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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人刺耳的尖叫,吴邪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震的发痛的耳朵,身体直接给震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嗓音之尖厉刺耳,真的是比刮玻璃和女人尖叫还让人恶寒和受不了。
捂紧耳朵,他实在没受住,控制不住得狠踹了几脚这人“行了,别叫了,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他娘才是妖怪,真是妖怪怎么没看张言把你吃了?还留你到现在嚎的跟猪一样,赶紧松开!”
说着他无奈看向张言,刚想埋怨他把人都吓成什么样了,却不由一怔——张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里似乎正涌动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吴邪不由呆了一呆,总觉得张言此时有几分莫名怪异,难道刚才那话里有什么戳中张言痛脚了?
他低头看了看那个说完话后就满脸恐惧的躲在他腿间死抱住他大腿不敢抬头的人,心里其实也有点疑惑,这人的表现实在是过头了,
但看回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另一边的张言,他下意识就又踹了几脚那人,想把自己腿拔出来走过去:“张言你他娘的…怎么了?这货就是被你吓的瞎嚷嚷,真听着不高兴,你就把他也打晕就是了?”
张言吐口气,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改口淡漠道:“没事,老痒,你和吴邪去找路。”
紧接着他冷冷看向紧抱吴邪的中年人:“你再不放手试试”
那人闻言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他满脸绝望的看了吴邪一眼,却发现吴邪根本没看他,
在张言森冷目光凝视下,他哆哆嗦嗦的放开吴邪的腿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老痒立刻就想再拉吴邪走,
吴邪却躲开他手赶紧闪到一边:“等一下,老痒你自己先去吧,”
他还有事没问张言呢,但是在车上被一道白影给吓到这事有点丢脸,能不让老痒听到,肯定更好。
张言和老痒顿时都一愣,张言立刻看了老痒一眼,对方秒懂,赶紧道:“那你呢?你——你不跟我走,呆这干嘛?我——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吴邪胡乱找了一个理由,立刻道:“我就跟张言说几句话,马上就过来。”
老痒道:“那你——你现在快点说,说了我——我们直接走啊。”
看老痒执着得就是想一起走,吴邪急于让他离开一会,只能胡乱道:“我就好奇看一下张言怎么封口不行啊,放心我马上追来。”
“!”最怕的事发生了,老痒张了张嘴,烦躁的看了眼张言,对吴邪生硬道:“不行,你得跟我去找路。”
场面一时安静。
吴邪奇怪的看了看突然就似乎很默契的两人,倒是越发疑惑,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道张言要做的不是他想的威胁封口?
他心念急转,敏锐的察觉这其中一定有别的什么问题,从刚才张言和老痒的动作和行为他就怀疑了,现在则更是肯定,
但随即他又怀疑的看了两眼立刻就想带他走的老痒,他们俩又是什么时候背着他搭上线的?之前不是还矛盾重重吗?怎么突然就联手起来了?
不过这两人一个是他发小,一个是一起过了许多生死难关的同伴,吴邪也没什么顾忌,干脆挑明了问两人:“你们两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联手瞒着我什么呢?”
张言看着他:“你真要看?”
吴邪眨巴着眼,好奇心顿时起来了,他点点头:“你不是封口?”
张言见状没再回话,而是看向了老痒“你先去找路,我待会带吴邪过来。”
老痒赶紧点头,隐隐知道张言会做什么的他,表示一点也不想在附近被张言连带着收拾,
反正吴邪既然答应了事情就不会反悔,也不怕张言趁机把吴邪带跑了。
“好,我——我在铁环那等你们”
老痒说着就向矿洞深处匆匆走去。
地上缩成一团,不停哆嗦的中年人见此也想跟着跑,却被张言直接甩到面前的一剑生生吓停在了原地,
万分恐惧的他回头跟张言对视了一眼,居然两眼一翻,干脆的自己晕了。
吴邪看着跑的飞快,一下就没影的老痒,又看了看那个莫名其妙就晕了的中年人,不由又气又好笑,
他怀疑的看了看张言“我说你到底有什么让他们这么怕?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古怪?”
张言看了吴邪一眼,无奈摇摇头,悄悄更改了自己的处理计划,
旁边还有个人,还是温和点好,
他拿出青铜铃,又将剑鞘递给吴邪,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腕,“拿好剑鞘,待会别乱动。”
本来还挺轻松的吴邪看着张言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咽了口唾沫,心里终于有点发虚起来,
说起来,张言这货不会真是妖怪吧?
