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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齐思齐翻了一下白眼道：“甚至如果他敢走出唐楼，我肯定要把他捉住，严刑逼供。”
“要不你想法把他引出来，我肯定能让他吐出那个秘密来。”
阿良没理会齐思齐的胡言乱语，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是对大唐李氏皇室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大唐李氏皇室第一条祖训，一旦成为天子就永远不得离开唐楼。
这是画地为牢，也是大唐天子的悲哀。
没有大唐天子会违反这条祖训。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更多的猜测应该是为了安全。
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在唐楼之中，大唐天子有着大唐太祖留下来的白玉京，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别说书院圣人这等层次的修士，就算是度过了涅劫超脱这片天地的诡怪，也不会是唐楼中大唐天子的对手。
留在唐楼内就能获得绝对的安全，在这个危险的世界，谁也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会降临，作为尊贵的天子，失去一定的自由，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种付出是值得的。
阿良眉头紧锁，他在想大唐天子存在什么问题，老师说与大唐李氏皇室那个秘密有关，但大唐李氏皇室本来就很神秘，秘密也很多，他甚至不知老师所指的那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阿良呀，别多想。”齐思齐开口提醒道：“他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你？”
“我甚至不知道小皇帝是好还是坏。”
齐思齐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有些沉重：“我一生沉沉浮浮，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诡怪，但最让我猜不透的是人心。”
“就如很多穷凶极恶的坏人，他杀人时有自己的道理，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认为那些人该杀，他是对的，即使那些道理很荒谬，寻常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错的。”
“但那又如何？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做的。”
“最善不过人心，最毒也不过人心。”
“老师……”阿良看着面露哀色的齐思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看来真是老了，喜欢唠叨以前些大道理。”齐思齐面露嘲弄，收敛心情：“这事暂且这样吧，我们要关注的是序列之子大考。”
“有小皇帝的支持，满朝官员应该不敢再捣乱，武试也就剩那一项了。”
阿良面露犹豫道：“老师，这样可能会疯掉不少考生的。”
齐思齐漠然道：“阿良，我已经提前提醒过他们了，要想得到某些东西，怎么可能不冒险？要是不想冒险可以随时退出。”
“阿良，没时间给我们妇人之仁了。”
“这届考生必须按照我的想法来筛选。”
阿良脸色严肃问：“老师，那些试题是不是你占卜出的？”
如果说文试时阿良还能被糊弄过去，但后面两项武试的古怪规矩，都让他感到诧异。
所以了解老师的阿良明白，只有占卜出的题才会如此怪异。
因为占卜从来都是模糊的方向，这种方向会存在荒诞难解不合逻辑的地方。
显然老师利用占卜出题时把试题一丝不苟照搬了过来。
齐思齐拍腿大笑道：“我说小皇帝能看出来，阿良你肯定也能看出来，我是用了占卜，并且还使用了很多手法来掩盖，但还是没能瞒过你们两个。”
“那第二轮武试的修改……”阿良问。
“第二轮武试的试题本来就是修改之后的样子，我故意提出了第一种更不合理的，然后才假装让步，把原来的试题拿出来，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以为我让步了，这样能让他们不要一直盯着武试第三项。”齐思齐得意道。
阿良这才明白老师把所有人绕进去了，不仅仅是他，就连三相、圣上同样如此，他还是凝重问：“老师你为什么要用占卜出题？”
占卜出题太离谱、太离奇，在过往的序列之子大考中，就算老师偶尔天马行空出离谱的题，但都不会偏离筛选人才的宗旨，但这次的做法实在是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齐思齐没有说话，他只是手一抖，手上就多了一束枯黄的草秆。
阿良瞥了一眼那束草秆，这是命草，占卜用的器具。
命草生长奇特，它悬浮在空中，草头向下。
立于天而向地。
是他们这一系推衍术法主要的器具。
每一束命草都有五十根，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齐思齐取出一根命草，任由其余四十九根落在车板上。
之后他拿着那根命草看了看去，才点头道：“甚好，甚好。”
阿良的境界修为与老师差得太远，还无法学习占卜之术，所以他也看不懂。
“我唤你回来，本来就是想你替我做事，现在占卜出来了，说你介入不会影响因果的改变。”齐思齐收起命草，揉了揉眉心疲惫道。
占卜的内容对占卜者越重要，那他就会损耗越大。
阿良没有开口，而是耐心听着。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用占卜出题？”齐思齐咧嘴笑道：“那是因为此次劫数的一线生机出现在序列之子上，我为了捉住这线生机，只能按照占卜的卦象来推动序列之子的考试。”
“生机在序列之子上？”阿良面露喜色，“难怪，难怪……”
“所以谁也不能毁了序列之子大考。”齐思齐脸上笑意收敛：“你也知道占卜很难做到精确的指认，加上序列之子的人太多了，想找出那人可不容易……”
“老师，你是说一个人而不是一群人？”阿良又是一怔道，他本来认为是此届序列之子天才辈出，靠着这群未来可能成为主力的天才才能抵御这一纪元浩劫。
“愚蠢，这一纪元浩劫一来，人多有什么用？一人如果够强，那就足矣。”齐思齐训斥道：“我费尽心思按照占卜的卦象出试题推动此次序列之子大考，就是为了找出那线生机。”
“只要考试顺利，那他必定会出现在序列之子内，而且很大可能是此届序列之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