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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累瘫的倪非得疲惫地跟在唐檀身后,到了罗云谷谷顶。
唐檀站在谷顶,看着被白色雾气缭绕着的谷底,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倪非得,微微皱眉,
“这才几步路你就不行了,你得好好修炼才是。”
“……”倪非得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我回去肯定好好修炼。”
“我下去了,你在上边守着,有事就给我发信号。”唐檀没有再多说,而是翻身捉住谷顶横生的石块,攀爬了下去。
“唐大人,你小心一些。”倪非得喊道。
他之所以留在这上面没有跟下去,一个是实力确实不到家,还有一个是为了提防有人或诡怪自上往下对唐檀不利。
谷顶到谷底的眼壁整体竖直再加上云气遮挡住了视野,唐檀只能从石壁上寻找支撑点,慢慢攀爬下去,就算峭壁上没有寻到支撑点,他的手也能作爪状,五指没入光滑岩壁上,得以继续落下。
凭着合光境的力量以及身体柔韧性,这样的攀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麻烦,
但时不时还是会碰到些阻碍,阻碍不在攀岩,而是在随时有着擅于攀岩的诡怪快速爬来试图袭击他。
每当此时,他只能停下来,单手支撑住,将那些诡怪杀死后,才继续攀爬下去。
再往下,白色的雾气渐渐有了变化,变作淡淡的灰色,再下方的雾气更是夹杂着绿色,
绿色的是瘴气,有毒的瘴气。
唐檀不敢大意,身体表面瞬时笼罩了功德护盾,
唐檀害怕瘴气中可能会存在某种能侵蚀自己身体的毒素,
唐檀很快就触及绿色的瘴气,功德护盾上的功德之力开始逐渐被消耗,
四周的风声也逐渐变大,唐檀的速度变慢了很多,他在仔细辨认风声中可能传来的异响,视野被毒瘴局限在很小的范围内,他只能靠自己的听觉。
每一声异响都可能是在峭壁上爬行的诡怪又或者飞行的诡怪发出来的,这些诡怪同样不惧毒瘴,能在毒瘴中穿行,可以说是毒瘴中最危险的因素。
它们在攻击唐檀这个外来者。
唐檀一边解决这些诡怪,一边继续往下爬行。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神犬县太常寺上次探索这里是三年前,普通修士想下到谷底都不知要做多少的准备花费多少的物力财力。
唐檀双脚落到崖低地面就足足花了两个个时辰。
绿色的毒瘴浓密的快要凝结成液,他的视野也只是能看见周围一丈内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除了涌动的绿色毒瘴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与倪非得约定,罗云谷上面要是有事,会扔下发光的珠子。
所以唐檀攀岩时,没有偏离任何的路线,而是一直顺着刚才的路线落下,就怕错过什么信号。
为什么不是扔下更容易吸引他注意力的爆炸类符箓?
那是因为毒瘴中可能存在易燃易爆炸的气体,这就似一个可能会被点爆的炸药桶。
这点他下来前就知道了,就算瘴气爆炸,他也有信心能应付,否则他不会这么莽撞就下来了。
唐檀想着这些事,小心翼翼在这谷底下搜索了起来。
在他看来,鬣狗原、一线峡、罗云谷三地之中也就是这里很可能会存在能让鬣狗诡怪群迁徙的强大诡怪。
这由不得他不小心。
只是当他几近将整个谷底都小心翼翼搜索一遍后,并没有任何发现。
弥漫瘴气的峭壁上有诡怪活动,但这谷底却是什么诡怪都没有。
就似神犬县太常寺三年前探索的一样,因为瘴气的原因,下方寸草不生,就算是诡怪也不愿意以这里作为巢穴。
唐檀又用从太常寺学来的办法,用符箓试探着瘴气是否诡怪所化,试探着谷底地下是否有诡怪沉睡。
但依然一无所获。
什么也没有!
这使得唐檀心里莫名烦躁,他明明能预感到肯定有诡怪在偷偷作祟,但就是找不出它,就好似自己的攻击落在棉花上,让他心里怒火升腾。
怒火让唐檀的脑子变得几近混乱,最后使他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岩壁上,岩壁轰隆震动,有碎石纷纷碎落。
唐檀微微一怔,他收回了拳头,眉头微皱。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通过拳头来发泄心中的憋火?
无能狂怒?他的养气功夫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了?
他想了想,或许是是日益逼近的序列之争以及神犬县之事久久没有解决而导致他心态一时失衡?
冷静下来的他心中又是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鬣狗原、一线峡、罗云谷都没有任何发现,那会不会是问题不出在这三地?而是出在神犬县其他地方?
他一直将鬣狗诡怪群巢穴三地当作问题的起源,
这或许是错的。
毕竟鬣狗诡怪群的巢穴在这里,但是一些鬣狗诡怪群的足迹范围可是很广的,在神犬县不少地方都出现过它们的踪影。
它们要是发现神犬县某处出现了能影响它们在鬣狗原三地的生存,它们同样会毫不犹豫迁徙离开!
“回去之后要扩大以鬣狗原三地为主的搜索范围,让神犬县太常寺核查扩大范围之后有没有地方出现异常的汇报……”
他向着岩壁走去,一直留意四面八方的他,忽而发现上方有着几团深红的亮光落下。
上面出事了吗?
这是他心中第一个想法,很快他眼瞳收缩起来,因为那加速急坠而下的是用黄阶七品赤火符包裹着的铁丸!
六个比拳头小一轮的铁丸由谷顶坠落,它们落在地上的瞬间,嗤嗤声响起,然后瞬间爆炸开来。
绿色的毒瘴被点燃。
轰!
谷底的火焰夹杂着绿色的毒瘴冲天而起!
……
即使站在谷顶,也能感觉到这种扑面而来的炙热,看着下方炽热焰火就如怒开艳极的花朵,倪非得狂笑了起来。
他的狂笑声在罗云谷上扩散,又随风消散开来。
笑着笑着,他的双眼甚至有着泪珠溢出,那张笑得有些扭曲的脸,有浓郁到极点的恶。
倪非得还在疯狂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