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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萌低垂眉眼,看着一脸莫名其妙骄傲的厉行渊。
“白秋画很看重仁重食业这个项目。”她没说,白秋画剽窃了她的方案,但她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利益之争,她觉得没必要和厉行渊提及,再把他卷进去。
到时候,一团混战,分不清楚主次也麻烦。
“嗯。”厉行渊笑容淡了淡,“她拿出的方案的确出彩,但和你的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商场上,技不如人只能站着挨打,谁都一样。”
叶芷萌认真的看着厉行渊。
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些对白秋画的男女之情。
失败告终。
“看什么?”厉行渊搂着她的腰肢,仰头看她。
叶芷萌伸手,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拂过,厉行渊立马小猫小狗一样,将脸颊贴到叶芷萌的掌心。
“不要去太久,要快些回来。”他低声说道。
他更想说,不要走。
孩子他可以让人接过来。
重逢的日子太短,他时常会在半夜惊醒,生怕那些重逢的记忆,只是他思念成疾产生的幻觉或者梦。
“嗯。”叶芷萌应了一声。
她的灵魂,被感性和理智,生生拉扯成了两半。
她的情感,被厉行渊融化,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他这边。
可理智像是悬在头上的闸刀,时刻提醒她,从前的种种,夹在两人中间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叶芷萌一向是很果敢的人。
厉行渊就像是造物主给她刻意安排的意外。
让她不再果敢,变得拧巴。
厉行渊喜欢叶芷萌不凶他,哪怕冷淡一些都没什么,哪怕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也足够让厉行渊感觉到满足。
他抱着叶芷萌,脸颊贴在她身上,闭上眼睛,贪婪的享受着被属于她的气息包裹住的感觉。
就在气氛顶好的时候。
厉行渊的手机响了。
手机距离叶芷萌更近,她伸手拿过来,瞥了一眼。
来电显示,是秋画。
她递给厉行渊:“秋画。”
厉行渊下意识蹙眉,松开叶芷萌,接过手机,也没回避,当着叶芷萌的面儿,接了电话。
“什么事?”
“你在哪儿?”白秋画问,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在家。”厉行渊回答。
白秋画沉默一下,卑微的问道:“和季小姐在一起么?”
“对。”厉行渊一点避讳都没有。
白秋画此时,正坐在自己的车里,而车子就停在公寓楼下。
她一路跟着季星晚的车,看着她和厉行渊先后上楼,时间仿佛瞬间变得灼人起来。
白秋画一直不被允许,去这里的公寓。
因为这里是叶芷萌住过的地方。
可季星晚却可以,她能独自上去,说不定厉行渊早就带她去过,还录了开门的指纹……
想到自己努力了五年多。
也没得到的,季星晚靠着一张酷似叶芷萌的脸,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白秋画就忍不住想发疯。
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
两人都没有下来,白秋画脑子里都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行渊,我好像做错事了。”白秋画垂下眼睑,捂着脸,颤抖着说道。
厉行渊沉着脸。
叶芷萌不打算听两人打电话,转身要离开客厅。
厉行渊却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受伤的手,抓住了叶芷萌的手。
他顿时吃痛的蹙眉。
叶芷萌瞪他,用口型说:“不走!”
厉行渊不由分说,还是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做错什么了?”他问。
“关于今天那份方案……其实是我请了外面的人一起做的,刚刚我才知道,这份方案,其实是季风之前弃用的一份方案。”白秋画听起来很是崩溃,“卖给我方案那个人,现在人间蒸发了,我担心季小姐那边会认为,是我故意剽窃了他们从前的那份方案。”
白秋画最担心的。
就是季星晚找厉行渊告状。
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
厉行渊看向叶芷萌。
难怪白秋画宣讲的时候,季风这边的人,个个都一副气炸了的样子。
“行渊,我只是想为英贝赢得这个项目,季小姐很厉害,我在和她见面前,就已经很崇拜她了。所以压力也很大,那个人拿着这份方案找来的时候,我着实是被方案的内容惊艳到了,所以一时糊涂……你相信我,买方案之前,我再三确认过,方案是对方原创的……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不知道,季风投资的方案,怎么会到那个人手里……”
厉行渊几乎是将叶芷萌搂在了怀里。
叶芷萌能听清白秋画的声音。
怎么说呢?
白小姐字里行间,就差把,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给我下套了。
这个人是谁呢?
自然是,嫉妒厉行渊白月光的季星晚小姐了。
白秋画还真是。
过了这么多年,半点长进都没有。
不对……
更大的可能是,她吃准了厉行渊会相信她的话,所以理由编起来,也格外的不用心,格外的拙劣。
“不管理由是什么,这都算是重大事故了。”厉行渊语气冷肃。
白秋画微微一怔。
她之前也惹过祸。
但厉行渊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叫人去解决了。
这一次……
白秋画沉默几秒:“季小姐已经和你说过了吧?她是怎么说的?指责我不要脸的挪用剽窃?你相信她了?”
“她什么也没说。”厉行渊语气明显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是啊,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厉行渊看着叶芷萌。
叶芷萌:“……”
“她在么?不然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也好当面和她解释!”白秋画语气软绵,带着卑微的哀求,“行渊,你和她是要奔着结婚去的吧?那以后我和她也避免不了接触,所以还是不要有矛盾的好。”
“不必。”
厉行渊甚至没问叶芷萌的意思。
直接就拒绝了。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白秋画沉默片刻,哀怨的问。
“我的。”厉行渊回答。
白秋画哀戚的笑了一声:“行渊,你是在防着我?你觉得我会伤害她是么?”
没等厉行渊回答。
白秋画语气自嘲的又追问:“我在你心中,原来就是这样的吗?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看我伤害过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