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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邾兵嚣张跋扈,大比中最为强势;西夏也胜多负少,只有我们南诏,丢尽了脸!”说话的百姓垂头丧气。“谁能想到,皇子们竟然全输了!”
“这一届的皇子不行啊!”
“听说,皇后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去召三皇子去了!”
“你们是说那个废材?!”有百姓不理解。
“你懂什么!咱三皇子武功不行,毕竟是明成皇后的嫡子,咱南诏未来的皇帝......”
叶开见过段新轻而易举地干倒真气境的李太监,真想跟百姓理论几句,却被段新制止。
就在这些嘈杂声中,马车已经到了皇宫外的校场。
这是羽林军的驻地,今日修缮一新,旌旗飞舞,军马如龙,三国共三千余兵马在此操演;
数百车缴获的粮草辎重、兵器衣甲堆积在校场一角;更有数百天清帝国的被俘官兵被五花大绑,任由大理城百姓围观。
校场的另外一半戒备森严,南诏、大邾、西夏三国的高层齐聚于此,共同欢庆大捷。
段新正要进入,早有两个兵士上前拦住他:“走走走!看热闹一边去!”
旁边的守卫也都是大邾兵士的打扮,南诏的百姓们都远远地避开,不敢靠近。
此时,小叶子和叶开从后面赶了上来,护住段新。
“干什么?来捣乱的是吧!”几个大邾兵士围上来。
叶开亮出腰牌,“我是南诏羽林军校尉,奉命前来,快点让我们进去!”
小叶子也有身份玉牌,“重华宫大总管在此,还不让开!”
大邾兵中领头的也是员校尉,点头示意放行;段新正要跟着进去,再次让对方拦了下来。
“你又是什么人?不能进去!”
段新脸沉了下来:“什么时候我南诏的国土上,由你们大邾人说了算了?”
小叶子拔出那把大剑,跃跃欲试:“这是我南诏国三皇子,你们还不让开,找死么?”
大邾兵哈哈大笑,各自哄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废材皇子,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爷们,倒像是翠烟楼的粉头。”
段新喝道:“满口污言,掌嘴!”
叶开早就摁捺不住,胳膊上黑毛根根直立,铁拳挥舞,瞬间把这些大邾人放倒在地;小叶子也趁机用木剑大开杀戒,在叶开的身后捡漏,但凡倒地的大邾兵,都被她狠狠地用木剑打脸。
“掌嘴!掌嘴,打死你们这些大邾鬼!”
大邾兵的鬼哭狼嚎立即招来了更多的人马,越来越多的大邾人围了上来。
段新冷笑:“家有恶犬挡门?叶开,不要留手,我们杀进去!”
叶开打不过死太监,揍大邾的一帮虾兵蟹将却是手拿把攥。
但也仅限如此,大邾士兵一多,难免顾此失彼,生怕他们冲撞了段新和小叶子。
现在段新一声令下,叶开放开了打,手上更加了几分劲道,大邾兵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连那个大邾人的统领,也被一拳打得飞了出去。
堂堂南诏国羽林军统领,那是高配!
双方人影翻飞,正打得热闹,突然有号角声吹起,大邾士兵纷纷散开;
一匹战骑呼啸而至,马上骑士手执铜锏,向叶开横扫。叶开猝不及防,只能集中内力于双臂,硬生生地扛下这一击。
“咔嚓!”
叶开惨嚎,被军马撞得连连后退,待停下来时,一只手已经被打的变形,就连肋骨都断了三根。
希津津一声马啼,战马停了下来;马上骑士银盔银甲,秃头呲毛,大嘴张开,牙齿发黄发暗,牙龈上还带着血丝,甚是骇人。
“什么人,胆敢冲击校场,众将士听令,给我格杀勿论!”
来人乃是大邾国大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
“住手!”又是一队兵马过来,这回是南诏国的羽林军;
“所有人让开,皇帝宣三皇子大帐见驾。”
。。。。。。
段新三人跟随来人直入校场一侧的观礼大帐,叶开还不忘扛着不断挣扎的李太监,他虽然断了一只手,依然器宇轩昂,倒也引得沿途的羽林军将士叫好之声不绝。
“好一条汉子!”
但几人越靠近大帐,赞赏声变成了:“好一个俊俏的皇子。”
段新生母明成皇后乃是大明郡主,南诏国第一美人。
作为她的子嗣,段新生就好一付皮囊,即便穿着和尚的纳衣,都有绝世美男的风姿。
大帐外面几百米之内集中了南诏、大邾和西夏国的高官显贵和他们的家眷,叶开一名赳赳武夫并不吃香,段新这样的大帅逼才能够吸引众多小姐贵妇的目光。
也有更多的人不认识段新,只能向四周打听;
这位从天而降的小哥哥是谁?
