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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说月亮上会真得有宫殿吗?”曹朵儿如同自语一般喃喃的说道。
“月亮上有宫殿啊,不但有宫殿还有仙子呢。仙子的名字叫作嫦娥,她住在月亮上的广寒宫里,怀里总是抱着一只玉兔,月亮上还有一棵桂花树。”
“月亮上的宫殿叫广寒宫吗?叫嫦娥的仙子住在里面吗?二叔你怎么知道?”
“云母屏风烛影深,
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
碧海青天夜夜心。”
——唐李商隐《嫦娥》
“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吗?”
曹朵儿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听过“嫦娥奔月”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里确实没有“嫦娥奔月”的故事,只有一些零零散散得关于月亮上仙女的传说流散于民间。不但没有“嫦娥奔月”的故事,甚至各种神话传说都没有文献记载。
当然,曹云并不了解这种情况,只当是曹朵儿没有听过而已。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称为‘成纪’的地方,那里是伏羲画八卦的地方,日久通灵,生出九个婴儿,五个男的,四个女的,男的善于用水,女的善于用火,在一条凶水旁边,为祸作怪,有一个勇士叫做后羿,天生神力善于射箭。后羿知道了‘九婴’为祸,于是射杀了‘九婴’,被人们称为英雄。
有这么一天,天空中突然一下子出现了十个太阳,于是烈日炎炎,禾苗枯萎,河流干涸,土地龟裂,瘟疫流行,田地没有了收成,百姓没有了粮食。原来这十个太阳是天帝的十个儿子,平常时候十兄弟按日轮值,偶然间一时兴起,同时出现在天空上。看到十日当空,民不聊生,后羿于是弯弓搭箭,一连射下九个太阳,只留下了一个,大地才恢复了正常,万民把后羿奉若神明,热烈地团结在他的周围。
这样一位英雄人物怎么不会令嫦娥倾倒呢?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后来后羿推翻太康的统治,先是立太康的弟弟仲康为帝,不久就干脆自立为帝,改国号为有‘穷’,统治着南到长江,东起辽东,西迄陇西的广大地区,豪华的宫廷生活,日日酒绿,夜夜灯红,渐渐地他志得意满,恃力而骄,暴虐无道,常常把国政委托给宰相寒浞,自己到山上打猎取乐。
嫦娥原来对后羿十分崇拜,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地把全部爱心倾注在后羿身上,后来眼看自己的丈夫日趋堕落,甚至声色犬马,胡作非为,往日的英雄气概转换成一副暴虐作风,她失望到极点。
她曾经苦苦规劝,无效,她又以死相胁,也没效,她渴望着自我解脱。
后羿又很久没有在家了,嫦娥天天为他担忧,后羿终于回来了,他告诉嫦娥,他到了昆仑山,在那里向西王母求得了长生不死的仙药。
后羿深深爱着嫦娥,他喜滋滋地告诉嫦娥,他愿把长生不死药与爱妻分享,既美丽又贤淑的妻子,实在是他精神上的最大支柱,也是生活上的最大依靠,他不能只图自己长生不死,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没有了嫦娥,他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和勇气。
嫦娥听说是长生不老药,感到非常好奇。一天,趁后羿不在,偷偷地去尝了一点,大概这长生不老药有如毒品,一吃就上瘾,嫦娥尝了一点之后竟至一发不可收拾,将所有的药全部吃完。
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嫦娥顿觉身轻如燕,平地腾空,凌云御风,直冲宵汉,一直飞到月宫才停下来,她喂的一只大白兔将她盛药的碗舔干净后也跟她一起升天。
后羿回来后,不见了嫦娥,不见了灵药,顿时明白了一切于是暴跳如雷,声色惧厉,就想一箭把明月射下,铲徐嫦娥的窝巢,绝了她的前程,使她也不能长生。但他终究也舍不得对嫦娥下手。
嫦娥奔月的时候是三十五岁,她本是为逃避尘世的烦忧,无意中升天的。在广寒宫中过着寂寞的生活,虽也有个吴刚住在月宫中,但他是触犯天条的有罪之身,天天就罚砍永远砍不断的桂花树,对嫦娥根本不理,只有玉兔稍解人情,还能给嫦娥些许的安慰。
到了正月十四日的晚间,一轮明月从东山升上来,后羿独自一人饮了几杯闷酒,对着月亮,不免又凝思起来,想到今后如何再寻长生不老药,去追随他的夫人月里嫦娥,对于嫦娥虽则怨恨,但更多的是思念她,每当对月之时,思念便涌上心头。
他正在冥想,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朵彩云,从窗口飘入他的家中,环佩之声彻耳,兰麝之香扑鼻,他细一看,原来竟是嫦娥,不过装束与从前大不相同,丰姿态度尤为艳绝,后羿尽有万种痛恨,也一时说不出来。
倒是嫦娥先开口,叫后羿原谅她,接着又说:“我知道你到现在成仙的念头还十分浓烈,要知道神仙做长久了也毫无意味,不过和做人一样,即如我,也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劝你,断了成仙的念头。”
后羿认为嫦娥骗他,嫦娥顿了一顿,眼圈儿有些发红,继续道:“我偷了你的灵药,觉得对你有愧,再来骗你,岂不是罪上加罪,你想想,我骗你做什么?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虽然和你有不对之处,不来和你相见就是了,何苦再来骗你呢?”
但后羿终究不相信她,嫦娥黯然神伤,悄然退出,从此了却凡心,在广寒宫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冷清凄寂中度过。”
其实在以前的世界里,对于嫦娥奔月还有很多不同的传说版本,除了曹云讲述的这一版外,最广为人知的另一个版本则出自《淮南子·外八篇》。
说得是在很久以前,羿到山中狩猎的时候,在一棵月桂树下遇到嫦娥,二人便以月桂树为媒,结为夫妻。
到了帝尧的时代,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烧焦了庄稼,烤死了草木,人民没有了食物。于是帝尧命令羿射十日,万民欢喜,拥戴尧为天子。
后来,羿从西王母那里得到了不死药,交给嫦娥保管。逢蒙听说后前去偷窃,偷窃不成就要加害嫦娥。情急之下,嫦娥吞下不死药飞到了天上。由于不忍心离开羿,嫦娥滞留在月亮广寒宫。广寒宫里寂寥难耐,于是就催促吴刚砍伐桂树,让玉兔捣药,想配成飞升之药,好早日回到人间与羿团聚。
羿听说嫦娥奔月之后,痛不欲生。月母为二人的真诚所感动,于是允许嫦娥每年在月圆之日下界与羿在月桂树下相会。
据说民间有好多人都曾经听到羿与嫦娥在月桂树下窃窃私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