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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说干就干,娄董事精神振奋了不少,把这个决定一说,立刻就得到了娄母的全力支持,娄晓娥也连忙表态,愿意为家里出一份力。
正好借着搬家的由头,叫来了一辆卡车,陆陆续续的把一些家具和被褥什么打包,那些古董和珍藏字画便如同珍珠混入鱼目,分两批运到了东城豆腐巷。
娄晓娥也被眼前气派的四合院迷住了,宽敞胡同口可以自由通过汽车,高台阶红漆门,门道是小拐弯的圆月亮门,四合院讲究“天棚、鱼缸、石榴树”一应俱全,只可惜现在还没开春,梧桐树,海棠树,靠墙的白玉兰和葡萄架还没有展现出真正的魅力。
东西屋各三间,南屋也是三间,北厢房是正房,宽敞大气,还各连接这两个小单间,这房子建于清朝,据说是某位大官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赠与某某小妾的。
现主人是当年满清遗老的后人,又是大地主,想攒些钱赶紧跑路了,为了出手所以价格压得非常低,对人家来说,这大气磅礴的四合院已经不是财产了,而是催命符。
苏辞只花了两千块钱就拿下了,对方千恩万谢,对苏辞的要求是百般配合,所有该有的程序一个都不差,还特地留下了购买画押的字据。
“可惜啊,未来十年不能住在这里。”
苏辞有些遗憾,因为他明白,在这十年里,各种激烈的活动销毁四旧,打砸抢烧不知道损毁了多少珍贵的文物和古董,就连四合院也不例外,精美的壁画和传世的建筑群都没能保留下多少。
除了挖地窖之外,还得在所有的壁画建筑上,糊上一层保护色,尽可能的止损。
不仅如此,到了这阵风的后期,四合院都会挤满了各种‘强占’的住户,那种打着光明正大旗号,干着蝇营狗苟事情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对苏辞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他们越是争抢房屋的使用权,那么越是没人注意到隐藏在地下的宝贝。
“按照计划,哪怕是信得过的工程队,最好是外地的,至少得找三批。第一批拆东厢房,第二批建地窖,第三批重建房。”
这是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性,如果全都交托给一家,指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就开始反水,那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更重要的是,重建在地窖上的新房,一定要是这个院子里最气派,水电最齐全的房间,这样那些红了眼的家伙只会争夺房子的使用权,谁还有功夫寻思其他的?
娄母点点头:“放心吧小苏,我来盯着施工,保准不出什么乱子!”
苏辞道:“那让娥子陪您吧,我不能一直久呆,轧钢厂那么多工人都认识我,一切都得以保密安全为重。”
娄母感动道:“小苏,你为我们家操心这么多,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妈,说这话严重了,都是自家人!”
...
.....
轧钢厂结束了一天辛苦的食堂工作,何雨柱那叫一个腰酸背痛啊。
这边刚刚进门,迎面就看到一个靓丽的女子和他一起进门,她身穿碎花布裙,端庄得体,气质如同一朵空谷幽兰,何雨柱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正是他们轧钢厂的第一美女,厂花于海棠么!
“哟,海棠来了,看望你姐呢?”
何雨柱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谁知于海棠就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既没有回应,也没有点头示意,提着蓝布小包就进了院子里。
“嘿,找地儿按高音喇叭吧。”
何雨柱自讨无趣。
何雨柱回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裳,随手就把一身汗臭的旧衣服搭在桌子上,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般天黑之后,秦淮茹就会过来帮他洗衣服,第二天就可以直接从晾衣绳上拿安静清爽的衣服了。
不过何雨柱手上突然一顿,想了想还是打了盆水,提前把衣服泡到了盆里。苏辞说得有道理,这接济是一回事,但是交往过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现在可是着急讨老婆啊。
他这还没结婚,是应该和秦淮茹注意好分寸和距离,以前自己过得太糙,贴身衣物都交给人家洗,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这边刚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臭烘烘的鞋子脱下来倒是清爽了,可问题是他现在尴尬的是没鞋穿了,他总不能穿着开胶的拖鞋去相亲吧,他可拉不下这个面。
秦淮如家
“妈,我好久都没吃到傻柱的剩饭了,再不吃点肉,我都长不高了。”
棒梗肚子咕咕叫,埋怨的说道。
小当和槐花也纷纷说道:“妈,我饿!”
贾张氏这时候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不打听清楚情况,就把整个月的饭票都卖出去了,食堂的饭菜多丰盛啊,带回来全家都吃得上肉,棒梗至于饿肚子么。”
秦淮茹心里苦啊,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头脑一热就把工厂饭票卖出去了。
谁知道这苏辞这么有能耐,弄来那么多猪肉和鸡蛋,这下倒好,原本他们家能沾光的,现在却硬生生只能啃馒头过日子了,至于换来的钱,被贾张氏三言两语哄了过去,估计又拿去买止疼药了,想要都要不回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傻柱还不带饭了,连日常接济的剩饭剩菜都没了。“熬过这个月就好了。”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着,晚上就光喝了点稀饭和窝头了,这傻柱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回来。
贾张氏恨恨道:“这傻柱什么情况,想饿死我们一家人啊。天这么晚了都不回来!”
棒梗听闻,也深以为然,心底怨恨,傻柱一定是故意饿他们一家人的,等下次看他不把傻柱珍藏的花生米和大米都偷个干净
不一会儿,他们就听到动静了,是傻柱和苏辞的声音。
顿时一家人如闻仙乐,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兴高采烈的热饭端盘子,三个小孩早就各就各位,坐在桌子前,等待秦淮茹从傻柱那里凯旋而归。
这边,苏辞来到了傻柱家里准备来一顿加餐,之前在娄家那里只是匆匆吃了两口,还没尽兴呢,就回来了。
“咦?雨水回来了,又变漂亮了啊。”
苏辞见到何雨水也不惊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何雨水瞪圆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苏辞和自家哥哥勾肩搭背的进门,错愕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哥,你啥时候和苏辞哥关系这么好了?”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说来话长了,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何雨水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沉甸甸的饭盒打开,好家伙,东坡肘子、回锅肉、宫保鸡丁还有鱼香肉丝,全是硬菜!