长得如此英俊,每位少女看了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甚至一些贵妇都忘了旁边的丈夫那幽怨的眼神,向段新等人靠近了些;
谁叫这样看得更清楚!
不过,很快她们就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开去;
当今南诏国三皇子,有名的废材,新晋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论是南诏国还是大邾,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皇后的怒火。
反倒是西夏国的美女们毫不在乎;
“咱们西夏天寒地冻的,带回去当成暖手宝也好呀!”
“是啊!伦家就喜欢把暖手宝藏在被窝里......好酥服!”
......
观礼大帐分为三座,正对着远处的大比擂台。
段新走进南诏国的观礼大帐,居中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南诏国皇帝、皇后。
他赶紧跪下,三呼万岁,又向两边的大臣国戚们见礼。
宁皇后厌恶段新,表面上却是和蔼慈爱,假意关心了几句,便责怪道:“皇儿怎么来的这么迟?连衣服都没有换,在庆典上穿这种衣服,岂不是有失国体。”
“母后,孩儿过来的途中遇到强人劫道,幸有叶将军忠勇相护,却还是耽搁了一些时间。”
“哦!什么人如此大胆?”皇帝看了宁皇后一眼。
“父皇,叶将军生擒了对方,现在阶下等候!”
段新征得皇帝同意,叫叶开把李太监带了上来,重重地丢在地上。
李太监虽然被小叶子打成了猪头的模样,宁皇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赶紧向皇帝道:“陛下,此人身上穿着太监的服饰,臣妾乃是后宫之主,一定认真查案,给三皇子一个公道。”
“此事万万不可!”段新大声道:“母后有所不知,此人行刺之时,自称是坤宁宫的人;若是由母后查办,定然招人诟病,污了母后清名。”
“那好,便由刑部来侦办吧!”皇帝大袖一挥,显然也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
刑部侍郎也是宁皇后的人,自然点头答应道:“陛下,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这一次三国大比,我南诏国的几位皇子均以出场,现在只差三皇子了。”
皇帝笑道:“皇后不是只召三皇儿来看看的么?”
宁皇后心中妒火燃烧:皇帝终究还是放不下明成,现在为了保护段新,连起码的掩饰都不做了!
她极力掩饰内心的想法,淡道:“我南诏向来以武立国,三皇子作为陛下嫡子,怎能不参加比试?若他连台都不肯上,岂不遭人闲话?”
皇帝不愿意,怒道:“谁敢说闲话?活得不耐烦了么?”
立刻有大臣受了皇后的暗示,上前禀道:“陛下,皇子在三国大比中上场,耀我国威,扬精武之风,乃是成例,还请陛下应允。”
“诸位爱卿,三皇儿已经被朕罚到兰因寺修佛了,比武之事就算了吧!?”
“陛下,事关国威,还请允许三皇子上台比试!”一大群王公大臣跪下请求。
被叶开压着跪在下面的李太监那个急啊!
现场只有他知道段新是真元境界的高手,若是让他上场,恐怕不是大邾皇子们教训段新,反而会让段新趁机扬名擂台,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提升;
无奈他现在口不能言,只能呜呜乱叫,不停地向宁皇后使眼色,给她提示。
宁皇后心里本来就脑他办事不利,又见他被打成个猪头样,和旁边丰神俊朗的段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烦躁。现在李太监还眼色乱飞,气都不打一处来。
她早已跟大邾的皇子们约定,大比中要好好收拾段新,趁机扶持亲生的大皇子上位,如何肯错过了这个机会;
当下站起身来,朗声道:“宝剑锋从磨砺出,陛下切莫过于溺爱,恐怕就是明成姐姐在世,也不愿意看见三皇子如此不堪吧!”
皇帝无奈,只能看向段新:“皇儿,你可愿意上场与大邾国的皇子们比试一二?”
段新这才醒悟,怪不得把自己从兰因寺召来,原来是要自己上台和人比武;
她是大邾皇帝的亲妹,只怕连自己的对手都已经安排好了;
皇后啊,皇后,你才刚刚上位,就要把亲生儿子推到太子的位置上去,这样迫不及待的,好么?
可,今时今日,你恐怕想不到,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废材皇子了吧!
段新冷笑,躬身道:“儿臣愿意与大邾的皇兄们比试!”
旁边的李太监急了,宁皇后步步紧逼,却在一步步地成就段新的威名;而他,作为宁皇后一等忠仆,只能眼睁睁地在旁边看着。
现在逼迫越甚,反弹越高!
他用力一挣,往前冲了几步,不停地冲着宁皇后摇头。
但叶开反应何等之快,一步抢出,单手拎住李太监,把他丢出了大帐;
李太监被摔得头昏眼花,只听到大帐内皇帝无奈的声音传来:“那就打吧!皇儿,你小心些,挑那个小的打,上台就认输也行,切莫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