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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靡笄之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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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巡在讲述“靡笄之役”过程中,尽量多说齐国的坏话,又说晋国纵容齐国,使齐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苦根上个月曾离开楙山,到秦国境内巡视,在巡视过程中,也听到了靡笄之役的事情。他知道都巡说的大都是事实,只是政治倾向不同。

    前面咱们叙述过,都巡作为莱国人是爱莱国的,可是齐国一再恃强凌弱向东霸占莱国领土。这让莱国国君和都巡对齐国始终既怕又恨,十分担忧。

    事实上,莱国国君和都巡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咱们作为今人知道齐国和莱国后来的事情,就在靡笄之役后的二十二年,即公元前567年,齐灵公终于灭了莱国,将胶东半岛全部纳入齐国版图。

    苦根听完都巡的讲述,明白了都巡此来的目的。

    “都巡,你讲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基本属实。”苦根说,“这是诸侯国之间的事情,与周天子有何干系?与我们楙山人又有何干系?”

    都巡说:“苦根大侠,此言差矣。齐国作为诸侯国,不守本土,不思报效周天子的恩德,恃强凌弱,多次攻打周天子分封的其它诸侯国。”

    都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苦根脸色。苦根面如静水,没有表情。

    都巡接着说:“齐国过去多次攻打它的东邻国——我们莱国,占领我们莱国许多领土。今年齐国又攻打它的西邻国——鲁国和卫国。齐国任意蹂躏天子封的各诸侯国,就是目无天子,蔑视天子,对天子大不敬!”

    前面,咱们曾叙述过莱国的情况。莱国又称莱子国,莱夷,是一个较古老的诸侯国,始封于商代,西周的时候成为一个较大的诸侯国。莱国的确是经过商、周两朝天子分封,其爵位由侯至公。

    苦根说:“都巡,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是齐国无理在先,可是,齐国也得到了靡笄之役的败绩,就连齐国国君也差点被活捉,这也是上天对齐国的报复呀。”

    都巡说:“苦根大侠,在下认为,上天对齐国的报复还不够,齐国的实力还在,野心还在,齐国有朝一日还要攻打我们莱国和其它邻国。”

    苦根说:“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齐国已经向晋、卫、鲁三国承诺不再侵犯它们。”

    都巡说:“可是,他并没有承诺不侵略我们莱国呀。”

    苦根说:“前几年,我因你的诬告信而巡视齐国,见到了齐国国君,曾讲到齐国攻占莱国领土的事情,齐国国君表示不再攻占莱国领土。”

    都巡说:“在下认为,周天子,或楙山人,应趁齐国攻打鲁、卫两国,以及靡笄之役新败的机会,前去警告齐国国君,不得对周天子封国再任意侵略,不得再对周天子大不敬,否则,周天子侍卫熊鸷老将军,或楙山人,将执周天子侍卫令牌——虚静令,取齐国国君项上人头!”

    苦根听了,说:“都巡,这就是你此次来我们楙山的目的吧?”

    都巡说:“是的。当然,如果你们楙山人以此次齐国侵略鲁、卫两国为借口,刺杀了齐国国君,那样最好,莱国国君及莱国将成为楙山人最好的朋友!”

    定简灵插话说:“都巡,齐国侵略鲁、卫两国的确是对周天子大不敬,但是,齐国国君也是周天子所封,那么,我们楙山人刺杀了齐国国君,不也是对周天子大不敬么?”

    都巡听了定简灵的话,顿时语塞。

    少顷,都巡对苦根说:“苦根大侠,在下不明白,楙山府的护府,怎么敢在主人与客人说话的时候随意插话呢?”

    苦根说:“都巡,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告诉你,这位是我的师弟定简灵,并非护府。”

    都巡听说,立即离座,扑通一声给定简灵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同时口中嚷嚷道:“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楙山侯,请楙山侯恕罪!”

    定简灵说:“都巡,你的确是有眼无珠,冒犯了秦君封的楙山侯,可是,你的爱国情怀,我定简灵还是肯定的,我不怪罪你,请平身吧!”

    都巡谢过定简灵平身、重新入座。

    定简灵说:“我们楙山人身为江湖中人,行侠仗义,拯救生灵,是不会去刺杀国君的,请都巡断了这个念想。”

    都巡说:“但是,周天子的威仪应该维护吧,虚静令可是代表周天子的威仪,代表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你们,对齐国的行为不能不管呀!”

    苦根说:“这件事,都巡说的也有道理,待我禀报师傅后再做决定。”

    都巡说:“楙山人代表了正义,如果齐国这次对周天子的大不敬得到了虚静令的惩罚,其威慑作用不可小觑,以后,哪一个诸侯国还敢再造次?天下不就太平多了吗?”

    定简灵说:“刺杀国君是对周天子大不敬,我们楙山人不会做的,至于警告齐君,还要看我师傅的态度。”

    都巡说:“在下可是满怀希望而来,若在下无果而归,岂不坏了虚静令的名声?岂不坏了楙山人正义的名声?你们楙山人,又如何对得起虚静令庙里供着的虚静令?又如何对得起周天子对你们楙山人的信任和期待?”

    定简灵说:“虚静令庙里是供着虚静令,其正面铸着“虚静令●天子侍卫令牌”九个字,背面铸着“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八个字,执虚静令者是应该替天行道。”

    定简灵说到这里瞧了都巡一眼,都巡连忙点头表示赞同,然而,定简灵话锋一转,说:“虚静令庙院里还有一座虚静令塔,塔的七层里供着一块石碑,石碑上书‘致虚极,守静笃’六个字,这六个字的含义,却不似替天行道,打打杀杀那么简单粗暴。我认为,‘致虚极,守静笃’才是我们楙山人要做的事情!”

    都巡说:“虚静令塔我还没有上去,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呢?这里的‘虚’和‘静’两个字和虚静令上的‘虚’和‘静’两个字的意思相同吗?”

    定简灵说:“完全相同,所以,你应该理解虚静令的另外一层含义。”

    都巡想了想说:“在下愚钝,不知其另外一层含义是什么?只知道虚静令代表周天子维持正义。”

    定简灵说:“我可以提醒你,虚、静均为修仙之道。”

    都巡说:“在下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是还是不明白。”

    定简灵说:“这个话题我们就讨论到此。你此次来的目的我们明白了,我和师兄的意见你也知道了,那就请你回去吧。”

    都巡说:“在下还不能立刻回去,在下还要在这里等待消息,然后,回去给我们莱国国君报奏。”

    定简灵和苦根同意都巡在楙山府里暂时等候,但是,绝不允许都巡再深入楙山一步。

    苦根、定简灵就都巡的事情请示了师傅惊鸿。惊鸿答应楙山人在合适的时候到齐国去面见齐国国君,以虚静令的名义警告齐国国君,不许再任意侵略其它诸侯国。

    都巡得到以上答复,回去给莱国国君报奏去了。

    后来,惊鸿派苦根再次东巡,兑现了楙山人的承诺。那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惊险故事发生,因此在本故事中不再赘述了。

    类似靡笄之役的事情,在春秋末期发生很多。大家知道到了公元前475年之后,就进入了战国时期,诸侯国之间的战争更多,最终秦国灭了六国完成了统一。

    楙山人作为执有天子虚静令的江湖中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给予不守本分的国君以警告。

    对江湖败类,楙山人在拯救生灵的前提下,可以将其搏杀。

    对于官家的事情,楙山人汲取以前教训,尽量多些警告少些杀戮,必定楙山人是修仙之人。