这都建国了还有妖怪能成精?
不对不对,有粽子也不代表有妖怪,那接下来他不会是又撕出一张脸跟自己说这才是他真面目什么的,然后又跟海底墓一样摆个奇奇怪怪的阵法立刻招来一只大粽子…然后想把人都喂粽子吧?
万一这帮人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弄死了…那待会自己是立刻微笑认怂呢还是刚直不屈的骂张言说话不算话呢?
张言可不知道就他简单几个动作,吴邪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那么多的东西,甚至还想出了一套又一套的处理方案——论如何对待张言不同可能性的108种办法。
见吴邪安静点头,握紧了剑鞘表示没问题,张言就摇动了手里的青铜铃铛。
吴邪正在惊异张言怎么会有这东西,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悄悄在海底墓那顺来的时,就见张言晃动起铃铛,同时嘴唇不断开合,似乎在喃喃什么,
他下意识就侧耳想听,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连应该有的铃铛声都不存在,整个矿洞寂静的不像样,他又仔细看了看那铃铛,这才发现,这东西长得跟他之前见过的青铜铃铛似乎有点不一样。
只是可惜,因为张言还在不断晃动,所以他也只能看一个大概。
见看不清,他干脆就看向别的地方是否有什么特别情况。
不过寂静中的等待往往最是磨人,
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下,实际不到半分钟,吴邪就有点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还不时有点火堆的噼啪声,看着那晃动得越来越剧烈的青铜铃,某大邪都快怀疑是不是他耳朵出了问题,
正当他想问张言在搞什么玄虚时,却震惊发现,
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人突然自己爬动着站了起来,
吴邪顿时吓了一跳,不禁疑惑,这些人居然这么快就醒来了?那待会不会需要再打昏一次?
不过这想法就一瞬,
借着火堆的光线,这些人爬起来后无神呆滞的目光和如同夜游的姿态,让吴邪看得心神突的一跳,
他下意识看向了正面无表情,无声喃喃的张言和他手里摇动着的青铜铃,瞬间就想起来鲁王宫和尸洞中发生的事,
怀疑这些人中了幻术,他立刻低头看向手里的剑鞘,
果然,上面的暗金纹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亮了起来,成了一种还透着微光的亮金色,在这相对比较昏暗的场景里还显得挺亮眼。
吴邪又看了看那些自行起身行动,扭胳膊扭腿,似乎丝毫看不到他和张言的人,心里隐约明白了张言在做什么。
但这种如同是在上演一场诡异无声的情景默剧的感觉,还是让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吴邪本能的就又看回了操控这一切张言,
可本来被这一幕弄得有些心慌的他,在看到张言同样看过来的那双眼睛,莫名又被安抚了下来——张言可是他兄弟,又不会对他下手或用来害他,有什么慌的?有这样一个兄弟反而变相证明了他很安全嘛。
但即使想到了这点,吴邪依旧看得觉得瘆得慌,他赶紧又往张言那挪了几步,一直转到张言身旁贴着才安心了点,同时也不由感叹,
难怪都这么怕张言,而张言也不想人看到,这手段确实太诡异了点,不过他好歹是打小就听惯了各种异闻诡事,耳濡目染下对这种事反而接受得挺快,
再说也没见张言乱用啊,很多东西,放这是杀人术,放在另外的地方就是救人术了,总的来说就是术无正邪全凭人意。
但随即他又有些疑惑,但是之前也没见张言用过,老痒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张言已经微微偏头,安静看着表情依旧没什么阴霾的吴邪,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焦郁难安的心情确实被吴邪这个靠近的动作安慰到了,
他眨了眨眼睛,默默再次换了方案。
待四人都爬起来聚到一处后,眼睛突然就都恢复了神采,凑在一起交谈了几句,
可就在吴邪放松的以为终于不是演默剧了的时候,除了之前抱他大腿的那个突然面露挣扎动作陡然僵硬以外,另外三个居然开始各自唱起歌来:
“团结就是力量…”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妹妹你坐船头…”
三人如同鸭子叫一般唱起各种歌曲,同时和扭腰翘屁股的蹦蹦跳跳起来。
吴邪被难听的歌声和这更诡异的场景给惊的目瞪口呆,
他看着一群老头大汉在那忘我的唱歌跳舞,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恶心膈应得慌,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震惊看回张言,吴邪仿佛在看一个变态——想都不用想,这戏码肯定张言弄出来的!
