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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皇室的秘密会危害天下？
“老师这话言重了，李氏一族自创大唐以来，何曾做过什么危害天下的事情？”大唐天子脸色平静反问。
齐思齐眼神凌厉看着大唐天子道：“可是我怀疑你们会。”
大唐天子怒声道：“难道就因为你的怀疑，就能认定一个人有罪吗？要做到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吗？这还是一个书院圣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派的人与其他普通人不一样。”齐思齐看着大唐天子：“我怀疑你们有，你们就肯定有问题。”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如果涉及大唐李氏皇室的丑闻，那我可以道心起誓，绝不向外人泄露半个字。”
“只要你说出来，是我错了，你想要我如何向大唐皇室赔罪我都愿意。”齐思齐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急躁之意。
大唐天子缓缓闭了一下眼，他还是坚定摇头道：“无论你信不信，李氏一族不会毁了自己的基业，先祖们不会，我更不会。”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你被逼立下了誓言？”齐思齐眼神炯炯问。
“没有谁能逼我立下誓言。”大唐天子摇头道。
即使他心里明白，如果这样说，老师短时间不会再相逼，但老师非常人，肯定有办法测试他是否在说谎，到时恐怕会再起风波。
齐思齐沉默没有说话。
“老师，你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即使现在我……”大唐天子停顿了一下：“但我还是很感激老师，除了这事我无法告诉你，其余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如此甚好。”齐思齐站了起来朝大唐天子一礼道：“草民不敢有所求，唯有一事，草民自感有愧，经常误人子弟，做不了圣上的老师，以后还请圣上不要再称我为老师。”
大唐天子沉默了一下，继而笑道：“也好，那我以后称老师为齐圣。”
他们两人都明白，这是割裂了师徒情谊。
齐思齐眼中有些感概，不过他很快收敛起来道：“要是圣上没事，草民先告退。”
齐思齐知道，这是大唐天子杀他的最后机会，这也是一种明示。
“齐圣随意。”大唐天子拿起酒杯，他忽而想起一事随意道：“还有一事，齐圣此次序列之子大考为何如此出题？”
“太师太傅怀疑我在针对他们以及大唐大大小小的世家，圣上是不是也在怀疑我如此做事是为了逼圣上召见我？”齐思齐面含讥讽道。
“如果我如此想，那就是看轻了齐圣。”大唐天子平静道：“或许会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这不会是齐圣的主要意图。”
“这一纪元浩劫将至，这届序列之子的考生或许不会起作用，但要是能起作用，就会起到天大的作用，序列之子对齐圣来说很重要，至少不会为了针对世家与见我如此出题大费周折。”
“那你说我是为何？”齐思齐反问：“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也许就如外界猜测那样，是我疯了？”
“齐圣是书院历代圣人中最强的一个，尤其擅长占卜之术。”大唐天子缓缓道。
齐思齐眼瞳缓缓收缩，他叹了口气道：“圣上真厉害，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成为敌人。”
大唐天子没有说错，每一道题都是占卜之术算出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大唐天子没有问，齐思齐也不会说。
“以后？”大唐天子摇了摇头，
“不会的。”大唐天子道：“书院与大唐李氏皇室、齐圣与我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齐思齐转身离去。
大唐天子低头默默饮酒，再也没有看齐思齐一眼。
“老师，你擅长占卜，肯定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无论你怎样做也是没用的。”
……
齐思齐从唐楼出来，他回首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唐楼，才在守卫的注视中，走上了有些破旧的马车。
拉车的是一匹瘦弱老迈的白马，白马缓缓扬蹄前进，向着书院的方向而去。
马车内不止齐思齐一人，他的弟子阿良也在。
“老师，没事吧？”阿良看着闭目的齐思齐忍不住问。
这次他把看守灵域灵主的事交给一位师弟才回的皇都，而且这是老师的吩咐。
但他没想到老师后来又出了这么多道离奇的大考试题，只是他反对也没用。
直至今天圣上召老师进宫，阿良感到紧张起来，他自从知道老师与圣上存在间隙之后，就觉得此次进宫没有好事。
甚至他想劝老师不要进宫，因为进去也许就出不来了。
那位曾经的师弟自从当了皇帝之后，阿良就再也看不透他，甚至心里隐隐有些畏惧他。
他一直认为是位置变化而导致的，但现在想来，未必是这回事。
老师说圣上有问题，阿良是信的，老师不轻易占卜，也不轻易相信占卜，
但一旦确认，就不会有错。
这段日子他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关键是他不知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没事。”
齐思齐的回答打断了阿良的思索，阿良问：“圣上找老师为了什么事？”
“饮饮小酒，闲谈一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齐思齐笑道。
“老师，都这种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能说这种俏皮话？”阿良苦笑道。
“什么这种时候了？”齐思齐挑眉反问：“我不是安然无事回来了吗？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
“要是没有把握，我哪里敢进唐楼去见小皇帝？”
“那你们聊出什么来了？”阿良问。
“没，什么都没聊出来。”齐思齐淡然道：“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随我做什么，他都担当下来，就算我现在不高兴，去打太师太傅一顿出气，他也会护着我。”
阿良一脸的惊愕。
“他说就是当赔偿我的，你说我试试他的底线？”齐思齐问。
“老师别开玩笑。”阿良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圣上或许会护着我们，但天下世家的非议，书院也承受不了。”
“也是呀。”齐思齐有些遗憾叹气道
“圣上的问题在哪里？如果老师知道，不要隐瞒我。”阿良一脸苦色道。
他都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