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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完美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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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申时,战场上只有三四万人仍在抵抗,其他的不是被擒就是逃走了。叶辰和卫青在乱军中相遇了,二人都浑身浴血,仿佛是从地狱中杀出。卫青道:“叶辰,来我们比一比,看谁杀的人多,输了的要在君悦客栈请所有兄弟吃上一顿!”叶辰也不示弱道:“好!那我们就在比比看!”说着一刀将想要偷袭他的小兵斩杀道:“第一个!”

    乱军中靠的就是一个狠字,叶辰和卫青在军中一两年,对在乱军中的战斗极有心得。二人齐头并进,口中不断呼喝着自己所斩杀的敌人的人数。二人的比斗渐渐吸引了周围许多士兵,他们围在二人周围,二人每斩杀一人他们都大声呼喝。这股小队人马也吸引了正在察看战场的周亚夫的注意力。尤其是叶辰和卫青二人,二人武艺虽然不是很高,但二人每日苦练基础极为扎实。在乱军之中根本无法使用所谓的华丽招式,二人都以快准狠为基本死命搏杀,士气全无的月氏人哪里是这两个煞星的对手?

    “三十九人!”卫青大笑道:“叶辰,我又超你两人了!”叶辰也不答话对着前方的七八人道:“这几个我包圆了!”卫青也冲了上去道:“凭什么?起码也一人一半!”叶辰毫不给他机会,先是一招血洒八荒干掉了四五人,紧接着又是一招银狼刀法中的银狼乱舞将剩下的几人干掉。卫青吐了口唾沫道:“靠!臭小子,吃准了我不善群战!我靠!”叶辰见他那郁闷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周亚夫见二人冲杀良久不由得点头道:“此二子虽年幼,亦无学得高深武学。但见二人基本功如此扎实实是心智坚强之辈,他日二人之成就定不可小视!此二子何名?”一旁的亲兵忙前去找人询问,恰唐峰杀至此地上前拜见道:“末将唐峰见过将军,将军是问场中杀性最大之二人?”周点头。唐峰道:“这二人名叫叶辰、卫青,在军中也是小有名气的骁勇悍卒!左方叶辰性严谨,爱好习武,亦善布阵,他的部下在战场上的伤亡率远远少与他人,除喜好喝酒外无任何其他嗜好!右方卫青,性坚毅,爱好战斗,其他与叶辰无甚差别!”

    周亚夫凝视二人良久道:“好小子,怨不得喜好战斗,竟然是一个天生煞气之人!”白永战闻言大吃一惊,因为天生煞气乃是万中难得一见的天生练习周家煞神决的上等人才。周亚夫沉吟良久道:“我周家十数辈,只有先祖及吾有此资质,所以才能将煞神决练至最高层!此子与我有缘。唐峰,此战之后你将这二人带来见我!”

    唐峰领命。这场大战一直打到了天黑才停息。此战杀敌六万多人,俘虏近十万,缴获无数,只有五万人随着颉利逃走,其他月氏人都散入了大草原。若不是怕颉利一死,匈奴和突厥趁月氏内乱吞并月氏,周亚夫早就将颉利击杀!战后,叶辰斩杀七十三人,卫青斩杀六十八,叶辰一较小的优势胜出。此时,周亚夫正拿着二人自入玉门关后所有的战报查看,得知二人竟一刀刀地从小兵征战沙场一直靠军功累计到都尉,周亚夫心中也暗自欣赏。

    因为在军中立功很容易,但那只是对于军官来说。小兵们经常在战场上死亡,还未积累到足够的军功就战死是每个小兵的遗憾。叶辰和卫青的军功让周亚夫很是高兴,二人这些年在玉门关杀敌近千,可以说是百战之兵。有了这么多的战斗经验,二人在学习其他的武功可以一日千里。不过周亚夫也在暗自惋惜,因为周家有家训,除了十岁以下的孤儿和身具煞气之人,其他人并不可以随便进入周家。这样一来,周亚夫只能带走二人中的一人。

    第二日一早,叶辰从昨日的疯狂杀戮中醒转过来。他运转全身真气,温润的真气洗涤着体内所有的疲劳,心中的戾气也在昨日的杀戮中发泄了许多。在战场上,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在心中产生阴暗的一面,也就是佛道两家所说的心魔。佛道两家的修心、坐禅都是为了剿除心魔。叶辰昨日和卫青大杀四方,几个月来所积累的心魔竟在这种情况下被同化,心神也前所未有地平静。就在叶辰沉浸在那万物俱寂的心境中时,传令兵来报:“叶辰将军,冷无忧将军命你到帅帐一趟!”

