又收回来了。
许久。
洛青余在灼灼的目光中总算是坐不住了,站起来直奔乐陶陶的方向,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乐陶陶扶着城墙上的砖瓦,歪着头问,“师傅,您打坐完了?”
这个时辰也不到啊。
眼睛突然被一只手捂上,一根浅蓝色的带子旋即绑在了乐陶陶的眼睛上,看不到洛青余的样子,耳朵的听力就被无限的放大。
这时候洛青余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看什么看,挡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
凶巴巴的干嘛呢,不看就不看,自己才不是拒绝不了诱惑的人。
视线被遮挡住了,乐陶陶就只能靠在城墙的边缘走着,看都不让看,长得那么好看,还不让人看,还把自己的眼睛挡住,坏师傅。
站在城墙边缘的乐陶陶嘴里念叨不断,要不是洛青余没有办法再静下心,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跟前,根本听不清楚。
“徒弟你念叨什么,念念有词,语气还,挺愤懑。”
洛青余突然地又回来了,看不到的乐陶陶垂在身旁的手精准无误的打在了洛青余的脸上,关键是乐陶陶的手还左右的晃了两下,发现是在脸上的时候,手收回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语气里透露着尴尬,“师傅,对不起哈。”
果断的弯下腰道歉,“不能怪我,我的眼睛被挡住了,师傅您的脸没事吧,要是有事了…我赔不起。”
“要不徒儿拿纸给您糊一个面具。”
眼前遮挡视线的带子被一双温热的手拿开,乐陶陶就看到了脸色异样的洛青余。
“师傅师傅,您别生气,要不徒儿现在就给您去想办法?”
洛青余素来不喜欢别人碰他,平日里的接触都是扇子或是干脆就不碰。
说着欲要逃走的乐陶陶脖子上就被扇子挡住,勒住了咽喉,像一只驼背的猴子,头和身子形成个了弓形。
“师傅,您的扇子是用来扇风的,怎么能用来打人了。”
“我这不是怕师傅您脸有事,您怎么还拦住我。”
乐陶陶现在只觉得这一片天的空气都少了许多,压抑的很,避无可避。
低着头乐陶陶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怎么办,肿么办,咋办呀,头稍稍向后偏移了一些,望了望城墙到地面的高度,这么高跳下去。
会,“咚”摔死吧,那就真是粉身碎骨了。
想法在大脑里进行模拟之后这个方案立马就被否决,想来想去还是朝着自己面前洛青余。
吞咽了好几次的口水,“师傅,您不观星了吗?”
“观什么,和你一样数天上有几颗星星。”洛青余现在才发现就是不能那正常人的聊天方式和乐陶陶说话。
“这灰蒙蒙的天,你师傅我又没有通天的本领,怎能看到天象,你要是可以倒不如试试看。”
洛青余说完这些话发现乐陶陶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乐陶陶在脑海里找寻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每一次上塔楼的经历,自己数过星星吗,在这个世界。
脑袋里留存的记忆里,记不清楚到底是在云珩还是沈江那里,自己数了一晚上的星星,还被数落了几句。
自己的这个徒弟不会是呆傻了吧。
不会说话了,要是过往自己把一句话抛到乐陶陶的面前的时候,指定又是两个人的辩论。
“徒弟。”
“乐陶陶?”
“啊,师傅。”
欲要伸出去的扇子收了回来,“想什么事情,这样的入神。”
“没有。”
乐陶陶,记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次了,就直接放弃了,不想了不想了,想起来自己也只是记得自己数过的星星,其他的都忘了差不多了。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带着东西下塔楼。”
“今夜着实冷意比前几日强了些,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
乐陶陶的反应慢半拍,洛青余都走出了一段距离,才跟上去。
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但是没有问的问题。
“师傅,徒儿疑惑,既然今日的天灰蒙蒙的那为何师傅还要来塔楼还要坐在那里。”
“难不成师傅是有通天的本领,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洛青余走在乐陶陶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走路左摇右晃的乐陶陶。
“那你说说,常人所看不到的都有些何物。”
听到了自己喜欢的话题,乐陶陶迸发出了极大的力气,手中包袱的重量都可以忽略不计,冲到了洛青余面前。
用仅空闲出来的三根手指数着说,“既然师傅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徒儿就告诉您。”
“人们常说常人所看不到的,有神,有鬼,还有…幽灵。”
“徒儿想问的就是师傅您是不是能看到鬼啊,要不然坐在塔楼上您又看不到天象,还能入神成那个样子。”
乐陶陶的脑袋上不出意外的又挨打了。
“师傅!徒儿说过了打脑袋会不聪明的,徒儿已经够笨了。”
被突然打了的乐陶陶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好气啊,师傅怎么老打自己的头。
洛青余缓慢的语气道来:“何来鬼神,那只是信者有,不信者变为无,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信那些东西。”
不解。
不明白。
“可是师傅您不是还占卜巫术吗,这不就是鬼神吗。”
“我学得只是占卜之术,并不代表我相信鬼神。”
这话说的有点绕,可是如果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那那些为了驱邪避魔所做出来的占卜之术又是为了何种的存在才出现的。
何况,占卜的不就是鬼神之事。
乐陶陶话里话外多多少少的还是听不太懂,又追上去问,“师傅师傅,那您所做的不就是无用功吗,毕竟您都不相信鬼神的存在。”
洛青余睨了乐陶陶一眼,“这个月可是即将就要到尾声了,某位徒弟的任务不知还差多少。”
