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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顾清涟看到林野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眨着眼睛，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林野。
这个崽，该不会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吧？
昨天要给他联系方式，他不要。
现在偏偏要自己主动跑来找。
真是个神奇的生物啊。
顾清涟这么想着，还没把林野和张谋谋介绍的人联系在一起。
毕竟。
二者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只是。
林野拿出手机，给微信发了消息：“你好，我已经到了，请问您在哪儿呢？”
叮咚。
顾清涟看着微信上的消息，这才意识到什么，转而冲着那边招了招手：“这里。”
林野看到顾清涟，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连忙走了过去：“你好，我叫林野。”
顾清涟怔了怔：“我叫顾清涟。”
顾清涟？
林野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但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这也不怪林野。
这个世界的林野，本身就对追星什么的，不太热衷。
而顾清涟火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
林野不知道，倒也正常。
“你……”
顾清涟看着林野，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只是这个眼神，让顾清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个小子。
压根就没有认出我来？
这敏锐度也太差了吧？
顾清涟琢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糊了，还是因为从昨晚，和刚刚在电梯里面，见到林野的时候，都是带着口罩的。
加上顾清涟刚刚还换了一身衣服，所以这才没有让林野看出来？
顾清涟本来还有点不确定。
倒是林野看了她几眼，犹豫着：“你好，顾小姐，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
顾清涟听到林野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见过吗？没有吧。”
“不过，林先生，你都是用这个方式，搭讪女孩子的吗？”
顾清涟心底，有点恶趣味的回应。
她也没说认识林野。
林野连连摇头：“不是的，你误会了。”
顾清涟嗯了一声：“那么，来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吧。”
她放下咖啡，看着林野，微微一笑：“张导对你，可是赞誉有加。”
林野清了清嗓子：“我叫林野，现在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然后我也是一个青年导演，手里正好有一个不错的剧本。”
“这个剧本，我已经给张导看过了，他也觉得非常不错。”
“所以，现在我正在找一个投资人。”
“相信我，只要小小的成本，就可以换回来大大的回报。”
“我有信心，将电影拍出来，并且票房大卖。”
“这个，就是我的剧本。”
林野说完话，将剧本拿出来，递向了那边的顾清涟。
顾清涟接过去，看了一眼。
剧本名，疯狂的石头？
有点特别的名字。
她又翻看了几眼，看了眼里面的内容。
但是剧本毕竟不是小说，看上去没有那么直观，而且顾清涟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看完剧本的第一反应就是……
这是个剧本。
这是个貌似还不错的剧本。
啪。
她将剧本合上，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林野的身上。
“怎么样？这个剧本，是不是非常不错？”
林野对疯狂的石头，充满了信心。
“剧本，我看了，还可以吧。”
顾清涟点点头：“不过呢……”
“不过什么？”
林野有点紧张。
顾清涟眨着眼睛，看着他：“你真是电影公司的老板？”
她眼神中，带着好奇。
明明今天在电梯里，他说的是，他去横店跑了个龙套。
现在转身一变。
就成了导演，老板，和编剧了？
哪个老板和导演还有编剧还会兼职跑龙套的？
“没错。”
林野努力让自己沉稳下来，露出和煦和足以令人信任的微笑。
这个时候，就得镇定。
成功人士的第一桶金，开始的往往都比较困难。
但是没关系。
林野觉得，自己不算是骗子。
他说自己是老板，是这个，是那个，无非就是为了拿到投资。
有了投资，就可以拍戏。
拍完了戏，大家一起赚钱。
这是双赢的局面。
所以……
现在撒点无关紧要的善意的谎言，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最重要的是。
林野需要钱。
“哦，有点看不出来。”
顾清涟点点头，转而开口：“你的气质，倒是让我想起了两个字。”
林野问询着：“是老板两个字吗？”
顾清涟摇头：“是龙套。”
“龙套你知道是什么吗？”
顾清涟饶有趣味的看着林野，她眨着眼，看着眼前坐在那里的林野，脸上闪过稍稍的错愕，随后又被他强行给调整了过来。
这个微小的神情变化，让顾清涟感觉林野，颇为有趣。
“龙套……龙套就是配角吧。”
林野干脆开口：“也许我从前是配角，但是我相信，等我拍完了这一部电影之后，我就可以成为我人生的主角。”
“每个主角，都是从龙套和配角开始的嘛。”
“这就像人生一样。”
“只要结果oK，那么过程就算是稍稍边缘化一点，也没多大关系。”
林野咧嘴一笑，他见着顾清涟不吭声，就是盯着自己看，以为穿帮了，所以连忙冲着那边的服务生喊了一句：“你好，麻烦来一杯……”
“冰水。”
林野本来想点个茶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
冰水，可以有效的缓解情绪。
“哦，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呢……”
顾清涟拖着腮帮，看着林野，笑着开口：“这似乎有点不够呢。”
“说起来，投资一部电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虽然你是张导介绍的，但是我还是得谨慎一点，你说是吧？”
顾清涟想知道林野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林野点点头：“那是应该的。”
“其实……”
林野脑子飞速运转，随后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天才？”
“天才？”
顾清涟愣了一下，歪着脑袋：“天才有很多，你是要说你是个天才吗？”
林野点头：“没错，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一个暂时没有被发现的天才。”
“我会写书，会写剧本，会拍电影，简直就是集合了无数艺术细胞为一体的天才。”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相信张导的眼光。”
林野尽量让自己镇定，稳定，和沉稳。
顾清涟忽而一笑：“这么厉害的吗？”
“那你……”
她脑子一转，余光瞥到了那边象牙白的钢琴：“那你既然这么厉害，身上艺术细胞那么多的话。”
“不如先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