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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强大的火力配备,令朱由榔直呼好家伙!
突然想起未穿越时,经常在网络平台上见到这样的提问:
“如果带着一把无线子弹的机枪穿越回三国,能一统天下吗?”
要是还在原来的世界,面对这样的问题,朱由榔或许还会从某些角度去进行一些分析。
可眼下自己就遇上了这样的假设,按照大明当下内外交困的时局,能不能横推一切却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眼下除了自己,无人会用啊!
略一估算,这些军火,完全可以装备一个加强营,只是可惜这批军火完全没有补给,用完了就没有了。
所以好钢还得用在刀刃上。
于是朱由榔首先想到的便是将桂王府的卫队武装起来,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对于桂王府的卫队忠诚度,朱由榔是丝毫不怀疑的。
因为历史上掩护桂王南逃时,王府卫队除寥寥数人之外,其余尽皆英勇战死,无一人投降。
如今虽然可能有少数滥竽充数的人,但经过一番筛选,1200人的王府卫队此刻只剩校场上的六百余人。
朱由榔又对这六百余人轮番进行了多项考核测试,按照现代军制将王府卫队进行了改革,确定了武装和训练方案,并命名为虎卫营。
按10人一班,3班1排,3排1连,3连为1营的标准建制。
选了300人组成了步兵营,配发HK416自动步枪。
朱由榔又在这300人中遴选了综合素质最强的30人组成一个警卫排,主要负责自己和父王的人身安全以及在军中的生活起居。
除步兵外。
设机枪班两个,射手共20人,副射手40人,射手阵亡则副射手顶替,可操作75式高射机枪、7.62机枪。
设狙击班1个,狙击手5人,助手5人,配发AWM-L115A3型狙击步枪。
设装甲车班1个,两栖装甲车驾驶员4名,装甲车炮手、副炮手各3名。
登陆艇舵手4名,副舵手10名,水手16名。
设炮兵排1个,迫击炮手、副炮手、测距员各60人。
设侦查排1个,侦查兵、通讯兵共40人,配发HK416自动步枪、望远镜、匕首等。
其余六百余人中,又选了大半充入辅兵和后勤保障兵行列。
至于剩下的便是平日仗势欺人惯了的王府恶奴,朱由榔直接让其滚蛋。
日常训练,那完全是照搬现代的军队训练方式。
故短短数日,这群桂王府的护卫们便叫苦不迭,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如今每日三餐突然顿顿有鱼有肉,连月钱也由原来的每月5钱银子涨到了2两银子,足足翻了4倍,且立功的话另算。
这还不算,尊贵如永明王殿下居然也于大家同吃同睡同训练,还经常言语“鼓励”大家,对愚笨者甚至还手把手教授,于是这群护卫们只能咬牙坚持,无一人有怨言。
就在朱由榔上蹿下跳骂人之际,王府承奉司副承奉王坤来报,说是桂王朱常瀛请他回去一趟。
所谓承奉司,是大明朝正式纳入王府编制的内官之一,专掌王府营办出纳及文书传送之事,相当于皇宫里的司礼监。
一般设正副承奉各一名,前者正六品,后者从六品,均由宦官担任。
时下桂王府的正副奉承分别由太监杨守春和王坤担任,是为王府所有大小阉宦的最高长官。
朱由榔闻言,交待了众人继续训练,又限定了训练的弹药数量,这才回到桂王府。
桂王府作为当下湖南最豪华的建筑,有着仅次于京城的王府宫殿。
此时虽被毁去大半,但依稀能看出整个王府的气派景象。
王府内殿阁巍峨,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风亭水榭,情趣别致,曲径回廊,步动景移,奇花异草,蝶舞莺啼,熏风日照,王气葱茏。
天启二年(1622),桂王府在衡州开工,历时六年,耗费五十万钱,王府才告以落成。
崇祯元年(1628)九月初八,朱常瀛就藩的第二年,正在王府寝宫后殿,忽然毫无预兆地,房梁掉了下来,擦着朱常瀛的右臂砸在地上,只差一点就命殒当场。
崇祯二年,衡州连日大雨,凌晨,在漫无边际的雨声中,朱常瀛起床梳洗,忽然身边“如雷震响”,王府正殿轰然垮塌,六名宫女被压死。
朱常瀛终于忍无可忍,将此事上奏给崇祯皇帝,并在奏章中哭诉道:“幸在刻时先后,臣未入殿行礼耳。否则亦为不免矣。”
经查证,乃是一干太监和贪官污吏贪墨,致使桂王府被建成了豆腐渣工程,于是崇祯帝震怒,将监工的太监黄用等人斩首,并于崇祯三年再次拨款重修桂王府,又历时六年,新的王府才竣工。
半月前,因自己的到来,这王府却是又再次塌了。
朱由榔不由暗叹自己那王爷老爹真是命运多舛,然而此时王府的修葺工作正干的热火朝天,数百人在王府穿梭忙碌着。
在王坤的带领下,一路到了朱常瀛的寝宫。
此时朱常瀛身边除了侍女,正围了二女一男。
年纪稍长的正是桂王大王妃王氏,二王妃也就是自己的生母马氏。
至于那男子,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名生物特征显示为男性的,正是太监杨守春,自打京城就进了桂王府的资深伴读太监。
杨守春首先发现朱由榔进了寝宫大殿,忙上前行礼:“老奴参见四殿下!”
