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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煜,这次你做的不错。”阁楼中,烈箫静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看来这大昕皇帝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玉辰奕鸾秀眉微皱猜测道。
“莫不非靖国公……”烈箫静有些不确定。
“应该不会。”玉辰奕鸾回忆着澜皇的话语分析道:“君上曾说过:靖国公是只身一人回的天禄,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谋划出危害到天禄的那一步。”
“难不成是……容肃大将军。”两人似乎想到同一点,有些震惊的相互注视着对方。
“属下觉得不完全是。”绯慕敏煜微微扶额,无奈的看着两人暗自猜测。
“何意?”
“阁主,天霄使。先不说天禄城外的战国遗脉;光这天禄城里,对那个位置有欲望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为此,属下猜测是其它原因,也可能是我们花怜坊暴露了。”绯慕敏煜有些排斥看着手中大昕皇帝的诏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天禄城就更热闹了。”烈箫静闻言不由得莞尔一笑:“靖国公那边我们不必关注,我等应该相信他;不过这次朝议,我们也还是得和他们互相同一个,避免耽误君上后续之事。”
“既然这天禄如今这么热闹,那么本使就去瞅瞅热闹。”玉辰奕鸾似乎想到了什么,盈盈开口:“烈阁主,有什么事你我飞鸽传信。”
“好!你自己也注意点,要是伤到哪里,君上可是很担心的。”烈箫静深知天阙的独特性,简单玩笑叮嘱一句,就憋着笑意背过身去。
“你呀……”玉辰奕鸾无奈轻轻一笑,就默默隐匿行踪而去。
“阁主,这玉辰天霄使……”绯慕敏煜看着这两大负责人的轻言妙语,有些不解。
“敏煜,想必四阙重组城帝阁君上已经告知你等。”烈箫静迅速恢复温和而又肃穆之色:“你等只要知道:玉辰天霄使所负责的天阙,就是帝阁中的一把利刃,她们的一切行踪只能君上一人得知。”
“属下明白了!”绯慕敏煜闻言后明白了许多,有些忧虑道:“看来这次朝议的诏令,其背后的水很深啊。”
“若是真到了不可为之境,就算放弃这整个花怜坊,我们也得让这天禄乱而不崩塌!”烈箫静神情郑重道。
“乱而不坍塌!”绯慕敏煜反复咀嚼着:“属下明白了,我等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君上的旨令。”拱手作揖后缓缓退出阁楼。
“希望你们也保护好自己,毕竟君上也很是思念尔等。”烈箫静望着门栏,缓缓拿出“羽青之鹰”玄玉扳指,一边思索一边囔囔自语:“天叔叔,你说过我们天族不能随意插手人族之事,但你把这羽青殿的殿宗扳指交给侄女又是何意?难道你不知道天策宗宗主是君上吗?”
三日,一瞬而逝,烈箫静眼神清明,缓缓收起“羽青之鹰”玄玉扳指。推开阁楼的窗楣,眺望着这越来越热闹的天禄城:“开始了,你们二人也开始行动吧!”
天禄城清明殿:
“代王,孤总感觉此次朝议总没有那么简单。”川王山川锐扫视着数名商贾名流,悄声在代王何离身旁说道。
“川王说的没错。”何离也紧接着扫视了清明殿上的众人:“估计陛下已经查到了些什么,就是不知道……”
“这一点代王放心,我等几家向来同仇敌忾,不会被发现马脚的。”山川锐示意几人纷纷保证。
“孤担心的不是那件事。”何离微微皱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蒋。赵二王:“怕就怕在蒋、赵二人会给我们使袢子。”
“代王,这应该不能。前几日孤还同蒋王闲聊过。”丁王款款到来。
“丁王,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何离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没聊什么,不过却提到了锐王……”丁王欲言又止。
“锐王怎么了!?”
“锐王商华龙威秘密把王府迁回了中陆辰州!!”
