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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顾望之受贿入狱的消息闹得满城皆知,众人唯恐殃及池鱼,纷纷对顾家避之不及,连带着顾望城和顾怀宇在朝中都受了不少冷眼。
顾云蔓得知此事,也连忙回了顾府,这两日都陪在顾云蕙身边,与顾家上下一同商量对策。
顾怀宇那块自然是没有好话,只冷嘲热讽道,“我便知道那顾望之平日里乖巧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如今犯了这样的大事,还不知要怎么连累我们顾家上下。”
“闭嘴,”顾怀宇狠狠踹了顾怀宇一脚,呵道,“你阿弟受了冤枉,你不一同想法子救他出来,还在这里多嘴多舌,你便是这么做长兄的?”
这些年顾怀宇倒是清醒了不少,尤其加上顾云薇的事情,他对周氏一房早就失了望,虽还是胆小怕事的性子,可却知晓如今顾家的荣光皆靠顾望之一人撑着,若是他倒了那顾家上下自然也不会好过。
“萧家在朝中也算说的上话,可有法子救七弟弟出来,”顾望城扭头看向顾云蔓,问道。
顾云蔓红肿着眼眶,似乎是哭了一宿,摇头道:“我早就问了崇清,又求着公爹在官家面前为阿弟说些好话。可崇清说此事难办,如今阿弟贪污一事证据确凿,还有书信为证,实在难以寻得突破之法。”
“便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顾老太太焦急道,“那刑部大牢不是人待得地方,但凡是进去的人,便是活着出来,也得脱层皮。若是再这般拖下去,我只担心小七会有不测。”
刑部……刑部,顾云蕙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急急开口道,“向遥深!对,我去求向遥深,他爹爹是主管此案的刑部尚书,定然有法子的。”
顾云蕙说着便匆匆要起身,却被顾云蔓一把摁了下来,厉声道,“阿姊!那向遥深之前来顾府提亲才被你回拒,如今你去求他,他定然会借着望之一事威胁与你,届时你又该如何?”
“我嫁,”顾云蕙几乎是急的哭了出来,她捏着顾云蔓的胳膊,急色道,“我嫁的,只要他能保得阿望平安,无论叫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阿姊,”顾云蔓泣道,“向遥深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真嫁与他无非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没关系的阿蔓,”顾云蕙连忙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我没关系的,我早就是被退了婚的,我知晓外面是如何说我,京都之中也不会再有好儿郎愿意娶我为妻,我若真嫁给了向遥深,也总好过一拖再拖,在闺中当一辈子没人要的老姑娘。”
顾云蔓嗫嚅着嘴唇,“阿姊……”
她知晓,这是目前唯一能救阿望的法子,可她却没办法当真让阿姊赔了自己的一生进去。
“我求父亲,”顾云蕙转身叩首,“我求父亲答允女儿。”
顾怀宇伸手捂着面容,暗暗拭去泪水,终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用,家中女儿各个不得良人,如今连他最乖巧懂事的嫡长女,也要为了沦为朝堂纷争的牺牲品。
良久,顾怀宇方才摆了摆手,“终究,终究是父亲对不住你。”
“女儿,叩拜。”
向遥深知晓她会来,早已在府中恭候多时,顾云蕙进内堂之时,手中的茶还是温热,他递了一杯给顾云蕙,勾唇道,“太平猴魁,顾二姑娘可要饮一盏。”
“你知晓我是为何而来又何必惺惺作态,”顾云蕙默了良久方才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可有法子救他。”
向遥深笑了笑,道“法子自然是有的,他并非是当真贪污受贿,若有心要救他,自然能查出端倪。”
并非当真贪污受贿?顾云蕙皱了皱眉,琢磨了一番他话中之意,顿时愤恨地怒视着面前之人,“是你陷害于他?这都是你为了娶我下的圈套?”
向遥深不置可否,他是想娶她,可却没那么大本事折了两位知州只为让顾望之入狱,可既然顾云蕙这么认为,倒也正便于他拿捏于她。
“啪。”顾云蕙抬手狠狠扇了向遥深一巴掌,她素来温婉蕙质,平日里一举一动皆是闺阁典范,不曾有半分逾越,如今此举已然是她怒极。
向遥深有些恼了,抓住顾云蕙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其拽入怀中,揽住她的腰身,冷色道,“顾云蕙,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想来,你是不想要你阿弟的性命了。”
顾云蕙红了眼眶,一滴清泪顿时从眼角滑落,如同娇花照水一般莫名惹人怜惜。
向遥深忍不住垂首吻了吻她的眸子,将她揉进怀中,低声道:“你该是知晓我对你的心意的。若是我们当真成了一家人,那你阿弟便是我的阿弟,我又哪里会眼睁睁瞧着他在狱中受苦。”
顾云蕙垂首兀自落泪,哽咽了良久方才艰难开口道,“只要……只要你肯救他。”
向遥深一喜,捏住顾云蕙的下巴便要吻去,却又被她伸手推开,恼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怎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向遥深勾着她纤细的腰肢细细摩挲,调笑道,“若是我救了顾望之出来,你又反悔不肯嫁我了,那我岂不白费了这般力气?”
“那你想如何?”顾云蕙脊骨一凉,挣扎了一番却又被他强硬地摁了回去。
“你今日便留在向府,不出十日,我便救你阿弟出狱,如何?”向遥深低头在她脖颈上轻吻道。
“你做梦!”顾云蕙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下流无耻,红着脸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向遥深冷笑一声,勾了勾手,一旁的小厮便呈上一件满是鲜血的囚服,他抬手扔在顾云蔓面前,淡淡道,“我有的是耐心等,我只怕你在狱中的阿弟没这个命等你点头。沾了盐水的铁鞭,只用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他可已经在里面待了五日了。”
顾云蔓颤着手,跪下身子捏着囚服的一角,死死揉进怀中,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去,她甚至能想到她柔弱的阿望在牢中被一鞭鞭抽打得体无完肤的模样。
她的阿望也是女儿,从小是她们几人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怎么能,怎么能遭如此酷刑。
她一定很痛,她的阿望最怕痛了。
顾云蕙抽噎着身子,几乎要哭的喘不过气来,她伸着手,拽住向遥深的衣袂,“我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我只求你救救我的阿望,我求求你。”
向遥深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伸手扶了扶她的发丝,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保他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