“我的傻哥哥,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这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饿死了。”
何雨水馋的口水直流,弯腰去拿碗筷。
这边饭盒一字摆开,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何雨柱开了一瓶粮食酒,丰盛的夜宵刚刚开始,只听敲门声响起,于莉和于海棠这对姐妹花进来了。
“哟,你们这是晚上刚吃饭呢,这么丰盛啊!”于海棠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何雨柱笑呵呵的客气道:“怎么着啊厂花,要不要做下来吃点。”
“好啊!”于海棠也不认生,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下来,接过何雨水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块肉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厂花这称呼不是白叫的,即便是吃饭的动作也透露这一股优雅。
何雨柱错愕,当即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我这就是客套一下。
众人落座之后,夜宵刚刚开始,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哟,这么多人啊!”
秦淮茹门也不敲,进来看到这么多人,脸上的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轻车熟路的来到傻柱身边笑着打招呼。
这姿态和站位,一开口俨然就是拿自己当主人的姿态。
于海棠挑了挑眉,发现这个女人有点不简单。.
“秦姐?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儿么?”
何雨柱一怔,看到秦淮茹这么轻车熟路的近距离站在自己身边,心里有些不自在,之前苏辞和他说过秦淮如的事情。
结果这么晚了,秦寡妇竟然直接上门了。
这让在场的人怎么想,那是不是可以合理的推断,只有傻柱一个人的时候,他俩是不是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心里更不自在了。
秦淮茹完全没预料到傻柱的心态变化,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脸上带着三分歉意,五分柔弱,两份凄惨。
“不好意思啊傻柱,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多人在加餐。实在是家里的三个孩子饿的不行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上门来。”
何雨水圣母心泛滥了,当即关切道:“啊,棒梗他们晚上没吃饭啊,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呢,营养跟不上怎么能行?”
说罢,竟然开始主动拿着碗筷要帮秦淮茹打包。
“等一下。”
苏辞把筷子点在何雨水的碗碟上,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平静的开口,问道:“秦淮茹,你们家孩子吃不上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这不近人情的问话,顿时让何雨水炸毛了。“苏辞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让孩子饿肚子呢?”何雨水愤愤不平的说道。
何雨柱一想到三个孩子饿肚子,也忍不住有些心软了,表情逐渐妥协。
而茶艺惊人的秦淮茹不一会儿就眼眶泛红,道:“对不起苏厂长,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家里三个孩子快供不起了,扣除学费平日连点油腥都没有,要不是困难,我哪儿能过来一趟呢。”
这我见犹怜的样子,于莉这个旁观者都禁不住心软了。
苏辞挑挑眉,跟我玩软刀子,这是当众朝我开火了,真当我不敢下场跟你solo?
“我觉得人家苏辞说的没错啊。”
这时候,不等苏辞做出什么反应,于海棠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平静的氛围里炸出一圈涟漪。
于海棠完全不受秦淮茹弱势光环的影响,条理清晰的说道:“不论你们家是什么情况,任何人都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你们,这顿饭是苏辞和傻柱带回来的,人家有权力做主,与同情心无关,这是原则问题。”
“另外,咱们轧钢厂自从有苏厂长弄来足量的猪肉和鸡蛋,但凡厂子里的职工,天天都能见荤腥,你又不是没拿厂里每月发下来的饭票,我很想请问你,难不成你是偷偷在工厂食堂连肉带汤吃的干干净净,要不然怎么可能孩子一口油腥都见不到,以至于大晚上的饿的肚子直叫?”
这句话已经是诛心之言了,听于海棠分析完,何雨柱也觉得不对劲了。
对啊,工厂每个人分下来的饭票都一样,食堂的饭票价值都超过外面的肉票了,怎么就到了揭不开锅的程度了?
秦淮茹暗道不好,心里咯噔一跳,这些话糊弄一下傻柱和雨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是她大意了,万万没想到于海棠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苏辞笑了,在原著里,于海棠就是除了聋老太太之外,唯一一个单线碾压秦淮茹的角色,不是因为心机,而是纯粹在于性格,她俩就是个典型的极端。
秦淮茹敢卖惨,于海棠就能连人带车把她怼翻,两人一相遇,那才是真的秀才遇上兵,于海棠就是这个大头兵。
早就知道于海棠性格直爽,向来风风火火有股江湖儿女的侠气,这一接触果然没让他失望,今天这顿饭,绝对超值划算!
“饭票我都拿来换钱了,所以轧钢厂食堂,我都一直没去过呢……”
秦淮茹飞快思索着对策。于海棠根本不给她机会,反问道:“那钱呢?你要是不傻的话,饭票肯定卖的不便宜,别跟我说你打麻将输掉了,否则怎么就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换成细面馒头都够你们家五口人吃到月底了吧!”
苏辞差点儿笑出声,神特么打麻将输掉。
“我觉得海棠说得对,买不到肉难不成还买不了米面么,怎么就到了掀不开锅的程度了,前些日子送你们家十斤棒子面,拿来放炮仗现在应该都还有剩吧?还是说你是馋我们这顿饭,所以才故意哭穷的?”
苏辞淡淡的开口助攻,可谓是字字珠心。
何雨柱惊讶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苏辞还接济过秦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