“什么,辰州?”山川锐率先有些惊讶:“好一手偷梁换柱,竟然在孤等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也是蒋王在其中周璇的吧。”何离有些深思道。
“是的!”丁王又想起什么:“不过锐王世子商华章留了下来。”
“看来这次的朝议有趣极了。”何离闻言后潸然一笑:“待会儿诸位尽量别说,交给孤就行。”
此言一出,战国五家遗脉神色各异,但却又斗不过代王府的底蕴,也只能乖乖的屈服其淫威下。
“看来这战国五家遗脉,基本上都臣服于代王了啊。”蒋王注视着何离五人的举止,猜测而肯定道。
“蒋王叔,这五家皇侄倒是觉得没什么。”赵王谭权不屑说道。
“赵王可别小瞧他们了哟。”蒋王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蒋皇叔,皇侄没有瞧不起他们,但他们身临近天禄城,若发现什么有越轨之事,我们也是能解决。”同时给其一意味深长的目光:“侄儿最担心的还是那莫名消失的锐王商华龙威。”
“额……这锐王怎么了?”蒋王眼角闪过丝丝诧异的目光。
侄儿怀疑这锐王的消失跟魏王叔有关?
“此话何意?”蒋王神色狡黠一变。
谭权何其敏锐的察觉到蒋王的神色变化,已然明白心中所想:“皇侄记得当初清流江战参拜之后,皇祖父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只是软禁了魏王叔三年;而且从那之后,一旦涉及到护国公的事,魏王叔都会跳出来维护;所以侄儿怀疑锐王的事……”
“锐王是通过魏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天禄城。”蒋王顺着谭权的话语猜测道。
“有可能。”谭权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点头,意味深长道:“但也不外乎跟护国公或者其他人有关,毕竟当下的天禄,可以说是:要是没有父皇压着,早已陷入囚笼之中了。”
蒋王瞅着神态自若的谭权,恍惚间有种感觉:自己谋划的貌似被其知晓,却又向在给自己透露些什么。当然,也不排除这些言语都是谭权迷惑自己,却也找不出任何漏洞。无奈之下将目光投向那高高在上的帝位,脑海里飞速旋转着如何加快进程。
朝堂无论是藩王还是重臣,亦或者是哪些名流商贾,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言行举止都被这清明殿背后的两双眼睛给注视着:
“陛下,你也看到了,我大昕头顶上的这层囚笼,当初云尧皇氏没有清除掉而引发亡国;如今我们在没有办法清除掉的话,将也会步入前朝的后尘。”
“当初我大昕之所以能从中立国,不仅仅是我谭氏皇族的力量强大,而是各方势力角逐之下的一个平衡点。”昕明帝望着朝堂的一切:“如今也将近20年了,朕要是还没有清除掉这天禄上空的囚笼的话,估计都不用云尧皇氏余孽,这天禄周边的战国遗脉就能吞并大昕。”说着昕明帝希冀的注视着身旁的黑衣人:“左使可有方法助朕突破这层囚笼?”
黑衣人闻言不喜不悲道:“方法是有,不过事成之后陛下得奉行我教的教令行事。”
昕明帝闻言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却不知道他已经掉入另一个囚笼之内:“除了那件事,朕都可以应允。”
“看来陛下还不明白我教的可怕。” 黑衣人闻言讪讪一笑:“既然如此,那么本使就只帮陛下清除天禄囚笼,至于其它与我教无任何关系。”
“贵教的条件是什么?”昕明帝明白,任何一件光鲜亮丽的协助之后,总有一些不可示人的交易。
“奉我教为大昕国教!”黑衣人闻言阴翳的“桀桀”笑着。
“容朕想想!!”
“嗯?空冥教?”花怜坊的阁楼中,烈箫静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波动,瞬间抬头望向天禄皇宫:“难道空冥教教众进入到大昕朝堂了?”
同时有所感应的还有正隐匿于天禄皇宫的玉辰奕鸾,眯眼望向清明殿。这正是因为这一点,使似乎胜券在握的黑衣人神色一顿,立即收敛气息,把一枚刻着“灭”字暗黑令牌递给昕明帝:“陛下可以慢慢考虑,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联系本使。”言落隐匿消失于清明殿的黑暗中。
“看来这天禄城越来越热闹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能给本使带来怎样的惊喜。”玉辰奕鸾感受到一闪而逝的气息,微微一笑。
昕明帝打量着手中“灭”字暗黑令牌,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黑衣人:“空冥教啊空冥教,不知你们对朕来说:是敌还是友?或者是利还是弊?”
一盏茶的时间,昕明帝甩了甩脑袋,透过珠帘望向大殿中的交头接耳的藩王和重臣,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眉,面对着龙争虎跃的天禄城,昕明帝瞬间整理一下衣襟,恢复肃穆的神态:“安海,上朝!!”
“皇上驾到!”随着安海一声中性的声音响起,昕明帝身着九爪金龙袍稳健的坐在帝位上,虎视着清明殿上一众藩王,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