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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衙门内堂，夏瑾川坚定地拒绝了程悠然？
“你是皇后，怎么可以置自己于为难之中？”
程悠然态度坚决：“皇叔，此事已定，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的。”
此时的夏瑾川还没有想到，刺手的不只有程悠然死活不离开云镇，两天过后，还有更刺手的事儿等着他。
“娘娘，阎大夫他们求见。”
正好此时，小氩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程悠然抓住机会就赶紧结束了话题，去另外的屋子见阎大夫等人了。
阎大夫几人就死死地盯着程悠然。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程悠然看着几对眼泪汪汪的眼睛，实在是受不啊。
“皇后娘娘。”
最后还是杨毅先开口。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杨毅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愤然：“请娘娘为梁空大人做主！”
阎大夫听了杨毅的话，眼里的泪花更多了：“老夫也恳请皇后娘娘为梁空大人申冤！”
程悠然一看这模样，心里一阵泛酸，还没等她说话，向来看她不顺眼的小伍突然也跪下了。
“皇后娘娘，求您为我爹申冤！”
“小伍一开始不知道您是皇后娘娘，得罪了娘娘，求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要惩罚小伍还是怎样都行，但请娘娘为我爹申冤！”
说到后面，小伍的泪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滴。
“你们先起来吧。”
程悠然算是看明白了，梁空的事绝对不是因为洪灾瘟疫得罪了人那么简单。
阎大夫和杨毅对视了一眼，站了起来，唯独小伍一边哭一边死死的咬着唇，让自己也发出声音，也不起身。
“小伍，你先起来。”
程悠然怕小伍哭得断气了，拉着小伍的两只胳膊，想让他起来。
小伍倔强地摇头：“娘娘，您先答应小伍，不然小伍不起来。”
“小伍，怎么和娘娘说话的呢？”阎大夫连忙打断小伍的话，“娘娘，小伍他不懂事，您别放在心里。”
暗叹一口气，程悠然无奈的松开小伍：“好，本宫答应你，一定会查清楚梁空的事。”
小伍哭得更猛了，同时还不忘磕头：“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行了小胖子，再哭哭我给你丢出去，也不管你爹的事儿了。”
程悠然没好气地看着小伍。
“好，我不哭了，不哭了。”
等小伍情绪稍微稳定了些，程悠然问到：“梁空不是被押解进京了么，怎么你们一副他死了要让他入土为安的模样？”
“唉。”阎大夫叹了一口气：“梁空早就被那些人害死了，押解进京也不过是因为别看梁空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但和朝中许多大臣有旧，他们不敢直接说梁空死了的事儿。”
“究竟是怎么回事？”程悠然心里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杨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回娘娘，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人好像是为了从梁大人嘴里知道什么消息，所以经常对梁大人动用私刑。”
“但是您应该对梁大人有所了解，梁大人不说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开口的……梁大人，就是被那些人动用私刑，活生生害死的！”
杨毅说到后面，不忍地闭了闭眼睛，那样血淋淋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程悠然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这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弯弯道道的？
“那现在押解进京的梁空又是谁？”程悠然想到京都应该还有一个梁空才是。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梁大人的尸首是我们亲自从乱葬岗中捡回来的，当时都被野狗啃得血肉模糊了，但是能确定的是，那确实是梁大人。”
对于这个问题，杨毅只能表示他也不知道。
“皇后主子，京都里没有梁空。”
正好此时，一直暗中跟着程悠然的夏十出来了。
自从进了云镇，夏十便由明处，变成暗中跟着保护程悠然的安全了。
“没有？”
几人都惊讶了一下。
“的确没有，刑部的说法是他们还没有接到梁空，对方就越狱了。皇上主子在京都下令刑部必须找到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没找见他。”
“既然如此，关于此事，你们还有什么线索么？”
线索太少了，就算是程悠然也有点力不从心。
阎大夫沉默了一会儿，道：“娘娘，线索老夫内什么映像，但是梁空那小老儿有一次和我讲话很是奇怪。”
“讲了什么。”
“他那天突然问我，当今坐在这个位置上究竟对不对，若是天下大乱，千古罪人究竟是谁。”
的确很反常。
“还有么？”仅仅一点反常的谈话能给的信息太少了。
“还有。”杨毅接过话：“梁大人有次也问过我，当今的天下，百姓过得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边关连年战争，究竟是什么原因。”
没等程悠然继续问，一边儿的小伍哽咽着说：“我也知道一点儿……有段时间，有个人天天晚上来找父亲，一开始，父亲都是很生气地赶他走，后来几次，父亲！变得沉默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也没赶那个人走了。”
停了一下，小伍小声补充道：“那人每次都带着面罩，而且我都是偶然间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了，我也看不清那人究竟什么模样。”
程悠然拧着眉头，感觉这里面有大多不正常的东西。
梁空的事只能慢慢来，接着程悠然又问了许多关于瘟疫的事儿，好在阎大夫果然医术高超，其实已经将治疗瘟疫的法子研究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最后的确证了。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梁空的事儿，既然现在没办法，几人就都默契的暂时不提及了。
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夏十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震感人心的消息。
“你说什么？他跑管城县去了？”
“现在还正在往云镇赶？”
“夏十，你没在开玩笑吧？！”
程悠然和夏瑾川一人一句，一声比一声高，显然是被震撼到了。
“咳咳，是这样的。”
夏十心虚的撇过头，其实他前几天就接到消息了，就是不敢说，现在人都到了，瞒不住了，只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