    叶辰收回心神道:“是,末将这就前往!”帅帐之外,叶辰遇到了接到同样命令的卫青。二人都不知为何被莫名其妙地叫来。以二人的职位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帅帐。进入帐中,二人发现除了边关的所有将军外,还有周亚夫和其坐下的将军。给所有的将军见礼之后,冷无忧问道:“知不知道叫你们来是为何事?”二人都答道:“末将不知,请将军训斥!”冷无忧道:“这次叫你们来是周亚夫将军的意思,周亚夫将军有意带你们二人中的一人走。你们商量一下看看是适合?”二人互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叶辰向周亚夫实了一礼道:“将军可否告知属下将军要带走一人的原因?”周点头道:“你们二人之中有一个乃天生煞气,此气不同于真气,只能天生不可后天练习。但具有此气的人是修行煞神决的天才。因为身具煞气无论杀多少人都不会产生任何的心魔,而且还会吸收所杀之人的怨气提升煞气,对练习煞神决有极大的提高作用!你们自己来决定谁更本将军走,这也是一个考验。

    跟本将走的可学到煞神决,若果你们选对了,就算不能跟本将走也可以得到一本高级内功心法!”叶辰微微一笑对卫青道:“恭喜你了!”卫青点点头道:“我要先你一步了!”周亚夫愣了一下道:“哦!你们有了决定了?为什么?”卫青道:“军中所有人都认为我和叶辰是对手,但他们却不知道最了解你的人恰恰是你的对手!我们的敌对并不是因为看不惯对方,而是为了为自己选一个目标,选择一个可以互相竞争的对手而已!只有竞争才有进步,只有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武功才能在战场上活命!”

    叶辰接着道:“在进入玉门关不久之后,我和卫青就发现,杀人会在心中产生心魔。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来放纵心魔从而同化它,而卫青却不然。卫青无论杀多杀人都不会产生心魔,而且杀人越多心神却越进步神速!为此我不知嫉妒了多久!”周亚夫高兴道:“果然好心智!叶辰你虽无煞气,但也是万中无一的奇才。本将军知你日后也是不凡之辈。虽然无法传你煞神决,这本书你就收下吧!”

    白永战上前递给叶辰一卷竹简,叶辰收下之后道:“多谢将军,末将就先告退了!”卫青低声道:“我比你先走一步了。希望你也不要落后我太多,十年之后我定要与你在比一次,看你我到底谁更厉害!”二人退出了大帐。帐中,白永战道:“不以得喜,不以失忧,此二子果然异于常人!”冷无忧道:“将军,我军此战俘虏了月氏六万人,这些俘虏将如何处置!”

    冷无忧虽然问话,但心中已经可以猜出这些俘虏的下场——坑杀!周亚夫道:“写信给颉利,让他带钱和战马来换回他的族人!”听闻此言,白永战和冷无忧都诡异万分的看着周亚夫,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白永战自从跟着周亚夫打仗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周亚夫说要放掉俘虏的。他迟疑片刻道:“将军,你真的要放掉他们?”周亚夫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以前每战之后我定将所俘战俘坑杀或是充作奴隶。那是因为我国势虽强,但敌人更多。所以为了进一步削弱敌国,我不得以为之。

    但此战则不同以往,月氏人口本就不多,经此一战和前几月的伏击已死去了近二十万精壮,实力也削弱了近一半。如果我们再斩杀这近十万俘虏,月氏人起码要三五十年才能恢复元气。但北方匈奴和突厥对我汉朝虎视眈眈。因为我汉朝强大,他们不敢入侵我汉朝一步。如果月氏太过势弱,匈奴必定入侵西方草原。到时候,匈奴一同西方和北方,在得到月氏等族的势力,他们的实力更一步强大,我天朝的边境更加不得安宁了!这永不满足的饿狼定会更加凶狠的扰我边关!现在,月氏根本没有太多的力量来阻挡匈奴,所以我们要将这些战俘放回去。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颉利,让他用金钱和战马来换他们的人。

    我想颉利也一定能看出此点,所以我们也不必客气,能要多少是多少!”冷无忧在得到周亚夫的指示后,立即上书皇上,皇上下令让冷无忧全权处理此事。冷无忧召集了玉门关内的所有幕僚开始商议该如何敲诈颉利一笔、此战汉朝俘获了月氏精壮九万三千二百八十七人。在经过商议之后,冷无忧决定要颉利以三万匹良马,金三十万两为代价来赎回。

    却说就在颉利难过战败之时,他收到了汉朝送来的书信:“书呈月氏大汗颉利:本将军玉门关守将冷无忧特遣使告知可汗,现在有九万三千二百八十七名月氏勇士正身陷吾营。本将军本着仁义为怀,经过向吾皇请示之后,吾皇特准许你以三万匹良马,三十万两金来赎回这些勇士。另,可汗应尽快准备,每在汉朝多一天,这些勇士就要多用许多粮食,赎金也就要多一万两!玉门关守将冷无忧拜上!”看完来信后,颉利又喷出一口鲜血。这几个月的经历让他感觉如同在地狱中走了一圈。先是被周亚夫伏杀了几万儿郎,再是丢了最紧要的战略要地狼堡,然后又被周亚夫一阵冲杀,三十万大军回来的只有七万,在接到这封信。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如此打击,长叹一口气道:“此举我月氏已经完全落入下风。现在要赶紧赎回身陷汉朝的我族儿郎,否则匈奴定会趁此时机来攻。匈奴与我族一样是草原儿女,不像汉朝那样对草原所知不多。匈奴乃我族大敌,稍有不慎我族就会被他们灭族。你们按着汉朝信上所说去办吧!但争取少损失一些!”说完颉利彻底的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击倒,昏迷了过去,生了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