只见三人一边唱一边扭着腰,脸上挂着笑容自顾自的跳下了水,在唱唱跳跳中合作把鱼很轻松的就宰了,然后就继续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向出口走去…
见几个人疯疯癫癫得走远了,吴邪终于再也忍不住,
他疑惑的看了看最后留在原地那个已经停止挣扎,呆滞不动的中年人,随即就狠狠拍了一下张言,低声骂起来:“你他妈的这都是什么恶趣味?他娘的真亏你干得出来!他们这不会一直这样吧?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呢,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知道吗。”
张言见三人走远才停止了摇铃,看了看吴邪,他神情和缓下来,无辜道
“我只是让他们开心的唱着歌,走完进局子的最后一段路,等自首完他们就正常了,保证变不了神经病。”
吴邪顿时一脸嫌弃加无语,他突然觉得胖子说的没错,张言就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都什么恶趣味毛病,
他指了指剩下来那个人“那这个人呢?”
张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问道“你刚才看了不怕吗?”
回忆刚才那幕,吴邪龇了龇牙,嘶了两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坦诚道,
“确实膈应的慌,太他娘的诡异了,看粽子都比这个好,要是之前知道是看这个我肯定是不看的,鬼知道回去会不会做噩梦。”
说着他看向张言“这么诡异的术法,还好只是旁观,如果有别人这样对我,我肯定也怕的要死,也幸好是你弄了,你又不会害人,我就当表演了,也怪不得你不愿意给我看,但这也不是你拉着老痒一起瞒我的理由啊!”
说着吴邪反而劝起张言来“要我说啊,这东西你以后少用,难怪被人当妖怪,而且以后少吓唬点人,你看那人,之前都快给你吓尿了,而且你怎么也学了胖子那一套,这东西看着有点像青铜铃铛啊,你丫都本事那么大了,不至于也干这种事吧?”
张言望着瞬间化身老妈子絮絮叨叨的吴邪,无奈摇头,“这不是顺的,本来就是我的。”
说着他将手里青铜铃给吴邪亮了亮,然后走到还在呆滞不动的人那,对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看着我的眼睛,现在开始,自报人生经历。”
“我叫梁文华…外人叫我凉师爷…出生于…”[注一]
吴邪本来在疑惑一些事,但看着张言奇怪的动作注意力不由又被转移了:“张言你这是把他催眠了?你问他这个干嘛?老痒还在等我们呢。”
张言闻言解释道“刚才发现这人受过精神抗性训练,不是一般人。”
吴邪更疑惑了,在这时间长了,他有些担心老痒一个人在前面出问题,下意识就回问道:“他是什么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他可是老泰那队盗墓贼里的,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刚才如果不是被你吓到了,人家也不会求着要跟我们走。”
说着脑洞大开的他看向了张言:“真有问题,他也应该是冲着老泰去的,对了,你说他会不会是警察卧底什么的?”
张言一愣,“你这次居然不好奇对方身份吗?”
不等吴邪回话,他自己就叹气般的笑了笑“不过你说的对,不管他什么身份目的,现在都已经跟我们无关了。”
听到张言颇有几分奇怪的话,这次轮到吴邪发愣了,心说不能这么巧吧?真是冲他们来的?
不应该啊,不然他们图什么呢?老痒刚从局子出来一穷二白的,不可能惹事,而他一个普通古董店老板就更不可能了,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张言问的。
张言笑容变得有些无奈:“是啊,确实没什么好图的,不问了,我们去找老痒吧。”
说着他转头对凉师爷摇铃命令道“自己去自首。”
…………
吴邪和张言找到老痒的时候,他正靠在铁环边睡觉,
“老痒!醒醒,我们要继续出发了!”
吴邪看着睡得正香的老痒叹口气,上前狠摇了几下“你他娘的居然还在睡觉,再不醒我就回去了啊!”
前面吴邪还在死命摇老痒,后面的张言见状却勾了勾唇,
你暗算我一次,我暗算你一次,这下平了。
他不露痕迹的对着老痒悄悄晃了下手心藏着的铃铛,
老痒突然惊醒过来“啊,哦,哦,”
看着瞪着自己的吴邪,他回过神,抬眼看向正嘲讽看着他的张言,心中暗骂,
缓缓摇了摇昏沉刺痛的头,老痒勉强道“怪——怪我做什么,都——都是你们太慢了,我——我才睡着的,我们现在下——下去吧。”
说着他指了指边上那道有个铁环的石门,“就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