不待朱由榔开口,闻讯的王氏和马氏忙从朱常瀛身边围了过来。
朱由榔见状忙行礼:“见过两位母妃。”
王氏忙开口道:“四郎,快快起来。”
马氏则是恨不得将朱由榔全身查看个遍,口中不断念叨着:“听闻四郎整日早出晚归,又在城南搞出这么大动静,须小心为上!”
“母妃无须担心,对了,父王怎么样了?”
“小四儿,回来了?”一道中气十足地声音响起,正是桂王朱常瀛。
数日前,见朱常瀛病的不轻,于是朱由榔在带来的医疗箱中取了抗生素给朱常瀛服用,又为他连续注射了三天的葡萄糖。
如今见他中气十足,精神面貌也好了很多,不由暗叹侥幸。
朱由榔还特意查看过朱常瀛的病情,平日主要有腰腹疼痛、腹胀、呕血的症状,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判断,只是眼下起义军随时会南下,守卫衡州俨然是当下第一要务。
虽然此刻朱常瀛面色开始红润,但朱由榔还是命宫女取来医疗箱,只见箱中绷带、止血钳、抗生素、消炎药、止疼药、葡萄糖、生理盐水等一应俱全。
熟练地取了葡萄糖,接着撕开输液管包装,递给杨守春道:“拿着,举高!”
当下二话不说,拿着尖尖的针头就要往朱常瀛手上扎。
王氏和马氏见状一惊,忙阻止正在寻找血管的朱由榔:“四郎且慢,此物我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焉能治病?”
因先前王府遭毁,朱常瀛第一时间命王府家眷外出避祸,今日方才得以返回,是以对朱由榔给自己老爹治病一事并不知情。
见二人发问,不待朱常瀛开口,朱由榔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两位母妃容禀,四儿这次可谓因祸得福,大难不死不说,还从那神鸟身上获得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实不相瞒,这正是从那神鸟腹中所取,实为神药,可缓解父王病情,两位母妃大可放心!”
王氏和马氏这才脸色稍芥,一脸忧色地看着朱由榔扎针。
只见朱由榔在朱常瀛的手背上一阵拍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正欲发问,朱由榔已将针头扎进了朱常瀛手背上,还麻利地用白色的丝带进行固定,接着又见他用拇指摸了一下那透明管子上的小疙瘩,二人便发现杨守春手中的透明瓶子开始不断冒着气泡。
现场几人看得惊异连连,皆是一脸质疑,朱由榔则直接无视,接过杨守春手中的瓶子吩咐道:“去,把那个灯架拿过来,老这么举着手酸!”
杨守春闻言立马取了灯架,朱由榔便将瓶子挂在了灯架上。
而此时朱常瀛翻骨碌爬了起来,一脸惊喜地对二女说道:
“你们有所不知,小四儿给孤王用的药确实神奇,这才短短数日,孤王已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腰不疼了,胸也不闷了,不愧是出自神鸟的仙药!”
王氏和马氏闻言大喜!
这时王氏欲言又止,朱常瀛见状又补充道:“小四儿已经给老三也用过同样的药了,你无须担心!”
王氏听罢更是惊喜交加,郑重地向朱由榔行了一礼道:“本宫代由楥感谢四郎!”
朱由榔忙上前将王氏扶起道:“本王与三哥安仁王是亲兄弟,相互扶持、相互帮助自是义不容辞,母妃万勿如此!”
此时朱常瀛大笑一声:
“好一个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小四儿能有如此明悟,父王心中甚慰呀!对了,你们去看看老三吧,孤王还有事要与小四儿商量!”
寝宫中众人依言离开,仅剩朱由榔父子二人。
这时朱常瀛才一脸关切地看着朱由榔道:
“小四儿,短短十数日,你瘦了,也黑了,奈何父王与你三哥皆是抱恙,老五、老六、老七尽皆年幼,贸然将王府大任交于你,父王深感不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