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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下个月，季氏和盛世集团联合的招标会上，带上你们价格的优势和产品的优势，和你的同行们友好竞争吧。”
叶芷萌的脚步半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秦晁更是站出来，挡住了要来追叶芷萌的三人的路。
他也会一些德语。
看着焦头烂额的几个白人。
秦晁皮笑肉不笑，用他那蹩脚的德语说道：“季氏和盛世集团派Chelsea来，是多大的诚意你们知道么？”
那几个男人，几乎都秃顶了。
卷曲细软的金毛，遮不住透亮的头顶。
“她一个人说了不算，我要找你们季董事长和谢董事长！”
季董事长是季天心。
谢董事长是谢瑾岚。
秦晁笑了：“她说了还真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盛柏霖会让她来？因为不管是买你们的技术还是不买，以及以后还要不要和你们合作这两件事上，都是Chelsea小姐的一言堂。”
几个男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告状的时候，轻点措辞，不然我怕你们连下个月的招标机会都没了。”
秦晁说着。
见叶芷萌走远了，自己也跟了上去。
剩下几个D国佬在那里，叽里呱啦的相互指责。
和华国人骨子里的风骨没法比。
这些白人商人，都缺少一些礼义廉耻之心。
只要大封锁的文件没出，他们都不指望那些口口声声说，要站在一条针线上的友商们，会放弃季氏和盛世集团这两口大肥肉，和他们站在一起。
那几人可以说是悔不当初。
本来以为把人骗过来了，再危言耸听威逼利诱一番，必定能逼进来一个大单子。
从前他们这样做，屡试不爽。
现在好了。
大单子没来，之前的单子也要飞走了。
要知道，盛世集团和季氏的单子，一年占比他们营收的百分之三十。
最糟糕的不仅是这百分之三十。
季氏和盛世集团在华商里面，是有一定崇高地位的。
这两家如果更换合作厂家，可能还要刮走10%左右的散单。
几人焦灼万分。
又相互指责。
最后灰头土脸回去公司，立马让销售部和项目部成立小组，无比要留下季氏和盛世集团。
可……
这里面但凡有对叶芷萌有了解的人。
都不会做这种无用功。
在明明有同等质量产品的情况下，叶芷萌绝对不会选择，明面儿上就对她以及她背后的公司不尊重的合作对象。
回到慕尼黑已经接近凌晨了。
叶芷萌洗了个澡，睡不着，自己开车出去转悠。
转悠到了裴准的研究所附近。
她没进去研究所，找了个空位停好车，在研究所外面坐了一晚上。
当然，也不是枯坐。
她还看了不少资料，这家厂商不合作了，她就得在下个月的招标会之前，筛选出目前比肩这家商场，以及高于这家厂商的合作方来。
知己知彼，之后在招标会的时候，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凌晨四点。
叶芷萌终于有些困倦了。
没开车回去，她放到椅背，扯了后座上放的羽绒服盖在身上，沉沉的睡了过来。
她前几年常年到处出差。
早就练就了，在飞机汽车上安稳睡觉的好本事。
一觉醒来。
天光大亮。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手机里，厉行渊那边的监控情况。
观看监控的APP还有一个功能。
那就是查看厉行渊今天的身体体征数据，以及用餐情况和用药情况。
第二天，在裴准的劝说下。
厉行渊吃了一些流食，但情绪依旧很暴躁。
开始第一次提出要见她的要求。
裴准温柔的拒绝，厉行渊大发雷霆。
但很快，他看着遍地的狼藉，又回了神似的，又和裴准道歉，求着裴准让他见叶芷萌，他说他知道，叶芷萌一定还没离开慕尼黑，就见一面，见五分钟。
裴准还是温柔的拒绝。
并且试图和厉行渊，聊他的幻视。
厉行渊两次被拒绝后，就陷入了自我封闭中。
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叶芷萌薄唇紧抿，关掉了APP。
正准备下车活动一下筋骨。
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准哥，我一直跟着你工作，我不要调离去华国！”
“Rose，我说过了，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历练，你大学的时候本来休的就是市场营销，着实不应该跟着我在实验室浪费你的人生。季小姐给你安排了很不错的去处，G5毕业的学生，打破头都想挤进去……”
“我说了，我不去！”杨助理抓住裴准的胳膊，强迫他停下脚步。
然后他就注意到，裴准的目光，看向了前方。
杨助理蹙眉，顺着视线看过去。
就看到了叶芷萌。
杨助理的火气一下上来了。
甩开裴准的手，就要冲向叶芷萌。
裴准没拉住。
立马追上去。
没等杨助理靠近叶芷萌。
斜对面一辆车里，秦晁和迈克就冲了下来，指着杨助理大声呵斥：“警告一次，退后！”
车里到底是逼仄。
叶芷萌又在柏林跑了一整天，身上睡得硬邦邦的，骨头都好似生锈了。
她活动了一下，然后冲秦晁摆摆手：“没事。”
杨助理到底是没敢靠叶芷萌太近，她怒气冲冲，眼神里面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你凭什么不让我留在试验所？”
“杨小姐，都是聪明人，你我心里都有数。”
“我不会伤害厉行渊的，伏奶奶养大了我，待我如珠似宝的，我……”杨助理急切的说道。
叶芷萌好似一尊漂亮的雕像，五官精致，气质卓绝，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眼眸之中，平湖一片。
她就这样看着恼怒的杨助理。
“Rose，听话！”裴准蜡烛杨助理的胳膊，“厉行渊的治疗结束后，你还想回来，你就回来！”
“难怪厉行渊好端端那么多年，突然就发病了！”杨助理看着叶芷萌，一字一句的说道，“都是你逼的，叶芷萌，你太强势了！”
裴准大惊失色。
迈克的火气跑得比他脑子快。
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凶神恶煞的护在了叶芷萌跟前：“裴教授，你那里养的狗？在这里乱叫什么？”
“Rose！”裴准肉眼可见的生气了，他眉头紧锁的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