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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丝毫不知自己离开家之后,有人又摸到自己家中,而且正和自己的娇妻在床上玩颠鸾倒凤的戏码。
到路边的粥摊,已经有人在这里坐着等张大胆过来。
“嘿,快坐快坐~”
那脸上长着一颗痦子的汉子朝着张大胆挤眉弄眼:“听说你小子这两天累傻了?”
“可不是,拉黄包车带着谭老板四处跑,今天回家睡了一觉才好。”张大胆揉着肚子坐下:“老板,给我也来一碗粥~”
正忙活的老板听见了回应道:“哎,等等,马上就来。”
“我记得以前谭老板喜欢坐马车来着,怎么现在坐黄包车了?”另一个人好奇的问。
“那些有钱人,就喜欢让咱们给他当牛做马,作践咱们呗。”长痦子的男人撇撇嘴。
“我看不是,听说是西边那片荒地,闹老虎,马走过去就腿软,所以只能叫人来拉扯了。”
张大胆的粥端上来了,他端起粥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舒坦的吐了口气,然后说道:“这个我也听过,听说有人见了老虎,不过……真是老虎的话,这么多天不出来,不早饿死了?那地方就是一片荒地,既没有树林,也没有野鸡野鸭的。”
坐在桌上的人隐瞒着张大胆,抬起头来,悄悄递了眼色,由长痦子的男人说道:“要我说,估计不是老虎。”
“不是老虎,那是什么?”
“当然是鬼啊!”
“鬼?”张大胆的注意力从粥上挪开,他警惕的看着自己的狐朋狗友们:“你们别开玩笑啊,我虽然叫张大胆,不过我不怕鬼,可是怕老虎的!”
“嘿嘿,放心吧,今天咱们有好玩的,你有没有听说过**?”
“和死人结婚?”张大胆没来由的一哆嗦,**听着就叫人打寒颤。
“对啊,我听说,只要你写一张聘书,等晚上的时候在镜子面前点一支蜡烛,当着镜子的面把聘书点着。”
“点着之后呢?”张大胆追问。
他实在是好奇:“然后鬼就出来了?”
“嘿嘿,大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吊死鬼,有饿死鬼,有溺死鬼,有撑死鬼?”同伴反而卖起关子来。
“我还知道有断头鬼,有火烛鬼,你说这些有什么关系?”张大胆撇嘴,很不高兴朋友关键时候转移话题。
“呐,还有一种,就是出嫁不成的女鬼,死在了半路上。”痦子男人贼笑着:“碰到这种鬼,那就是艳福一场,那都是路上就死的新娘子,还是雏儿呢。”
“嘿嘿嘿”其他人也发出猥琐的笑声。
张大胆摇头:“我有老婆的,换一个,换一个。”
“你如果真的见到了女鬼,你不想和她拜堂洞房,难道她还能强迫你?再说了,大胆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吗,怎么还害怕真有女鬼来和你拜堂?”痦子男人劝道:“只要你做完了真的没跑,就算你胆子大。”
“大胆,你不是怕了吧?”其他人也一起煽风点火。
张大胆最不喜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害怕,他一拍胸口:“去就去,我张大胆还没有什么怕的!”
“那就好,走,吃完粥咱们就走。”
痦子男人以及两个同伴带着张大胆出了马家庄,在一处偏僻的小茅草屋前停下来。
茅草屋年久失修,木头大门上都是蜘蛛网。
“就这里?”张大胆环视四周,发现除了阴森森的,也没什么值得人害怕的。
年久失修的房子,最多叫人看着破烂,心里乱糟糟的,但是谈不上害怕。
“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啊,洪三,给大胆戴上新郎官的大红花!”
洪三扯着大红花走过去,给张大胆系上,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张大胆本不想戴,可是想到这也是赌约的一部分,也就任洪三动手了。
“会不会出事啊?”另一个同伴问痦子男人:“谭老板可是给了钱的。”
“谭老板都睡了大胆的老婆,还故意让大胆当脚夫,给他拉黄包车,累的不成人形,现在反而怕出事?”痦子男人不在意的撇嘴。
他从怀里掏出了两根红蜡烛,还有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并且左右转头寻找着。
最后发现一张破桌子,高兴的走过去把破桌子拉过来。
男人说道:“我是说,能不能让张大胆一晚都回不了家?”
“放心吧,既然收了钱,肯定好好做事。”痦子男人拍着胸口保证:“大胆这个人好听好说,激他,他也就答应了。”
“你有信心就行。”男人点头:“以后还有用的到你们的时候,谭老板赏钱少不了。”
痦子男人却说道:“要我说,直接找个由头,把张大胆的老婆带回家算了,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谭老板费心费力,图的什么?”
“谭老板家财万贯,就是黄花大闺女也是想娶就娶啊,怎么可能图张大胆的老婆?
你不懂,自己家里的……哪有偷的香?”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猥琐的笑声。
“你们笑什么呢?快点过来准备。”张大胆站在远处催促着。
缺了一角的木桌子上,还有蜘蛛爬来爬去。
桌子上放了镜子,红蜡烛点燃。
痦子男人说道:“这是聘书,你听好了,等子时的时候再点着,千万别看镜子。”
“为什么不能看镜子?”张大胆问。
“嘿嘿,你要是想活命,最好别看。”痦子男人故作神秘,他越是这样,越叫人害怕。
张大胆下意识点头,看三人表情凝重,他下意识的认为,也许真有其事。
“记住了,我们走了啊。”
嘱托了两句,三人离开。
荒郊野岭,张大胆站在小桌子前,手里头拿着一张聘书,他往四周围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点燃的蜡烛旁有光,但是蜡烛就放在镜子前面。
为什么不能看镜子,张大胆搞不清楚原因,不过他回想起痦子男人语重心长的嘱托,还是听话的照办了。
所以他目光就停留在镜子边上,眼角能瞥见一半的光,另一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叫人心慌。
风冷凄凄~
偶尔能听到树叶沙沙的动静,张大胆忍不住颤了颤。
“快到时候了。”
张大胆拿出聘书,缓缓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