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扎心呢。
“师傅,您那个某子属实是有些多余了,侯师哥又不用看这么多的书。”
师傅总在自己求知欲最强的时候提起来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任务量,扎心了,剩下的话自己也还是不要再说了,要不然自己的心可就千疮百孔了。
撇撇嘴,不情愿的跟在洛青余的身后。
还是止不住的叹气,“唉,做师傅的哪里能体会到徒弟的艰难。”
“那你也体会不到做师傅的艰难,尤其是有你这样的徒弟。”
两个人的口舌之辩一旦拉开了就止也止不住,两个人的身影在雾蒙蒙的天空下被光影越来越长。
“师傅,您不能这样说。”
“说与不说,你可是听了分毫。”
“听了,听没听进去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你还是安静会,再说话明日早早的就将你叫起来,正好最近事务繁忙,拉个苦力也未尝不可。”
……
半个月的时间过后,明州传来了消息,基本的商铺都已经重新开张,产生的破损损坏已修复了八成,那团天火周围五里都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不让任何的人靠近。
司马云霆对于明州的担心也能够告一段落,只是…那批士兵在管道上的突然死亡,还是一个没有解开的谜题。
兵部侍郎于文昊在那次训练场之后,日常里对洛青余的逢迎迎合愈发的明显,宫中其他人对于于文昊的流言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乐陶陶这个月就是一直行走的苦瓜精,因为真的太苦了,一度怀疑能把日子过得苦成这个样子的,克扣俸禄,增加任务,日日都在任劳任怨,皇城上下也就只有自己了吧。
新的月开张,本是代表着一个崭新的开始,对于日日沉浸在书海里的乐陶陶,每个月大同小异,不就都是看书吗。
手腕长时间的撑着下巴,隐隐的有些发酸的。
换个方向撑着,猛地转动手腕,一瞬间手腕传来的感觉,酸爽,乐陶陶坐在桌子前,桌子正对的方向窗子大开,桌子上的书已经停在这一页中许久。
整整的一张纸上只写着两个大字:绪论。
简单的两个字乐陶陶已经看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树木细软的枝桠在鸟儿来回的跳跃下,每次都在晃动着不一样的幅度。
聚精会神地目光盯着,鸟儿落到哪里,乐陶陶的目光就停在了哪里。
桌面上的书和被推倒一旁的书堆,全都被视而不见。
天空、树木、鸟儿演绎出来的场景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翠绿色的衣衫同带着暗枯树枝枝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乐陶陶起身,身子半蹲下来。
“见过温婕妤。”
温于琼手上的帕子在空气中扬了扬,“平身吧。”
收拾掉桌面上的乱放的书籍,乐陶陶看着温于琼想看看温婕妤下来想要说什么,温于琼也是没有说话,两个人的视线就平淡的对视着。
率先打破温于琼同乐陶陶之间这份安静的人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婢女。
“你的眼睛看向何处,娘娘是你能如此看的?”
乐陶陶把自己的目光移到别的地方,“温婕妤,失礼了。”
说完之后就继续站在窗子前,脚下的步子不曾挪动得了半分,温于琼在婢女出声的前后到乐陶陶说完话之前,神色淡淡且不做出任何的言语。
乐陶陶尝试解读得了温婕妤的眼神,拥有的读心术在这个时候,却是怎么样都发挥不出作用。
再次看向温于琼的眼神里带上了一抹诧异的神色,怎么会,这次竟然不是听不到,而是直接就没有办法听,就连那个婢女也是。
几番尝试无果,乐陶陶闭上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得到舒缓。
心里却在想着,这位温婕妤到底是何人,若是自己只是听不到,那边罢了,自己听不到的人也算是遇上过几位,可是一直以来都能够读到别人心思的自己,却奈何不了温婕妤分毫。
温于琼语气淡淡的说道:“洛星师的徒儿不必如此的慌张,今日我来就是想请求洛星师为我算一样东西。”
“方才想事情想得出神,不要见怪。”
两只手胡乱的交错着摆动,“娘娘严重了,没有惊讶一说,我就是看得娘娘今日如此的打扮,心想如此美艳动人的人竟能够出现我的面前,欣喜异常。”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言语。”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谈话,化解了方才僵持了许久的寂静。
温于琼从窗子外移步到占星阁的院子中,乐陶陶整理好自己身后上的衣服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门。
主动的提出一个话题,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知我能否有幸知道娘娘想要算的何样的事情,竟然能让娘娘亲自上门找师傅。”
温于琼的手里端着婢女刚刚泡好的茶,手指轻按在茶盏边缘,青色的茶盏同细腻洁白的手指形成了相应,衬得穿着翠绿衣衫的温于琼,愈发的好看。
“自然是有幸。”
“说出来不知道你是否也能帮我算出来,也正好能看看跟在洛星师身边如此之久的人到底学成了什么。”
“近日以来,皇上身体抱恙,每每见到皇上之时,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偶然听到有人说,皇上还曾心悸,走在宫殿里突然就倒下去,一睡就是半日之久。”
“太医院的梁太医也已经来了几次,可奈何……唉,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到底是何种的原因。”手中的帕子手指顶起来一角,有模有样的擦拭着眼角的泪。
乐陶陶虽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泪有几分真几分假,宫中的争斗自己也不想被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